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媳,请住手+番外(76)

僵了僵背脊,方才按捺下去的不适又莫名的升腾起来。

回想着刚才的心思与行为,忍不住苦笑一声。

本君,这终于,是将自尊也输出去了。

开始的时候,我扯着她走,只她这新地界我不熟悉,到得后面,却是她领着我走了。

默默行着步。我始终都未曾放开她的手,她也不曾有过要抽出来的行动,只目不斜视,不来看我,也不来与我说话。

偷眼从旁边打量她,。

这是我见着她后,第一次如此近距离的认真观察她。

她的模样确然变化不大,毕竟一百六十年,成人的狐狸还能变到哪里去?只那气质,愈发锋芒,脱去了全部的稚气,真正够得上,风情万种了。

我这一看,不禁有些痴了,只撑着想将注意力拉回来,却怎样也收不住愈发肆无忌惮的目光。心中软了一遍酸了一遍,紧接着又苦了一遍。突然忆起当初亲口喂她喝下的那碗药,果然是五味成杂。只这么多年,再一次真切感受到自己的心还是能有感受的,又不知为何惶然了一下。

终归,是落在她这里了,我却是如何自欺欺人呢?

“阿姊看了这么久还没看够么?”她突然毫无预兆的转了头,望着我的眼,浅笑盈盈,“现下可以告诉弟媳,你为甚不但出现在那里,还这般,嗯,热情?”

她这转头,没有丝毫征兆,将将好遇着我那打量她的目光。

我此下最好的反应自然是无辜眨眼,假装看她只是偶然,最不济别开目光现些狼狈,也只是被取笑,可天杀的,本君自制力何时变得如此之差?

她笑着看我,我便丝毫转不开眼来,只觉得不将目光粘在她的脸上,便要错过世上最好的风景,心痛死的。

她的话,我听得真切,却完全无法理会那是个什么意思,只喃着问道:“不是你让蒲桃去叫的我?”

她的眉皱了一皱,现了沉思的模样。

我终于反应过来,她竟然是不晓得这件事的,那么说来,竟是连这八十七分之一都不要我做么?

“呵呵,好吧,既然是蒲桃去请的你,想必是本宫忘记了,”她神色变幻得很快,转了头抓着我的手继续走,“那么,阿姊以为方才那是什么?”

是什么?还能是什么?她这样问我,却是还要来刺我的心不成?

我沉默着,不去答她的话,她倒也不催我,只绕过回廊后才轻轻叹了一口气,“你觉得本宫方才是在干什么?”

她问得轻柔,倒也实在不像是在戳我的模样,撇了撇嘴,我对她道:“还能是什么,你不是要本君来尽义务么,这八十七分之一的义务,倒也委实太过轻松了些。”

她又顿了脚步,挑眉望着我,“你的意思是,方才本宫是在,会见,入幕之宾?”

入幕之宾,真是让人想骂人的四个字。

压着自己的怒火,僵着嗓子发问,“难道不是么?哼,公主真是好兴致!”

我拿话戳她,她却丝毫不见恼,侧着头似乎思忖了一会儿,才道:“也便是说,斯生你站下面时那难看的脸色,以及后来的行为,都是因为以为我要挑人侍寝,吃醋吃得?”

以为?什么叫以为?难道不是么?

她的模样有些得意,恨得我想跳脚。

本君为甚要为她吃醋,真是,吃醋这东西,本君从来不屑去做。

这叫嫉妒,嫉妒你懂么!

作者有话要说:哦啦啦,小贱,你这只发威都发不到底的弱兔子,飞醋乱吃,看小狐狸怎样收拾你!

☆、兼虚番外【一】

兼虚自觉做了那么多年的医者,见过奇症无数,如今却也被难倒了。躺在床上的是比她还年长一些的侄女,两人虽向来口舌交战很是不对盘,感情却也是实打实的深厚。见着过往那般光彩照人,形容风流的人,变得如今这个模样,实在是让她心痛又唏嘘。

进而,是对那只该死兔子的怨愤。

上一次便是因着那兔子的保护不周才受得伤,本以为除了那瞒下不说的后遗症外,已经没甚大碍了,却不想,此时,竟让她束手无策。

潋滟脸色惨白,眉头紧锁,原本丰润的面颊消瘦得厉害,此刻躺在床上却不晓得是睡着还是昏迷着。只苍白的唇间偶尔吐出的几个音节,轻微却凄厉。不是喊着疼,便是叫着大兔子,偶尔啜泣,断断续续的问,为甚不信她。

这副模样,已经持续了一个多月了。

兼虚叹了一口气。她那不省心的表嫂,已经哭晕过去数回,不死山一片愁云惨淡。

她如今倒是有些相信司寒那套,狐狸只上床不谈恋爱的谬论了,看看这只小狐狸,谈个恋爱,谈成这副凄惨模样,真是让人心疼得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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