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头上一个温热的物体碰上来，安南晗条件反射地后退躲开了。

张晁的手停滞在半空中，过了两秒才收回来。

“头没事吧？疼不疼？”张晁看过来，若无其事的样子仿佛刚刚碰安南晗头的人不是他一样。

安南晗摇摇头，正好这时侍应生上菜了，打断了这突如其来的尴尬。

张晁拿着咖啡机出的咖啡，轻轻抿了一口，香醇的咖啡味涌入鼻子，他想起刚刚那柔软的头发触感，不自觉地又抿了一口。

饭桌上，两人先是吃着饭，后吃了七八分饱的时候继续谈工作，有一台咖啡机在这，张晁自己上手感受了下，觉得这产品着实还可以，他原本手上还有别家公司的好几个咖啡机，是还要再考虑考虑再做决定的，但他看了眼对面坐着的安南晗，心头瞬间明了。

谈得差不多了，安南晗借了上厕所的由头要去结账，但前台说账单已经结过了。

张晁自从进了包厢就没出去过，安南晗以为前台听错了自己报的包厢号，于是乎又报了一次，“确定结过了吗？”

前台看看电脑屏幕，十分确定地点点头。

安南晗只好回了包厢，张晁正在那琢磨着咖啡机，安南晗有些不好意思，明明张晁才是客户，让客户连续请了两顿饭着实不太好，她踱步走着，犹豫了下，轻声说：“张总，不是说好的我请吗？”

张晁笑了下，回头看她：“忘了，要不下次安经理请？”

“好吧。”安南晗也不知道他是真的忘了还是咋的。

这个样品咖啡机张晁带走了，安南晗自己回了公司，同事浇注她。

“诶，听说你接的这个项目对接人长得很帅？”

她这一句话直接惹得整个办公室都围观过来，顺带着好几双八卦之眼。

安南晗点了下头，张晁长得是挺帅的。

一下子，办公室的气氛被点燃。

“哇，羡慕啊！！！”

“快问问，他可有女朋友了，我愿意，十分愿意！！！”

“啊啊啊加我一个，快把微信推给我！”

“微信也推给我！！！”

安南晗捏着手机，掌心出了一把的汗，也不知道该不该推微信，没经过张晁同意贸然推他的微信是不是不太好？但不推的话，她的这些个同事显然是不会放她走的。

正在安南晗左右为难的时候，“嗒嗒嗒”的声音忽然响起。

主管站在门口，面色严肃：“人事部在巡查，收敛点。”

一听到这个，刚刚还围在安南晗身边的同事们各个作鸟兽散状，一下子就回到了各自的工位，生怕下一秒人事部的人过来抓到他们上班不认真工作扣钱，安南晗一愣，随后也赶紧逃回了自己的办公室。

安南晗整理了一下和张晁今天谈话的内容，接着又联系了工厂那边，回馈给他们张晁今天下午提出来需要改进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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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楚雁两天大部分都在宾馆里待着，除了吃饭时出门，她吃完饭并不直接回来，而是一个人去周边逛逛，买些小玩意儿。

面试前一天晚上，楚雁收到Z大发来的面试通知，男同学和李澄澄也收到了。

辅导员知道后，脸上的笑意没藏住，毕竟都是自家学校的学生，三个笔试全都过了，能不高兴吗？

面试那天，楚雁背了个包，里头放了自己复印的论文和相关证件。

四人在楼下吃了早餐，辅导员打车送他们去Z大，她这回倒是没上一回那么紧张了，不过也还是絮絮叨叨地交代他们要有礼貌，不要怯场啥的。

到了Z大，辅导员站在大楼外头，他们三则是站在面试的教室门口等着，门还没开，走廊里都是学生，一看，却是只有十几个人，显然笔试的时候刷掉了不少。

不过看到他们三，尤其是李澄澄和楚雁的时候，目光明显变地微妙。

显然是笔试那天在走廊里的事被传遍了。

楚雁视若无睹，找了一地方靠着，拿出手机给安南晗发消息。

李澄澄也跟过来，她原本是想和楚雁搭话的，但是一想到那天楚雁像是变了个人似的，她也不敢贸然开口，生怕楚雁又胡编乱造些什么让这些一起来面试的人听到了。

男同学则是本着跟同校学生一起的原则，也跟了过来。

他们在旁边，楚雁切出和安南晗的聊天界面，静静等着。

她等了一会也没等来消息，倒是等来面试的老师们。

走道里的学生们都自行给老师们让路，为首的那个老师拿着钥匙开了门，另一个则是和善地推推鼻梁上的眼镜，跟周边的学生们说着：“我念一下名单，每个人领好自己的号，你们按号排好队，等会一个一个地进去面试，记住啊，等你前面那一个出来后你再进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