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教妖女是她的白月光(746)

乐小义听着天字影卫长的回话,脸色沉得能滴出水来。

天字影卫长说要将养些时日,说明轩和伤得极重,等他伤养好了,剑神宗还在不在都说不准。

“明日我去剑樾堂看看。”乐小义道,“剑樾堂此次伤亡情况的名录可有统计出来?”

天字影卫长看了乐小义一眼,才道:“暂时还未,但最迟明早就能有结果了。”

乐小义点头:“麻烦影卫长继续跟进此事。”

乐小义在宗祠坐了一宿,第二天天还没亮,她就起身离开,去了一趟承义轩。

外边战况激烈,承义轩却还平静安宁,尽管这种安宁只是一种假象,不知什么时候平静就会被外力击碎,分崩离析,散成满地狼藉。

乐小义回来的时候,左云琴正坐在院子里出神,她此前也听说了乐小义在天山出事的消息,自消息传回剑神宗,祁剑心瞒了些时日,可左云琴联系了左诗萱,终于从左诗萱口中得知了被祁剑心隐瞒的消息。

自那之后,左云琴便彻夜无眠,整日整夜守在院里,桌上放的花糕凉了就让人撤走,待得饭点到时,她又会做上满满一桌,除了阿九,没有人陪她锲而不舍地等待。

“阿九,你说,小义她会回来吗?”左云琴不知多少次问起这个问题。

阿九笔挺地站在她身侧,完成乐小义临走之前交代给她的任务,听左云琴问起,阿九没有迟疑,点头回答:“当然,少宗主吉人自有天相,她不会有事的。”

左云琴笑了笑,眼神却黯淡下去。

她其实知道的,阿九只是为了配合她,并不是真的这样想。

乐小义独自留在天山,音信杳无,尽管没有人亲眼看到她出事,可她活着的几率,已经很小,连左诗萱说起这件事,眉目间也满是悲痛。

她自己,也已经认命了吧。

人活这一世,仿佛就是为了离别。

对未来,她已不抱期待了。

就在这时,前院传来几道急切的脚步声,伴着俞宽的高呼:“少宗主!”

左云琴呼吸一窒,猛地站了起来,因起身太快,一阵猝然头晕目眩使她挪不开脚步,阿九听见俞宽的呼声也愣了愣,不过她很快回神,见左云琴如此,连忙上前一步扶住左云琴的胳膊。

“阿九,我方才没听错吧?”左云琴缓过劲来,不由怀疑自己耳朵是否出了问题,因太过思念产生错觉,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她死死抓着阿九的手,骨节青白,用力之大,仿佛抓着一根救命稻草。

阿九定了定心,垂眸道:“是,夫人,您没有听错,俞宽叫的是少宗主。”

“夫人,您且在院中稍候,属下去前院看看,核实情况。”阿九沉得住气,为防左云琴只是空欢喜一场,她决定亲自去前院看一看。

左云琴也怕希望落空,她在阿九的搀扶下重新坐好,紧张地喉头滚了好几下,这才挤出一丝声音:“好,你去,我就在这里等你。”

阿九安抚好左云琴的情绪,随即快步朝院外走,还未及院门,门外已有一人先她一步推开院子走了进来。

“!”阿九的脚步僵在门边,左云琴的视线也投过来。

“娘,阿九,我回来了。”乐小义快步走进小院,三步并作两步行至左云琴跟前,噗通一声双膝跪地,“女儿险些食言,回来晚了,还请娘亲莫怪。”

左云琴没说话,愣愣地看着她,过了许久,眼泪忽然夺眶而出。

她扶着乐小义的肩膀,嘴里说着让乐小义起来,然后一把将乐小义抱进怀里,埋在乐小义肩头无声地哭。

左云琴的眼泪濡湿了乐小义的衣领,乐小义感觉到脖颈间湿润,心中越发愧疚。

她应该早一些回来报平安。

左云琴在这里,乐小义心中多了一个奋斗的理由,如果剑神宗没了,左云琴又能去哪儿?

尉迟氏虎视眈眈,左氏自身难保,左云琴离了剑神宗,也必然沦落颠沛流离的命运,乐小义无论如何不能容忍。

她要保护左云琴,在乐君皓重获肉身之前,她得护好她的娘亲。

左云琴一哭就停不下来,足足抱着乐小义哭了小半个时辰,期间乐小义始终一动不动,任由左云琴抱着,还是觉察到左云琴哭声稍微收了些,她才小心劝了一句:“娘,莫哭了,继续这样哭,怕伤了身子。”

岂料左云琴一听见乐小义的声音,再次忍不住哭出来,乐小义无法,只好换个话题,转移左云琴的注意力:“娘,我饿了,我从天山一路走回来,没敢暴露身份,都不怎么住客栈。”

左云琴听了这话可还得了,立马收了声,擦净眼角的泪痕,哽咽着对乐小义道:“你且坐下等等,为娘准备你爱吃的花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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