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拆迁队(23)

作者:太阳菌 阅读记录

不过片刻工夫,殷雷眼睁睁看着唐麟趾直立起身,两手上寒芒向上一提,带出一道血线,她两侧剩下的最后的两名山贼也轰然倒地。

唐麟趾手中倒握两柄短刀,刀身八寸长,略微弯曲,寒芒熠熠,不沾染半点鲜血。

殷雷捂着胸口,向着前边的箭楼嘶喊:“来人啊!来人啊!”

那箭楼哪里有半分动静,殷雷极目望去,只见上面看守的人软软的趴在栏上。

唐麟趾将刀还回腰间刀鞘上。清酒足尖一点,飘然至殷雷身前。

殷雷骇然无措,一口气提不上来,猛地咳嗽:“你们……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鱼儿和齐天柱也走了来,齐天柱心底也震骇不已,清酒和唐麟趾使得几招虽未尽全力,可一叶知秋,两人武功上乘是绝不用怀疑的。

齐天柱不解,心想:“年纪轻轻便有如此功底,在江湖上当是个有头脸的人,怎的我一个不认识?”

齐天柱正翻来覆去寻思两人来历,忽听‘峥’的一声,清酒将手中的剑拔出了鞘。

齐天柱惊奇不已,这剑身明亮,一看就是好材料,可这把好剑却未开锋!

只见清酒提剑走到殷雷前,将剑抵着他的脖子,笑言:“好了,时间到了,该去‘成亲’了。”

“你!”殷雷面色青了又白,一个‘你’字憋了半天没有下文,这抵着他脖子的剑虽是无锋,可想起清酒的身手,他也不得不忌惮。

清酒对鱼儿说道:“鱼儿,你先去阁楼里待着,待我们……”

清酒一顿,回来看向鱼儿。鱼儿接触到清酒打量的目光,匆匆撇开。

她听得清酒一叹:“罢了,我原先想你安安分分待在牢中,有花莲看顾,倒也不会有什么事,但不随你意,你总会自己跑出来。”

“我,我不是……”鱼儿以为清酒是在怪她添麻烦了,也不敢看她,垂下头盯着自己的脚尖,双手抓着自己衣角:“对不起……”

清酒道:“我非是在怪你,只是免得你又不知以何种法子,不知从哪里再跑过来,我便问清楚你,你是自己在阁楼里待着,待得我们事了再来寻你,还是跟在我身边,同我一道?”

鱼儿茫然:“让我自己选?”

“嗯。”

“我,我跟着你。”

齐天柱眉头一皱,不大同意:“这里刀剑无眼,丫头没有功夫,万一伤着如何,带着她怕是不妥。”

唐麟趾抱臂一笑,三分揶揄七分狂傲:“现在这寨子里,可没有比她身边还安全的地方。”

山寨中的会堂有两层,二楼窗扇尽开,一楼大门敞开,红绒毯从青石阶梯下一直铺到会堂里边去。

大堂正中一条红毯铺就的路,一直延伸到高台上,台上一张大案,案后虎皮宝座,宽长似榻,上边已坐了一人,一袭红绸新衣,发似乌云,身影婀娜,头戴金丝凤冠,精致华美,她头前垂下长长的红丝巾,将面容遮住了。

大堂两旁,广设宾席,两侧楼梯直通二楼,搬酒端菜的人来往不绝,桌椅满布。一班山贼趴在栏杆边向着下边坐在高台上的女子出言调笑,山中五六百的山贼聚集此处,简直挨挤不开,饮酒狂欢,人声鼎沸,说话都得扯着嗓子大吼方才听得清。

高台下左首第一桌坐了十二人,这十二人便是十二个关卡寨子里的当家。

坐在正中的一个肚子圆滚如欢喜佛的胖子,面上满是横肉,将一双眼睛挤得只剩了一缝,人人称一声二当家的。“今日这屋子里怎么昏沉沉的。”

其中一个络腮胡子的男人一拍桌子,震得杯碗直跳:“今天老大娶婆娘,就点这几只喜烛,黑灯瞎火的,是想要兄弟们摸黑喝酒?”

大堂中央红毯旁左右一排梁柱,各吊着一排灯笼,再就只有各桌上有个四五支蜡烛,光线暗沉,勉强能视物。

一个男子上颚两柳长髯,寨子里多叫一声龙爷,他叹道:“前些日子老鼠下山采办被人给盯上了,货被顺了一批,这些蜡烛本来就快用完了,现在没得补的,当然要省着点用,要不然老大洞房就得摸黑办事。”

这络腮胡子的男人就对着座上一个豆眼鼠须的男人粗声道:“要我说,就是老十三你办事不力,成婚嘛,就得亮堂堂的,喜庆!老十三,你得自罚三杯!”

这豆眼鼠须的男人正是易容上山的花莲,他举起酒杯,笑道:“虎爷,小弟认罚就是了。”

花莲举杯饮酒,实则借喝酒之际望向另一桌,这不看还好,一看便头疼,那桌上一人喝的好畅快,可不就是易容成山贼与他一道来山的莫问。

此时外边天已全黑,隐隐风起,这虎爷朝大门张望,念叨:“这老大去接那女的,怎么现在还没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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