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声同人)囚妻+番外(12)

作者:她的干扰项 阅读记录

有些事未曾宣之于口,却早就被亵渎早就被鄙薄早就被提防。

是她顾晓梦让李宁玉说出那句“求你”。

她曾以生命去捍卫去信仰的神明,却为她低下头做了凡人。

是她轻她,是她薄她,是她伤她。

哪还有什么颜面去说“犹如飞蛾扑向星星,又如黑夜追求黎明”。

哪还有什么资格去说仰视思慕。

失魂落魄地低下头,却发现痛到麻木的左胸处的衣服早就被血染红了一大片。

每动作一下,胸口的伤就被撕扯一下。

顾晓梦嘴角却噙着快意的笑,肉体的疼痛是忘记悲伤的良药。

她想起玉姐惨白的手掌上月牙儿弯弯的猩红血痕,硬生生把自己掐出血,一定很痛吧。

李宁玉,这些我都还你啊。

一把扯下充当晾衣架的竹子,对半掰折。

拿起一截对准自己的手狠狠戳进去。

参差不齐的竹纤维钻进皮肉的深处,血顺着细密的纤维向上攀爬,很快就印红了断掉的那节竹子。

再扶住断竹子狠狠地劈下去。

都说十指连心,可皮肉开裂时的锥心之痛却被顾晓梦无视。

血口子从虎口处裂到小指下方,伤口侧壁隐隐约约可以看到白森森的小指骨。

血顺着手腕流到小臂,惨人的白,刺人的红。

我的血也缠绕成了跟玉姐一样的红线了呢!

托着几近残废的左手,顾晓梦疼得脸色比死人还惨白,豆大的汗珠密密麻麻的从额头上渗出来。

左胸处伤口撕裂地厉害,血已经把大半个前胸都染湿了。

可她盯着那道血肉模糊几乎将她左手一分为二的伤口,却像看到了什么艺术品一般,眼神带着欣赏的快慰。

想仰头大笑,可是喉咙似乎被什么堵住;想大哭一场,可是眼眶早就干了。

玉姐,伤还你了。那爱恨能一并还给你吗?

手心的伤和胸口的伤互相呼应,痛到顾晓梦大脑竟然一时空白。

眼里只剩下皎皎的月亮。

清辉落地,万山通明。

顾晓梦在月下跳起了华尔兹。

第13章 一种相思,两处闲愁

今晚的月亮像极了裘庄那晚。

那晚我在数烟火,你却在看月色。

那晚我为自己二十五岁的到来笑靥如花,你却为我二十六岁的未来泪流满面。

你是破译了二代恩尼格码机的天纵之才,精于算计。

算好了自己的死,也算出了我这个变数的生。

我宁愿一直牵着你在餐桌上跳舞,舞,舞,舞!直到烟花都落尽。

这样我可以装作不知道是你一直在保护我。

轻哼着《春之声》,顾晓梦踩着男伴的舞步,在月下游曳。

左手保持男伴扶腰的动作,血小溪般从沟渠一样的伤口涌出,再顺着胳膊流下。

不管不顾,只是舞,舞,舞!

简单的前进后退逐渐变成复杂的纺织步、翼步。步调逐渐加快。

每踩出一步,胸口的枪伤就撕裂一分,胸前血染的红花绽放着。

不管不顾,只是舞,舞,舞!

月下女人身姿摇曳。

轻缓抒情的圆舞曲快要被跳成奔放热烈的斗牛。

抬手绕圈,似乎就像是还有一个女伴在与她共舞。

今天没有人为我改礼服了,那我就用自己的血染一件吧!

身上的“礼服"越来越红,像是被红酒泼了满身。

舞,舞,舞!

眼前月色渐渐朦胧,耳边声响慢慢消减。

在失去重心的前一刻,模模糊糊的视野中,紧闭的木门被推开。

一个瘦削欣长的女人迎着月光站在那。

腹前握指,腰背笔直。如白鹤临风仰颈长唳,似梅枝傲雪疏影斜横。

好似一尊秀骨清相的神像,清冷疏离,遗世独立,叫人触碰不到。

女人微微低头看向顾晓梦。

这人颦眉抬眸,眉目间是散不开的江南烟雨,那氤氲的雾气里满是怜悯慈悲。

一如当年她在密码船上推开毒气室大门的样子。

月色模糊了人眼,顾晓梦再也支撑不住,跌落在地。

闭上眼的前一瞬,清冷的声音从头顶如月光般洒落下:“夜里凉,总在屋外做什么。”

心满意足。

我的神明从没有抛弃我。

李宁玉被顾晓梦放开时,额头已经磕出了紫红的淤青。

没细想为什么小疯子突然放开自己,李宁玉就本能地蜷缩成一团。

自己现在可就是真的体无完肤了,浑身都是淤青,大块小块的密密麻麻,青一块紫一块,不知道的还以为自己在搞什么西方人的行为艺术,在身上画了幅百花图。

嘴角的血还没止住,手上就添了新伤。浑身都好痛,五脏六腑都在烧。

可还是没疼过左胸下狂跳着的某处。

她明白为什么顾晓梦变成这样,但不明白为什么顾晓梦要对自己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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