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砂痣说她对我志在必得(236)
她知道这一世的季凉还没有走到把她戏弄成一个小丑的地步上去,但上一世的自己活得那么狼狈终归还是拜季凉与宋溪让所赐,关于宋溪让的任何周颐不想多说,无论无何她们曾有过婚姻的,宋溪让也有过待她真心的时候,可季凉呢?
她又做了什么呢?
一场阴谋的最终导演?从来没有过一丝后悔的冷血之人?
这样的人,恕周颐无法原谅。
更无法放过。
“我喜欢你的直接,”季凉笑了一下,“你很特别,我需要提取你的颈侧腺体的信息素来帮我完成一些事。”
“理由呢?”周颐问。
“我想,光是展信佳这一个理由把便足够了吧?”
周颐一怔,继而从床上翻身而下,动作快如闪电般的伸出自己的右手扼上季凉最为脆弱的咽喉,冷着一张阴郁的脸,凉声道:“季小姐,我很讨厌有人威胁我。”
身为omega的季凉完全不是年轻力壮且是alpha的周颐对手,周颐下手没有留情,不过片刻季凉那张刻薄的脸便因为窒息而透出了诡异的红润。
可就是如此她眼里的戏虐还是不减,断断续续的也要挑衅着周颐:“我也…讨厌有人如此待我。”
她如一条森林深处埋伏着的冰冷巨蟒,朝着自己的猎物吐出腥红的蛇信子,嘴角的笑意像是在嘲笑:“没有我,你此生都不会…不会再见到展信佳的。”
那么恶毒,却又那么的淡然,人命与她而言好像总是用来被交易的。
季凉的话让周颐一下就冷静了下来,她不是冲动的人,只是因为对方说起了关于展信佳的事才会如此。
平心而论季凉的确是一个很优秀的猎人,她永远知道要怎么一击击倒自己最满意的猎物,对宋仲先是如此,对周颐也是如此。
良久,周颐松开了自己的手,垂下手臂,低沉着眼,问:“你想要我如何?”
摆脱了束缚的之后的季凉面上依旧淡然镇定,她好像真的不在意周颐是否会在情急之下杀死她一样,事发之时连门口的保镖都不想叫。
“做个小手术就好。”季凉道。
周颐看着她,没有说话,眼神阴郁。
季凉见此忍不住笑了一下:“你不必担心的,你的恢复能力很好,不会危及你生命的。”
“你要让人打开我的腺体是吗?”周颐帮她把未说完的话补上,然后问道。
就像上一世用点点来当借口,一次又一次的提取她的信息素那样。
季凉并不意外周颐会猜到具体的手术过程,闻言便点了下头,承认了:“是。”
她道:“答应了,你就可以与你的展信佳重逢了。”
可不知道为什么周颐在听到这里的时候却笑了一声,眼神讥讽的看着那个坐在轮椅上暗自操控着一切的女人,冷冷道:“你就不怕我事后反悔?”
她明明说得是实话,但是季凉却好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一样:“反悔?”
她抬着眼帘,那张刻薄冷血的脸上带着的笑容有些渗人,“你应该明白在这个世界上反悔是要付出代价的。”
言下之意就是就算周颐事后反悔了她也会有其他办法去让周颐实现承诺的,而且按着季凉那样睚眦必报的性格来说,定然是会让周颐为失诺付出沉重的代价的。
宋仲先,或许就是周颐的前车之鉴。
心知这所有的都是自己无法选择的,周颐沉默了半晌后还是同意了:“什么时候手术?”
对于周颐的识趣季凉看上去感到很满意的样子,她之前就说过了,和聪明人说话本身就是一件比较轻松的事,如此结局,倒也不枉她中间费了一番波折。
“要过一段时间,”季凉道,“我会联系你的。”
达成协议之后的两个人便也没有什么好说的话了,周颐讨厌季凉那是明摆着的事,所以在得到自己回了酒店之后就会有人把展信佳送回去的消息之后她便想离开了,可话还没有来得及说出口,只听门口传来“砰”的一声,有人忽然闯了进来。
急切地脚步声传了过来。
周颐和季凉都闻声看了过去。
只一眼,周颐就被定在了原地。
…是宋溪让。
年轻时,还没有与她相见过的宋溪让。
这样的一幕是周颐没有在事先料到的,她记不得自己最后一次与宋溪让的见面是个什么样的场景了。
她失去的记忆太多,能记起来的总是有限的,再加上上辈子的所有都太难以启齿,被妻子背叛,被人所追杀,女儿离奇死亡……一切都是显得那么的荒诞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