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向来善于观察，这一次能敏锐地发现方怡然与艾默斓之间的亲近程度同上一次不一样了。

上一次两人之间似乎还有着隔阂，可是这一次全然不见，甚至是亲密得不像话。

对这种情况，交过众多女朋友的钱婷很快得出了一个答案，那就是方怡然和艾默斓在一起了。

钱婷很不想承认，可是事实却摆在她的面前，容不得她不承认。

而这一次也让向来无往不利的钱婷尝到了失败的滋味，她为此很不得劲，甚至还想再尝试一把，看看能否撬得了墙角。

只是这一次她得更加小心谨慎，不然让方怡然厌恶上了自己可就不好办了。

钱婷微微眯了眯眼睛，已经在思索下一步计划。

……

下午五点，方怡然准时下班，因着她要与钱婷已经另外几个同事一块去明月楼，她先是把东西整理好了之后，坐着等钱婷下班。

黄朵今天摸鱼了，所以这会儿还没有处理好工作，只能留下来处理好了工作之后在离开，所以再见到一旁的方怡然无所事事地玩着手机时愣了一会儿。

“怡然你还不走吗？”

“唔，我等会儿要跟钱总一块去明月楼，先不急着离开。”

黄朵这才想起来作为钱总的助理，方怡然的确得和她去一趟明月楼接待M公司的人。

说起明月楼，黄朵不免有些羡慕。

那可是A市首屈一指的高档酒楼啊，她可能一辈子都去不了一次呢。

“挺好的。”黄朵说道。

“还行吧。”方怡然没察觉到黄朵话里的羡慕，因为钱婷发来了一条微信消息，告诉她可能会晚一点才出来，让她站在原位等着自己。

她回了钱婷一个“好”字，随后便退出了微信，点开了手机里唯一的单机小游戏——消消乐，开始玩了起来。

黄朵见此也没有再同方怡然搭话，她得赶紧做完工作，回家吃饭了！

约莫过了半个小时，钱婷这才姗姗从办公室走了出来。

方怡然一直留心着钱婷的办公室，是以余光在注意到她办公室的门开了之后立刻就关闭了游戏，拎着包站了起来。

“抱歉，手头临时有一份加急的文件处理，让你等久了。”

钱婷一边与方怡然往电梯那边走着，一边歉意地同她解释道。

“没关系。”方怡然没有放在心上，这会儿才五点半，距离开席时间还有一个小时，她们现在过去还不算太晚。

六点十分，方怡然与钱婷抵达了明月楼，先前钱婷的男下属还没有把M公司的人接过来，所以她们俩先抵达了包厢。

方怡然坐在位置上，看着钱婷娴熟地同负责他们包厢的经理说着要求与等会儿要送上来的菜肴，不由得在心里给钱婷竖起了拇指。

钱婷不愧是钱婷，如果她先一步认识的是她不是艾默斓，兴许也会被这么能干又有魄力的女人给掰弯吧？

可惜没有如果。

方怡然暗暗撇了撇嘴。

等经理离开包厢之后，钱婷这才在方怡然身边坐了下来。

“明月楼的菜色味道都是不错的，等会儿你可是试一试。”

方怡然嗯了一声，她也知道明月楼的东西好吃，先前原身就曾经跟金流善来过几次明月楼，但她自己没尝过，这次要是合她胃口，下次她就带着艾默斓过来吃饭。

想到这，方怡然不免有些期待。

完全不知道她内心想法的钱婷见方怡然的眸光骤然亮了一瞬，还以为是方怡然是个小吃货，暗自笑了笑。同时也想脑海里搜寻了有什么口碑不错的店面，下次有机会的话还能以此为由，把人约出来。

不多时，方怡然的同事们就领着M公司的人进来了，钱婷也让人上菜。

生意人吃饭，少不得要喝酒，之前钱婷就顾忌着方怡然的酒量，让人多备了一瓶果汁。

开席之后，钱婷也低声同方怡然道：“你等会儿喝果汁就行，剩下的我来就好。”

方怡然听言心尖微动，记下了钱婷这份人情。

很快的，钱婷与M公司的总经理谈得热火朝天。方怡然一边吃饭，一边听着他们说着生意上的事情，不懂的就暗暗记下来，回去查一查或者是问一问方爸爸。

不知不觉的，方怡然吃了一个半饱，但桌上的人好像都没怎么动筷，白的酒、红的酒倒是喝了大半。

她的面前不远就摆放着一杯还没有开过的饮品，上面的文字是法文，方怡然看不懂，这时旁边的同事开了给他自己倒了一小杯，余光瞥见方怡然看着自己，还以为她也想喝，和善地说道：“要来一杯吗？”

方怡然本想摇摇头的，但瞥见同事杯里的饮品是暗红色的，看着好像很好喝的样子，忍不住问了一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