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执衣一时无言，他点了下头，“行吧。对了，上次派去荒野那军队，跟丢了神教的人。但我觉得……也许不是跟丢了。”

“精神系超能者。”乐逸阳淡淡道，“要说在荒野比较出名又十分神秘的势力，那就只有窥光了。神教……如果与窥光合作，也算正常。秦氏发疯，神教求存。”

“各方心思差不多都摆在明面上了，那么……”陆执衣敲了敲桌子，“协会呢？”

“去探探口风，不就知道了？”

……

陆氏与乐氏联系上来，苏蝶长也早有预料。秦氏如今行事在低调，在这种时刻，在这么多双眼睛下，也变得张狂起来。面对陆氏与乐氏的试探，苏蝶长只是轻飘飘地抛出“秦氏不少实验室、研究所都已空置”的消息。

陆氏与乐氏便能知道，协会也一直关注此事。

“超能研究集团，秦、周、陆、乐……四家研究方向不一，中间也偶有利益冲突，也有对立。但集团，怎么说都是一个大势力。”苏蝶长说，“要说担心，也该是协会与神教最为担心。”

“四家异姓，谁又甘心屈居人下？”陆执衣坦言道，“我陆氏与乐氏在实力上本就势弱，两家向来相互扶持，在集团中研究的方向也偏向于辅助。可周氏掌控军火、武器，秦氏囊括大部分超能者，训练军队，扩建实验室……如今实验体又要诞生。我们不知实验体威力如何，也不知道秦氏什么时候会将尖刀对准集团……但他如果真要开战，曙光帝国必定改名。”

“协会不相信我等也是正常，毕竟我们有退路。如果实在不敌，我们确实会向秦氏臣服，秦氏建国，周、陆、乐三家继续建立起超能研究集团。”乐逸阳淡淡道，“但初期，能拼一把，我们也是希望试试的。”

“不需要深度合作，粗浅的合作即可。”乐逸阳说，“我们不会贸然对协会、神教，甚至是那神秘的窥光组织开战，希望……你们也能对我们手下留情。”

“渔翁？”

“我们愿意免费支援你们一部分特殊道具。包括训练超能者的体系，进化结晶也能提供。”

苏蝶长思忖片刻，道：“成交。”

陆执衣笑起来，他将一张地图递过去，“上面标记了周氏在帝国境内的大部分仓库。我们不知道有多少已经弃用，其中又有多少是空的。但……应该会对你们有所帮助？”

“嗯。”苏蝶长接过地图粗略看了两眼，与协会情报中的部分仓库点对上。确认之后，他便将地图收起：“过段时间，会有你们想要的消息传来。”

……

大战将起，靠黑市采购、神庭支持的法子，军火也都是有限的。毕竟，路卿她们的曙光币也是有限的，并不能源源不断地变出来。

在这时候，苏蝶长带来的消息和这张地图，就极大的方便了路卿，也令应匪君跃跃欲试起来。

“我觉得我可能要摸到三阶的瓶颈了！”应匪君如获珍宝地摩擦着那张地图，饥渴地看着图上的标记，如今据点里还没有人成功到达四阶，他的能力与他的梦想息息相关，纯粹至极——就只有一个“盗”字。盗得越大，做得越漂亮，应匪君获得的感悟就越多，再加上他的精神世界也十分纯粹，就是想要当绝世大盗！这份精神加持到他的能力上，也许他真有希望突破四阶也说不定。

教皇瞥了一眼应匪君，这位大盗在窥光，他不用脑子也能知道昔年教堂金像频频被盗到底是谁干的了。可此一时彼一时，如今他们是合作关系，教皇也只能睁只眼闭只眼将往事忘掉不提。如今听应匪君说要去洗劫周氏，教皇心里一动，竟觉得十分快乐。“需要帮助么？”

“不用，我、沈意、应匪君三人就行。我们速去速回，也不打算战斗。”路卿摆手拒绝了，她见教皇脸色遗憾，试探着问：“您……的超能力是什么？”

“你不知道？”教皇面色古怪，不过还是告诉了路卿：“圣光普照。跟……你们那个钱遇安的能力差不多。不过我的治疗效果比他慢一点，加一个战意盎然的效果。如果对信徒使用，信徒越信仰神明，战意增幅越大，真是还可能在加持期间免疫伤痛。”

“是精神力越强大，对胜利的信念越坚定吧？”路卿戳穿了教皇的信徒说，这世界上哪里还有超能力管你信不信神明的啊！“你能同时加持多少人？”

“十几人没问题。不过如果覆盖到十几人，能力持续时间会很短。”教皇被戳穿了也不心虚，面色不变继续回答路卿的问题。

“好吧……郁眠仙催眠走了一些人，但如果集团那些人有心思的话，每隔一段距离便发动一段信号。最后在我们据点附近间隔时间最长，他们也许就能猜到什么。如果……”路卿正色道，“如果集团的人发现这里，来意不善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