魇怪GL(37)
“你哪来的消息啊?”
“害。那警车开到他们家我都看见了。你要是不信,就去云山中学问问。这事好像挺大的。”
“可桑家女儿为什么殺人啊?”
“嘁。你是最近搬来的,估计不怎么知道。”
“桑家那女儿从小就特诡异。你知道她见到我第一句是什么吗?”
“她那时候好像才刚上一二年级,她和我说,有个血淋淋的小孩趴在我背上。”
“我当时一听,手上鸡皮疙瘩全部起来了。”
“正巧的是,两个月前我和我老汉下地干活,孩子掉了......”
有人用手肘推了推那个说得正起兴的妇人,“别说了。老桑一家回来了。”
......
两堆人面面相觑,邻居们尴尬一笑,也就作鸟兽状散开了。
桑母咬着牙,手里攥住桑葚的棉袄面几乎发皱,“别听他们瞎说。乖女。”
“他们什么都不知道,就喜欢血口喷人。回头我和她们理论理论去。”
一路握着母亲的手,桑葚的情绪已经稳定了许多。
“别去了,妈。”
“到时候调查结果出来了,她们也就哑口无言了。不要为她们浪费心力。”
桑葚担心母亲在和人争吵的过程中会突发心脏病。
桑母的身体已经调养的很不错了,桑葚觉得没必要为了这件事气出病来。她给桑父使了个眼色,示意父亲要管住母亲。
桑父一路都在沉思,他对女儿点了点头以示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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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校出了命案的事情闹得很大,停学了几天后,学校请来了法师做法。后门的铁门处被封闭,没有人能再从那条路通行。
警察也陆陆续续的又找了好几次桑葚,最终还是桑父找了人把这件案子压了下来。
结案的结果是:丁婷由于工作压力过大无法解脱,最后精神失常决定自杀。
虽然桑葚摆脱了犯罪嫌疑人的身份,可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这样一条流言开始满校园的传。
“听说办公室自杀的那个老师是因为和她一起办公的老师总是打她的小报告所以精神失常了诶?”学生A说得煞有其事。
“不会吧?”学生B讶异。
“我都听说了。”
“那个自杀的老师每天帮另一个老师做工作,而且是全揽的那种,每天每天的做,那个老师还打她的小报告,你说她怎么可能不崩溃?”
“这个老师怎么这么恶心啊!”
“就是就是。”
......
不远处,桑葚用勺子刮着餐盘里的白米饭。她已经在这里坐了很久,身边的教职工座位空了一大块,老师们宁愿坐在学生用餐的座位边也不愿意坐在她的身边,又或者是吃得很快一下走人。没有人愿意与她有任何交流。打饭的食堂阿姨也是,面罩上是鄙夷的白眼,只差对她破口大骂。饭和菜都故意一抖再抖,最后拿到手的餐盘其实少的可怜。
桑葚没有胃口,她不知道怎样去解释这样的流言。
一切都错了。这个话明明是反过来的。可是没有人相信她。
一口没动的饭菜被倒进了剩菜桶,守在餐盘处的老师啧声冷嘲热讽,“你真当学校的粮食不要钱啊?”
正巧学生A、B也出来倒餐盘,他们一眼看到了她,于是学生A立刻指着她,“你看,就是她。”
“那个殺人的老师。”
所有人的目光在一瞬间集中到了桑葚的身上。
恐惧的、恶寒的、憎恶的.....火热热的视线仿佛利刃般扎着她的灵魂,桑葚头也不回的走了。就像是身后有虎豹狼豺,桑葚小跑着回到了办公室。路上遇到的所有老师也对她避而不见,只恐怕她是病毒一般过之不及。
桑葚浑浑噩噩的回到了办公室。刘伟候在这里不知道等了多久。
“主任......”
她还能再相信谁呢?
“小丁的死你不要有负担......”刘伟顿了顿,“谁能想到她的心理这么脆弱呢?我只是说了她几句而已。”
刘伟认为丁婷的心理压力来自于自己。但他没有勇气去主动承认。
“我会和办公室的老师们去解释,小桑你好好工作就行。”
“清者自清,没事的。”
这么说,她也并非是完全的殺人凶手。桑葚激动地上前走了一步,“那主任......”你能帮我去解释一下吗?
桑葚的话还没说完,刘伟就猛地后退了一步。就像那些老师一样,却偏偏还自以为掩饰的很好。
看见桑葚受伤的表情,刘伟有些尴尬,“对不住......”
这样一句道歉,不仅为刚刚的行为。还为自己不会做出完全的解释而道歉。
坐到教导主任的位置也不容易,刘伟不想与丁婷产生任何牵扯。于是他只能一再道歉,“对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