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啊……小姐姐美如画……”

“啊啊啊……妈妈……有个小姐姐在撩我！”

“啊啊啊啊啊……酥到炸!!!”

“嗯啊啊啊……鸡皮疙瘩正在跳舞……”

“啊啊啊啊……小姐姐求嫁……”

“嗯啊啊啊啊啊……这个车开得措手不及啊啊啊啊……”

……

哼唱的‘啊……’音一起，微哑中带温柔的嗓音又撩又苏，顿时引爆聊天框，仅仅不过几百人，竟然生生刷出了几千上万人的气势，打赏的礼物更是目不暇接。

——半盏弦音绝赠送给主播[金玉米棒*9]

——红尘几度秋赠送给主播[银玉米棒*6]

——世界只因有你赠送给主播[白玉米棒*8]

……

一曲唱完，苏锦词目光落到直播画面时，不禁楞了半晌。

苏锦词之所以加入这段哼唱，并不是为了炫耀自己的演唱技巧，而是她之前在录完三版样曲之后重听，就总觉得这曲子做得不够完美，但后来一直都忙着拍新戏，重录的事情被一再耽搁，此刻即兴改编即兴唱来，连完整的伴奏都没有，竟然引起了如此强烈的反响，着实让她觉得有些惊讶。

“谢谢大家的打赏。”自己的歌曲被人喜欢，苏锦词心情相当愉悦，唇角微弯，又问道：“大家还想听什么曲子？”

赵瑜激动地把自己偷录的视频传上微博，并附上标题：天啊！已经被我家小姐姐的声音美哭！自带嫁妆求嫁！附传送门！

许月用手机秒转，回头登陆了自己的账号，充值后准备刷礼物点歌，哪知一进直播室，便听耳机里传来声音说：“金蛇狂舞是吧？我以前倒是弹过几次……等等，我找曲谱。”

看了几眼那个点曲名的ID，许月觉得有些熟悉，回头问赵瑜：“这个‘月光倾城’是谁？怎么感觉有些眼熟？”

“这是我们中文系的钢琴公主钱诗乐。”赵瑜翻了翻微博，说：“就是她，前阵子听说过了钢琴十级的考试，还专门录了视频发微博……我与她有互相关注，她应该是踩我发在微博的传送门进去的……”

“我怎么有种不好的预感？”许月说着，便看见视频中已经从网上找到了曲谱，双手正在琴键上跳跃。

比竟是不太熟的曲子，而且很久没弹过了，苏锦词弹得很慢，正好第一遍走完，刚找到感觉，便看见那聊天框里有人在不停的刷着同一句话：“金蛇狂舞不过是一首六级的钢琴曲，就弹得这么慢，还磕磕绊绊……主播也是心大，就这水平，竟然也敢直播秀琴技。”

刷屏的名字叫作‘月光倾城’，是这个直播平台的小贵族，每月最低消费三百块的那种。苏锦词记得，先前就是这个人点的曲子，本以为这人露面就打赏是个粉，却没想到竟是来打脸的黑。

勾勾唇角，苏锦词开口说道：“抱歉，太久没弹了，手生了……”

月光倾城立刻回复：“不会弹就是不会弹，找什么烂借口？”

紧接着，便有十多个以‘月光’二字开头的ID冒头，接着月光倾城的话往下黑。

“呵呵哒！某小网红也是脸皮厚，还没学会走路就想飞……”

“何止，简直就是丢人现眼，再回去练个二十年吧……”

“在专业人士眼里，简直辣眼睛，@月光倾城公主，我们走吧，别在这里被虐耳朵了……”

……

赵瑜简直差点被气哭，自己好心办坏事，竟给偶像招来了一群黑，立刻打字说：“月光倾城，你来晚了，先前浅墨小姐姐弹洛书的时候，可不是这么慢的。”

许月是个爆脾气，虽然刚被小姐姐的声音圈粉，但说话可没赵瑜这么软，直接刷屏：“月光倾城，不看直播就带着你家的狗快滚，在这里秀什么优越感？你微博那个摆着业余十级钢琴证书的弹奏视频，挂半个多月了吧？有没有凑够五十个赞？”

看到月光倾城这个ID之后，许月马上就跑去爬了她的微博，正好看到那个视频下面，才四十四个赞。

四十四个赞，也敢跟我小姐姐几百人的直播相比？还好意思到这里来找茬，谁给的勇气？梁静如吗？

许月心里想着，往直播界面上的观众人数一望，却是惊呆了——先前她与赵瑜挤在笔记本前给浅墨刷赏的时候，还不到五百观众，这会儿竟然已经一千零一十三个人了。

哦靠！不会是系统数据出错了吧？这才一首歌的时间，就涨了这么多观众？

许月与赵瑜两个人对视一眼，一个打开微博，一个打开搜索，在上面搜起关键词来，这不搜不知道，一搜吓一跳——这个直播间，除了赵瑜之外，竟然还有不少妖艳小贱货在偷偷录屏！甚至连开场的那段手速爆发都被人给录了下来，发到微博和各种社交论上去膜拜跪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