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利锋瞪大了眼，真是日子好起来了，这连棉花都扔，浪费啊浪费。不过好在自己捡到了，拿回家还能絮一床被子。

就在刘利锋想要将袋子放到车箱里时，才发现不对劲的地方。

这棉花也没这么重啊。

弯腰又将袋子撑开，刘利锋伸手向下把棉花往两边扒着。

刚扒开一层，刘利锋突然嗅到了一股腥臭味。

手上的动作停顿了一下。

刘利锋直腰从车上拿出了一根棍子。这个棍子是用来掏垃圾桶的。

棍子捅进袋子中，立马感觉出棉花的软度。再向两边扒着，藏在深处的棉花现了出来。它们被颜料粘在了一起，还伴着阵阵恶臭。

被子没法做了。早就被气味熏到把头转向别处的刘利锋想着。

手上的动作没停，一直到棍子扒不动了，刘利锋才将头看向袋子中。

是肉？！刘利锋看着大块大块的物体。

棍子又戳了一下，歪到了另一边。刘利锋瞧着，也没了拿回家的心思，准备收起棍子把东西扔到车上。赶紧去老田那喝口汤。

一个物体连带着棍子一起被抽了出来。

刘利锋定眼一看，被吓地坐到了地上。

那是一根手指。

手指上还粘着红色的棉花，那红色不是染料，而是血，腥臭铁锈味的血。

第21章

办公室内。

“啊！我也想要国庆假期！”柳吉刷着双节八天假期的微博羡慕地大叫道：“八天！你们说什么时候还能再遇到有双节的长假！”

乔远翻了翻日历，搭话：“当然有，38年之后，你退休的时候。”

柳吉撇嘴，“那我还是等今年的春节吧。”他们本来就不能休假，都是轮班。所以过不过节都无所谓，柳吉刚刚也只是过个嘴瘾。

就在他们说话的时候，边楠接到了一个电话。听着对面人的讲述后，边楠脸上的表情越发凝重。

电话挂掉，边楠起身打断正讨论什么时候再去喝顿酒的几人道：“都别闲聊了。刚刚收到南街公安的电话，有案子来了。”

办公室顿时陷入安静。

胖墩问：“啥案子？”

“一个环卫工人在南口东路打扫时发现了一袋子被分解的尸块。南口区公安接到他的来电后，又接连接到了两个发现尸块的报案电话。”

边楠说着，从桌上拿起了车钥匙，对几人说道：“案发地方有三处，两人一组，走吧。”

几人自然结组：柳吉胖墩，廖北南乔远，边楠和苏沁雅。

等到边楠和苏沁雅赶到南口东路的现场时，周围已经围了许多的群众，熙熙攘攘的。边楠和苏沁雅将车停在路旁，向人群里走去。

但是所有人都拥挤在一起，挨肩擦背，这让两人找不到任何空位插/进去。

“警察，都让让。”边楠蹙眉叫道。

边楠的声音不重，但却带着浓厚的威慑力。原本还你一句我一句的群人突然都安静地转头看向边楠。

在看到边楠后众人腿脚下意识的向后退一步给让路，可是退的人多了时相邻着的身体难免发生碰撞。

一中年人不知道被谁推搡了下，脚下的重心不稳身体失去平衡踉跄了几步，向左边撞去。

苏沁雅正走在边楠的身边向里走去，虽然人群让开了一条道路，但还是拥挤不堪。就在马上要走出群众到达警戒线边时，苏沁雅感觉到自己被人撞了一下，身体不受控制的向后倒去。

苏沁雅紧闭着眼，心中祈祷着倒地的时候不要被人踩手。

突然的，苏沁雅的耳边传来一阵惊呼。等回过神以后，苏沁雅意识到自己落入一个充满自然清香洗衣液的温暖怀抱。

苏沁雅缓缓睁开紧合着的双眼，睁眸便看见边楠光滑白嫩的下巴。后边楠举起苏沁雅的手放在了自己的右臂上。“抓着我。”边楠在苏沁雅耳边说道。

声音依旧很轻。但苏沁雅就像众人一样觉得边楠的话颇有重量，让人不由自主的去信服。

边楠将苏沁雅带直身子，转身走向警戒线边。

苏沁雅就这样，抓着边楠的手臂顺着边楠的步伐徐徐前进。边楠的手臂有些硬，不是骨头，倒像是肌肉。

翻过警戒线，边楠走向南口公安的负责人前，抬手：“张警官你好，我是满城刑警二队队长边楠。”又指着进了现场后就放开手跟在自己身后的苏沁雅道：“这位是苏警官。不知道张警官能跟我说一下现场的情况吗？”

装尸体的垃圾袋在边楠她们赶来之前就被送回了警队。这里是大街上，尸体放太久影响不好。

“边队长你好，苏警官你好。”张警官握了下边楠伸出的手，“我们接到报案后立刻就赶来封锁住了现场，其余的就让我带你见见发现尸块的那个环卫工人吧，我想直接问他会比较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