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比我更懂沙雕(84)

作者:涂作 阅读记录

但这暧昧的场面很快就被景深的手机铃声打破了。

两年前出的过时手机屏幕上出现“姑姑”两个字。

看到这两个字,景深的笑容渐渐淡下来,恐惧再次出现,甚至比之前还要强烈。

季书央疑惑地看看她,又悄悄转动眼珠看看来电人。

“不好意思。”景深拿起手机抱歉地笑笑,起身走出包间。

季书央分明听到了她声音里极力掩饰的颤抖。

她放心不下,坐了一会儿也跟着忽然站起身。

这一站,正好和端着老母鸡汤的传菜小哥撞了个满怀。

鸡汤里完整的老母鸡以优美弧度在半空中翩翩起舞。

然后pia叽一下深情亲吻大地。

小哥嘤呜一声捂住胸膛,娇羞地瞪她一眼。

季书央:???

等两人乱七八糟地处理完身上的烂摊子,老母鸡已经凉了,景深的电话也打完了。

“深深。”季书央脱了毛衣,里面只穿了件衬衣,虽然房间里有暖气,但还是有点冷。

景深神情恍惚地站着,过了好一会儿才看见她。

“嗯....”

她的声音听起来像受尽了委屈,可怜巴巴地低着脑袋。

“怎么了?”季书央把她拉到自己座位上,亲密但不失礼貌地抱着她的肩膀。

“怎么了?被欺负了?谁?”

她忽然又很有那种娇纵大小姐的气势,仿佛下一秒就要带一群保镖冲上去打砸抢疯狂无理智报复。

“没,没有....是家里的事情。”

景深勉强笑了笑,把筷子塞进她手里,“没事的,继续吃饭吧。”

她说完就低下头自顾自地把白米饭刨进嘴里,魂不守舍的模样,仿佛嘴里嚼的是将来自己坟头上的蜡。

季书央狐疑地看着她,总是感觉对方眼睛里闪着泪光,好像下一秒就要忍不住哭出来了。

“真的没事?”季书央确认道。

哪壶不开提哪壶,咬死这一点不放松,景深被她问得没忍住,眼泪啪嗒啪嗒落进碗里,带着哭腔可怜兮兮地回答:“嗯。”

“真的没事。”

如果她不哭得这么委屈的话,或许会更有说服力一点。

季书央脑袋一热,啪地把筷子搁在碗上,霸道地拉着她往外走。

“是谁欺负你!带我去找他!”

明明刚才气氛还挺悲伤的,这么被她一顿操作,忽然就幼稚了起来,很像约架替小弟保仇的小学生了。

或者说是受了委屈告老师的小学生。

景深被她拉着手往外走,不出声地哭得委屈又倔强。

她倒不是第一次遇上这种不公平的事,只是这一次季书央在身边,委屈突然就往上窜了几个量级。

她不知道这种心理是什么原因,她想要有人安慰自己。

那个人只能是季书央。

天选之子季书央气势汹汹拉开门,就算被冷风吹得打了好几个喷嚏也没有消气的。

当然,她不可能把气撒在景深上。

季书央深呼吸几口,又缓下冷风激起的鸡皮疙瘩,温声细语地问:“深深,怎么了?”

景深吸吸鼻子,委屈地低着头,不知道在犹豫什么。

这中间季书央又打了几个喷嚏,自己抱着自己的手臂杯水车薪地搓了搓。

不过这一丁点儿寒冷(可能也不是一丁点儿)根本没法和景深的烦恼抗衡,季书央瑟瑟发抖地站在冷风中,企图用怒火驱赶寒冷。

而问题在景深这里早就变成了“央央看起来好冷,要不要把衣服脱给她,哎呀不好吧,毕竟女女授受不亲诶”“可是感冒了怎么办,感冒了就会发烧,发烧就会变傻,变傻了怎么办,变傻了怎么办”“一件衣服而已,脱吧”“哎呀可是好羞涩啊,那我应该怎么说?这件衣服与你有缘,送给你了?”

季书央等她开口,等得花都快谢了,人都快像老母鸡那样凉得透透的了。

她抬头看向景深,“嗯?深深?说话....啊.....?”

一件带着景深软绵绵香气的浅白色大衣忽的盖在她身上,瞬间驱散了沁入骨髓的冰凉,就连心脏也炽热了几分,扑通扑通跳得不正常。

这热度一并将季书央脸颊烤得通红,她看过去,景深也默契地红了脸。

她乘胜追击,羞答答的地扯下围巾,踮起脚套在季书央脖子上。

淡蓝色的围巾带着对方的温度,正好温暖了凄苦立在风中的裸露皮肤。

你来我往这一下子,两人都陷入了不够完全温暖,但是又不算太冷得受不了的尴尬境地。

景深有毛衣,季书央有外套,两人相视一笑,试图用这种方式召唤回暖的春天。

显而易见地不可能。

传菜小哥端着新的一份老母鸡汤,看神经病似的匆匆走过两人,门开时漏出来的风竟如愿以偿有了些春天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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