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柒，你瞒不过我的。”叶楚笙笑笑，“咱俩认识多少年了，还跟我来这套。”

“真没有。”柳言柒摇着手。

“行。”叶楚笙眯着眼打个哈欠，“早点睡啊，我先回去了。”

“好。”

因为体质问题，她的手脚常年都是冷的。但那次搂着宋知意，却贼暖和。

“诶，我想什么呢。”柳言柒拢了拢头发 。

第二天她刚醒，叶楚笙就告诉她，那位南京政治部会长死了，自杀。

“看来，有人比我们先动手了。”柳言柒不慌不忙。

“是。”

她也不忙，和叶楚笙逛了逛楚城，买了些饰品和吃的 。

“哟，怎么想起买饰品了？”

“送人的。”

“谁？”

“我阿爸的那些个姨太太。”

因为柳言柒的父亲娶过不少姨太太，她总是把谁和谁混起来。

说他花心吧，至今没有再续弦。说他念旧情吧，姨太太一个接着一个娶。

“走了，我得赶紧回去了。”柳言柒坐上车，“有空去北城玩啊。”

“没空，不去。”叶楚笙开玩笑。

“别介啊。”

副官开了两个小时左右，终于在天黑前回了北城。

她下车就直奔宋知意房间，宋知意也被她吓了一跳，“大小姐怎么来了？”

“给你带了礼物 。”她拎着礼品盒，“不请我进去坐坐？”

宋知意错开，柳言柒跨进门，“也不知道你喜欢什么，我买了挺多东西的。”

她一一打开，“这是镯子，这是步摇，这是布料……”

“大小姐，请您出来……”话没说完，柳言柒就被门外的人打断了。

“让我把话说完会死啊。”柳言柒冲着他骂了句。

忽然意识到不是在自己房间，尴尬地看了看宋知意，用平生最委婉的语气气，“麻烦门外等着。”

“督军请您立刻去一趟书房，三分钟。”那位副官见惯了柳言柒的傲慢，没有惊讶，语气依旧平淡。

“什么鬼？”柳言柒拿着手中的步摇，放也不是，不放也不是。

“督军说晚了会罚。”那位副官语气依旧很冷。

柳言柒有些扫兴，“我一会儿来。”

毕竟是她父亲找她，一定是些军中的事，不然不可能这样紧迫。

跟在那位副官身后，柳言柒笑着放着狠话，“张副官，有没有对你说过，这样对女孩子说话，会有人想一刀捅死你啊？嗯？”

那位副官没有回答，柳言柒当他承认，继续自言自语，“现在有了，我想捅死你怎么办。”

书房门半掩着，似乎是专门为她留的。

门外的副官向她行了礼，为她打开门，随即关上。

书桌前，她的大哥背手站着 像是听训一般。书撒了一地，许是起了什么冲突。

“幺儿。”柳督军喊她的语气沉重了几分。

“督军。”这时候，她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去楚城了？”他接过一旁的茶。

“嗯。”柳言柒别过头，“去看看他的新动向。”

“谁的？”

“南京政治部会长。”

“你做的？”

“不是。”

柳言柒被他的气压的喘不过气来，接话道，“我杀人留名，不会让那帮孙子找不着我。”

言下之意很明显老娘要杀人就光明正大地杀，不会做那些小偷小摸的事。

柳督军摔下茶杯，“别以为我不知道这是你们安排的一出。”

杯中的水溅了柳言柒一身。

“还有你，买卖物资事的情你居然真干得出来。”柳督军不成器地吼着两人。

柳家重男轻女，柳言柒能被柳家承认，重视，其胆识和能力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你出去，呆会儿和你算账。”柳督军指着他。

“是。”

房中一片寂静，只剩下柳督军和柳言柒两人。

“那件事，是你动的手？”柳督军起身离开坐，走到她面前。

“是。”她的头埋得很深。

“你知不知道这件事差点闹上军事法庭？”柳督军把桌上的文件甩到柳言柒身上，随后掉落，“要不是这件文件要经过我的手，我还不知道你和那叶家那两兄妹干的好事。”

柳言柒蹲下拾起文件，打开后，上面附带着叶楚笙和叶辞箫的罪状，后面俨然是她的名字。

“李宁他该死。”她合上文件，正视柳督军的面孔 。

“他几年前做的事情，有谁不记得。历史的罪人，是不为世俗所容的。”

柳督军一阵头疼，“这件事，你以为就这么过去了？他背后还有人撑腰，你斗的过吗？”

“算了，你出去吧。”柳督军招手，“你暂时先搬去军校，过几天就回来吧。”

柳督军撑着椅子，头有些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