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眠(62)

冯羽:“礼物吗?这么长的盒子,是项链?”

苏棉摇头:“明信片。”

冯羽惊讶:“明信片装得这么好。”

苏棉应了句是啊,把铁盒打开,终于看到裴拾茵口中的明信片。

明信片下面还有一些装饰用的花瓣,大概是看到真的只有明信片,冯羽拿着水杯离开了。

苏棉没管她,直接拿起明信片,翻了过去。

上头是裴拾茵的钢笔字。

棉棉:

我今天来了这儿的教堂,听她们唱了很久的歌,算是忙碌之后的一个小休息。

我坐的这个位置,窗边种了一盆花,还是花苞的样子。

叶子上停有一只蝴蝶,扇了两下翅膀就飞走了。

太阳就要西下,泥土上有护栏的影子。

我才刚想起你,花就开了。

像是有许多话要告诉她似的,奈何明信片就这么大,所以裴拾茵的字很小。

苏棉只在家教时见过裴拾茵的字,比这个大多了,好看却不端正,龙飞凤舞的,甚至有些认不清。

这张明信片上的字很端正,一笔一画,很有力,也很好看。

苏棉又看了一遍,这一遍后,苏棉想,裴拾茵在写这些时,在想什么呢?

这么琐碎的文字,看起来像是想到什么,就写了什么进去。

苏棉把明信片翻过去,看到后头的画。

是X市古镇的图片,只有黑色和白色,不知是拍了之后用电脑处理的,还是画手画的,一眼看去,美的很。

她又翻了回来,见右上角贴了邮票,还盖了邮戳。

苏棉拿着,又把文字放在心里读了一遍。

“天啊。”

冯羽不知道什么时候又走了过来,感叹。

“裴拾茵好浪漫啊。”

怕打扰别人休息,她声音放小了许多。

“我才刚想起你,花就开了。”冯羽将这句念了出来,语气放软许多:“像是说给情人听的。”

第30章

在把明信片放回盒子里前, 苏棉盯着里头的花瓣看了一会儿。

她猜应该是裴拾茵临时在路边采的花,摘下了蓝色的花瓣, 还有一些叶子,长途跋涉,花瓣已有枯萎的迹象。

苏棉把明信片放在桌上, 去实验室里拿了个不要的平底烧杯,把盒子里的花瓣和叶子全倒了进去。

不知道裴拾茵摘了多少朵,花瓣和叶子在烧杯里,竟越过了圆球部分, 漫到了脖子上。

烧杯没有洗, 里头有灰尘和裂缝, 却不显脏, 倒是合适的很, 苏棉拿出手机, 调了个滤镜, 拍了下来,给裴拾茵发了过去。

很快, 裴拾茵回了她。

苏棉的图片没有任何文字,但她知道裴拾茵懂。

裴拾茵:这样看着还不错

裴拾茵:准备放哪?

苏棉:窗台

苏棉:等花瓣枯得差不多了,我再倒了

把花瓣在窗台摆好,苏棉拉出办公桌下的小床, 准备睡一觉,转头却见冯羽还站在身后。

“不休息一下?”苏棉问她。

“一会儿睡。”冯羽小小喝一口水:“裴拾茵她在X市古镇啊?”

苏棉点头:“嗯。”

冯羽:“那个古镇风景挺好的,她是去玩的吗?”

苏棉:“不是, 去工作的,昨天听她说还没时间玩。”

“哦。”冯羽点点头:“苏棉,你和裴拾茵怎么认识的啊?”

苏棉想了想,觉得这事要是细细道来,有些复杂,她干脆说:“因为她表妹认识的。”

冯羽很少八卦别人,才问了这两句就有点不自在,她哦了声准备离开,可走了两步,又转了回来。

实在好奇,对象还是苏棉。

“你们关系真的很好,”冯羽咽了咽口水:“裴拾茵她,是不是,会不会,好像喜欢你?”

苏棉把枕头抱在怀里,笑着应:“我也喜欢她啊。”

冯羽一顿,说不出话来。

农历九月过半,天冷了许多,苏棉每天两点一线,又熬夜做实验,连续好几天,很不妙的,在生日前天发烧了。

开始时她还没发觉,窗外天阴,她在实验室里涂手上的培养液,转头拿试管时眼前突然黑了一会儿,不过她也只觉得是盯太久了,几分钟后她再去挑菌落,苏棉才觉得自己脑袋有点沉。

身边的同学见苏棉身子一晃,下意识拿胳膊肘扶了一下,关心问:“苏棉,你没事吧?”

苏棉摇头:“没事。”

同学:“我看你都站不稳,是不是不舒服?”

苏棉继续手上的动作:“还好,没事的,谢谢。”

后边观察显微镜的冯羽听到这对话立马走了过去,也关心:“你不舒服吗?”

苏棉:“好像有点。”

冯羽是知道苏棉每年都要发烧的事,她抬起手背碰碰苏棉的额头,又摸了摸自己的:“好像发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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