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罔然+番外(13)

作者:酸甜口的菜菜子 阅读记录

  她没回应,我诧异抬头,见她一双眼眸沉沉。我们就这样对视了一会儿,水气氤氲,朦胧中带给人无线遐想。

  后来说不清是谁的身子先动,又是谁先靠近了那最后一步。只知道最后两瓣唇贴在一起的时候一簇火苗从我心口烧遍全身,暖融融惹得我几乎流下泪来。

  ……

  阿遥似乎轻笑一声,把我的脸放开,一根手指头往下,在我胸口画着圈,“这就受不了了?看来我家小十还是太过纯情了呀。”

  “才不,明明是你太厉害!”我嘟囔道,她凑过来盯着我的眼,“小十,你醉了。”

  “胡说,你才醉了,我没醉,我林烟十那么厉害,怎么可能喝醉酒……”

  手指是冰凉的,花瓣样的唇是灼热的,她的声音贴在我耳边,喑哑含情,像是藏了十多年的佳酿,“小十,你喜欢我嘛?”

  醉了,乱了,天旋地转,我再分不清谁是谁,只能哽咽着浅浅唤出身上人的名字。

  “……怕了你了。”我听见一声叹息,仿佛是来自那个遥远的六年前,又好像不是。

  ☆、有梦来

  印象里,我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快乐过。

  刚下过一场雨,脚下的青石板路尚有水痕。我大步往前走,不敢跑起来,生怕一个不小心滑倒了弄脏身上新换的干净衣裳,却又嫌自己这样慢,恨不能一下子就奔到那个人面前。

  只是胸腔里的这颗心到底还是不安分,路边野花开得正艳,挂着雨珠的样子更是我见犹怜。我一路走走停停,到达目的地时手里已经编好了一个花环。

  “有什么开心事,在我家门口傻乐成这样?”温热的手在我头上轻轻拍了拍,我转过头,看到来人忍不住咧开一张大嘴,“石溪姐!”

  在我那短短十几年少得可怜的人生阅历里,我一直都觉得夏石溪是我见过最美的女人。

  这种美不在于她外表如何艳煞旁人,相反她长相至多中上,丢在女人堆里乍一眼绝对不会被人注意到的那种。但只要她动起来,哪怕随便一个动作,都能牢牢抓住人的眼球。

  估计这就是所谓的美人在骨不在皮吧。

  此刻夏石溪右手夹着一根烟,手指白嫩细长如削葱,这烟也是细细长长的,配着那十指大红色的蔻丹,便多了些勾魂摄魄的意味儿。

  她想是看到了我手里的花环,微微勾唇,“怎么,来见我还带了礼物?”我连忙抬手奉上,玉指伸过来,却并不接这一整个花环,只随意取了一朵簪在乌黑发间,然后拉我进门。

  院子不大,物件也不多,一台石桌,一把藤椅都摆在堂屋前一棵有些年份的枣树下。石桌还湿着,落满了嫩黄色的小小枣花,藤椅倒还干净,应该是刚摆出来没多久。

  “我找你来可不是让你来发呆的。”她吸了一口烟,忽而微微屈身,凑近掰着我的脸张开唇,劣质女式香烟燃烧后的烟雾辛辣苦涩,毫不含糊,尽数朝我面门袭来。

  看我在一旁涕泪横流,呛咳不已,她反倒开心起来,不再作弄我,转而扭腰款款走到藤椅旁坐下来。“来,阿婆新做的这件衣服,你过来帮我拍张照。”

  素色野花装点的墨色长发顺势黑绸般倾泻,盖住半张脸,铺在被正红色旗袍包裹的胸.前高耸上。往下是被绸缎勾勒地极为流畅的纤细腰线,极长而又雪白的腿从旗袍的高开衩中露出端倪,她懒懒垂眸,眼尾流转的妩媚几乎要从这张照片中溢出来。

  我摸了摸鼻子,确定没有什么可疑液体才压下声线的颤抖,低着头走过去把相机交给她,“石溪姐,照片拍好了,你看看还行吗?”

  “烟十真乖,”她接过相机,将那支香烟摁熄在石桌上的玻璃烟灰缸里,睨了里面的人几眼,估计是觉得满意,伸出手逗猫似的搔了搔我的下巴。

  如此这样拍了十几张后,我的任务圆满结束。走之前夏石溪塞给我一把饴糖,用油纸煞有其事地包起来,我又看了两眼那玻璃烟灰缸,“石溪姐,不如我帮你把里面的烟灰倒掉吧。”

  她打了个哈欠,浑不在意,“你要是想多挨累,我也不管你。”

  从她家走出好一段路后,我才做贼一样寻了个无人的角落从塑料袋里拿出那半根已经彻底冰凉的烟头,拿在鼻下细嗅。还是一样辛辣呛人,我却突然闻到一股玫瑰清香……

  我睁开眼时,身旁的人将坐不坐,正使劲扒拉着我搂住她的那只手。见我睁眼,阿遥愣了愣,“啊,小十,你怎么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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