可见艾默斓对自己的影响还是很大的。

方怡然叹息了一声，右手下意识地摸了摸略微干涩的唇，随后慢慢往上，落在了自己的额头上。

紧接着，她不知想到了什么，瞳孔微缩。

“系统！”她失声叫了系统1748。

【……在。】

许是没想到方怡然会叫自己，系统1748语气里有些许迟疑。

“你是不是时时刻刻都在关注着外界的事情？”

【是。】

“那我问你，上一次我去艾默斓的家里，我喝醉了后，她是不是偷偷亲了我的额头？”

当初她觉得艾默斓是不可能会做出偷亲自己的事情，也就没有往艾默斓身上想，更不可能去问系统是不是艾默斓偷偷亲了自己，但这一次艾默斓偷亲自己被她抓了个正着，这不得不让她怀疑上一次不是自己做春.梦了而是艾默斓亲了自己。

说起这个，系统1748就停顿了几秒，但它终究老老实实回答了方怡然的问题。

【是的，上一次是艾默斓偷亲了你。】

这个可能被证实之后，方怡然结结实实地吸了口凉气，同时带了点迁怒的意味去质问系统1748，“你当初为什么不告诉我？！”

系统1748听言，陡然生出人性化的愧疚，在目睹了艾默斓偷偷亲方怡然的那一幕，它第一次时间就上报给了总部，可总部那边对这个事情的态度有些诡异，只让它静观其变，如果再有有什么状况再上报，而且也没有让自己去跟方怡然说，方怡然也没有问，所以它犹豫了一下，选择了保持沉默。

【这个……宿主，你没问，所以……】

方怡然没脾气了，但她也知道自己迁怒系统1748是不对的。

系统1748虽说是绑定在了自己身上，可它的功能就是为了给自己答疑解惑，然后传送剧情给自己，没有义务告知自己外界发生了什么事情，况且……她也一向当系统1748不存在。

方怡然冷静了一下，吐出一口浊气。

“所以现在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

这个话题跳跃得太快了，系统1748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就艾默斓现在喜欢我了啊，我现在该怎么办？”

【……我也不知道。】说起这个，系统1748就觉得很操蛋，明明是恶毒女配体验系统，宿主她的任务就应该是干恶毒女配的行径，结果一顿骚操作，不但拆散了男女主不说，女主居然还被宿主掰弯了！

这可是前所未有的事情啊摔！

系统1748如果有实体，肯定会想要翻一个大大的白眼给方怡然。

“你不是系统吗？你怎么不知道？”

【我是新系统，之前从来没有绑定过别的宿主。】

所以，现在这个局面，是系统1748始料未及的。

“那X公司那边是什么态度？”

系统1748回想了一下总部那边的态度，它觉得很诡异，但却不能跟方怡然说的，琢磨了一下，道：【总部那边的意思让你自由发挥。】

方怡然：“……”

见鬼的自由发挥，现在艾默斓都喜欢上自己了，她还怎么自由发挥？难道要当个渣女吗？

不对！

她似乎好像忘记了什么事情……

方怡然屏气凝神地想了想，随后一抹精光在眼底流转，眼前霎时一亮。

“系统，我问你个事情？！”

方怡然少有这么一惊一乍的时候，所以很快就把系统1748给吓到了，整个系统都木木的。

【……什么事情？】

“我什么时候会离开这个世界？”

这个问题方怡然没有问过，也从来没有在意过，可是现在的情形，她不得不在意。

系统1748被问懵了，它似乎好像还真是不知道方怡然什么时候会离开这个世界……

按照原定计划，只要方怡然走完了恶毒女配的剧情就能脱离这个世界了，可是剧情已经乱套了，总部那边也没有一个准话，所以……

系统1748顶着会被方怡然吐槽的压力，弱弱地回答：【我不知道。】

果不其然，方怡然被气到了，苍白的脸上晕开一层酡红，“你怎么什么都不知道？”

所以这个系统到底是来干啥的？这么鸡肋？

【我也不知道啊，我也很绝望啊！】

“行了行了，我不想再听到‘我不知道’这四个字了。”

系统1748自知不对，默默地闭嘴。

方怡然也萎靡了下来，她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更不可能去拿艾默斓的真心去赌……

现在这个情况当真是棘手。

方怡然烦躁地拧眉，深深叹息。

……

“这是你点的外卖。”

黎琼推开工作室的门，把外卖放在了艾默斓的桌子上，见艾默斓头都没有抬地跟自己说了一声谢谢，她内心的怪异越来越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