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泣+番外(64)
我回答她的话里带点我自己都不太自知的笑意:“你眼里的我那么好吗?”
虞泣无奈:“你本来就是这样的啊。”
我沉默了一下,说:“我还是不加部门吧。等到大学再考虑这个。”
虞泣点点头,说:“也好。我们再逛逛?”
我点点头。
四处逛下来,我们多少都有了点想法。虞泣感兴趣的有诗社、文学社、书法社,而我感兴趣的有推理社和棋社。最后我们商量一下,决定明天再看看。
铃声响了,下午放学了。
我和虞泣中午就决定了去旁边的一家咖啡厅吃简餐。到了咖啡厅,我们分别点了一份奶油培根面和番茄肉酱面。
面端上来的时候,虞泣问我:“尝尝吗?”
我点头,她就用叉子卷了面过来。
我也没有立即尝试,而是问她:“我的你尝尝呢?”
虞泣立刻高频率摇头:“不不不不不不,我不吃西红柿。”
我疑惑:“可是你吃西红柿炒蛋。”
虞泣一本正经:“西红柿炒蛋首先我吃甜的;其次我对于西红柿是能不吃就不吃绝对不去主动吃,但是如果只有一道菜也不是不能吃。”
我:“……你好多事哦。”
虞泣:“好啦,吃饭啦。”
九月桐城还没那么快天黑。我和虞泣并肩从咖啡厅走到教室的途中,天空是一种深牛仔色,隐约挂着几颗星星,但尚且没有全黑,路灯已经亮了。
我们就在这样的天色中走回教室。
晚自习三节课,虞泣给自己规划得很清楚,半节课复习一天的知识,全部过一遍之后再开始做作业。
她一般先把没什么难度的文科作业写完,然后留下的时间研究数学物理一类的题目。
我和她大同小异,区别在于英语。
九月的桐城还是热,风扇在头上吱呀呀地转,虞泣在边上写题目,时不时会抓着领口鼓一鼓风。
她坐在我的左边,写题写得认真,有时候右手就会碰到我的左手,大多时候,她没意识到。有时候意识到了,会对我笑笑,说:“对不起呀同桌。”
这有什么好对不起的。我摇头。
高一的晚自习比较早下课,九点打铃的时候,有的同学会留在班级自习,而我和虞泣很少这么做。我们暂时都觉得,没有必要这么做。
因此,我和虞泣往往在九点钟打铃的时候收拾书包,然后慢慢地走回老宅。不过我们进了门之后,锁上两道大门,检查过后,往往都是关掉一楼所有的灯,只留楼梯上的小路灯,然后回到房间,各自做自己的事。
日复一日地如此,我竟然慢慢地有一种微妙地安定感。
不过今天晚上,我刚洗过澡,穿着睡衣,准备在灯前继续学习的时候,听到了房间门口传来隐约的一阵脚步声,不一会儿,就听到很轻的敲门声。
我走过去打开门,邀请她进来:“怎么啦?”
虞泣应该也是刚洗完澡。她穿着一身白色短袖睡衣,头发微微湿润,是用毛巾能够擦得最干的程度。她总是不爱吹头发,因为发热丝会有一股味道。
虞泣走进来,我和她在沙发上坐下。
月光透过彩色玻璃的花窗,映在茶几上,投出了一片瑰丽的影子。
虞泣问我:“你决定社团了吗?”
原来是为了这件事来。我摇摇头,说:“还没有。棋社和推理社我都在犹豫。”
虞泣看着花窗,眼睛映着月光,亮晶晶的:“我可以问你怎么想的吗?”
我看着虞泣的眼睛,她没有戴眼镜,比平时在班级里稍微显得柔和了许多。
她能够感觉到我的视线,微微有些不自在。我转移了视线,也看着花窗,说:“可以啊。推理社和棋社,两个社团的活动都是会比较增强逻辑思考能力,我有想过锻炼自己的逻辑思考能力,所以会偏向于这两个社团。”
虞泣若有所思:“所以你选择的标准是需求而不是爱好?”
我点头:“算是吧。”
虞泣松了口气:“我知道了。那我大概也决定了。”
我好奇地问:“你决定去哪里了吗?”
虞泣说:“我应该会去文学社吧?诗社和书法社都偏向于爱好类,文学社的话,还可以锻炼一下写作能力。”
我们商量完后,虞泣也不久留,说:“好像打扰到你了?”
我摇摇头:“没有的事。”
虞泣笑笑,说:“我去吃药啦。晚安。”
我送她到门口,看着她回房间,说:“晚安。”
第二天来到学校,俞小楠转过头兴冲冲地问我们:“你们要加什么社团?”
我回答:“我还在犹豫,不过虞泣应该是想好了,加文学社。”
虞泣点点头,继续写她的读书记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