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媳,请住手+番外(25)

都说近乡情更怯。

想起之前,我与那潋滟分开时,闹着是怎样的不愉快。

她都说出,权当未曾遇到过我,如今我这又巴巴的去找她,会不会太丢面子了?

“好,仙君,您家的宠物好得很,小人,小人一直好好招待着,未曾,未曾敢丝毫冒犯,真的,仙君,您饶了小人吧,”这猴子大约真的被本君吓得狠了,面上的肌肉都有些抽搐起来,“她当真好得很,小人只是多留了她些日子,仙君您就放过我吧。”

要说这黑猴子未曾丝毫冒犯,我自然是不信的,不然留着那小狐狸做什么?

不过,他到真没什么本事冒犯。

蒙枝将天狐一族的镇族之宝,凝虚镜,都给了潋滟了,若想伤到她,还真不是件容易的事。

只是,想要囚禁她,却很是容易的。

“既然如此,”放了掐着他的手,“你便睡一会儿吧。”

小惩大诫。

即便潋滟没有受得什么伤,这该死的猴子总是抱了坏念头的。

放过他?

哪里有那么便宜的事。

至于这一睡睡多久,便看他自己的造化了。

那猴子瞪着眼,昏厥的前一刻,仍死死盯着我点在他额头上是二指。

阿念说,无缘无故欺负人是不对滴,必须欺负那些能让自己觉着有欺负人快感的家伙。

本吼对于她这种做法不置可否,此时却有些暗爽到内伤。

拍了拍手,略略的整理了下仪表。

方才这番也不晓得有没有弄脏衣裳,再一次见面总归不能太随便的。

趟着步,进了这假山。

这里面果然是别有洞天。

一条暗戳戳的廊道直直的通下地底,行了小半盏茶的功夫,拐过第三个弯,只见面前突而出现了光亮,再往前过去,便是一张水幕,隔着廊道与光源。

透了水幕往外看。

只见那是一个甚为空旷的洞穴,左边有一汪池子,冒着腾腾的热气,想来是处温泉,右边尽头却是一张一丈见方的大床,红帐渺渺,蕴气缭缭,期间有个人影惹隐若现,莫名透着股香艳。

这水幕却也是个稀罕物件,若是被炼化了,没有那主人的命令,是很难破开的。

只此下,那主人正在外面不省人事,本君只抬了个手,便听得那水幕脆声而碎。

这水幕一碎,我却有些踌躇起来。

待会儿见着这潋滟,本君却是怎样开口比较好呢?

是温柔点的对她笑道:弟媳,阿姊来接你回去了?

还是冷着脸,酷酷的对她道:小狐狸,此下吃了苦头,还不跟着本君回去?

或而是恭谦有礼做个英雄救美样,对她道:公主,此番是斯生不对,让您受苦了,这便送您回不死山?

我这厢想着,如何才能将自己表现得既亲近又不过分巴结,做出个救她不居功的翩翩君子样,那红帐里的人影却突而坐了起来,想来是听到了这水幕碎了的声音。

“谁!”那果然是潋滟的声音,只那声音里透着些许疲惫,已不见了过去那高高在上的睥睨姿态。

正犹豫着如何回答,却听得她继续道:“你这只该死的猴子,还不赶紧放了本宫,真以为没人知晓你将我囚禁在这里么?”

她这番委实有些虚张声势的味道了,只不晓得在这洞里受了多少委屈。

大约是未听到我的回答,她便又接着自说自话道:“即便如你所说,本宫爹娘天高皇帝远,却仍是有人会来救我的,那望天仙君可曾听闻?本宫劝你还是乘早收手,否则怕是连骨头也剩不下!”

额,她此下说的本君,我这倒是再也沉默不下去了,干咳一声,沉了嗓子道:“我来了。”

嗯,这个出场虽然不是很完美,倒也凑合。

本君正期待着那厢会给个什么反应,却等了良久都不见动静。

定了一番心神,此时也只能主动出击了。

步出黑暗的廊道。只见那潋滟还在那床上坐着,未曾动过。

远远站着作了个揖:“公主受惊,斯生来接你回不死山了。”

那头还是没有声响,我这心里便有些没底。

又上了两步,对她躬身道:“潋滟,阿姊之前实在是对你不起,让你受苦了。”

仍然没有动静。

我这心停了一停,忙不迭几步上前撩开了那红帐。

那潋滟正抬了头,对上了我的眼。

她这幅形容,真是憔悴得很。

那一双媚眼微微眯着,迷蒙得带了水雾,虽不定哭过,却也定然没有好觉。

不知只三月,那原本丰润红艳的脸便能瘦削苍白到如斯程度,肩上的衣带子颤巍巍的垂着,手上还攥在一面虚空宝镜。

对那只死猴子,果然是罚得轻了。

望着她,一时有些无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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