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就你怎么敢凶钟老师?”何琴溪认为从宛家里应该是有实力与钟家抗衡的超级大家族,又或者是从政的。
洛癸的情商再低,平常也常在无形中怼了班里的同学,但这时候也知道什么该问,什么不该问。她扯了扯何琴溪的手臂,“班长,我们快去找钟老师认错吧!”
“认错?”从宛这时注意到了洛癸手中的苗,神情顿时微妙起来,“祝你们好运。”
洛癸:“……”
何琴溪:“???”
何琴溪见从宛要走,忙拦下她:“学姐,你这话的意思,难道是钟老师会发飙?那我们该怎么办才好?你敢凶钟老师,是不是有她的把柄或者软肋?”
从宛凝视她,心想这真不愧是原剧情里被安排了最多恶毒操作的反面角色,几乎八成的坏事都安排给她做了,所以最后落得了声名狼藉、生不如死,比气运之子还惨一百倍的结局。
这一问就是钟起渊的软肋,分明就是想如法炮制,企图压制钟起渊。
但这可能吗?
“劝你别作死。”从宛说,她扭头叮咛洛癸,“看好她,别让她去招惹钟老师,否则……”主神都难保她。
“好、好的。”洛癸心里犯嘀咕,但还是应下了。
从宛走后,何琴溪不忿地踢了路边的小树苗一脚:“什么嘛,我怎么就是作死了?她有钟老师的把柄也不肯告诉我们!”
洛癸没理她,她见洛癸也要走,赶紧跟了上去:“你说话啊,你不说话是什么意思?”
洛癸说:“我觉得学姐并不是在凶钟老师,看她的反应,像是要发生什么可怕的事情,所以情急之下,说话的语气急了点。”
何琴溪环顾四周,并没发现有特殊的情况发生:“怎么可能!”
“而且,你要钟老师的把柄干什么?你还想威胁她不成?你怎么能有这样的想法呢?”
“你怎么这么天真,有把柄为什么不好好利用?”何琴溪气得骂她。
“没想到班长你是这种人!”洛癸对她非常失望。
“你什么意思?”何琴溪不服气。
洛癸说:“钟老师没得罪你,不过是说了些真话,你便要拿到她的把柄来威胁她,你这么做对吗?”
何琴溪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你觉得她说的那些话是真话?你也认为我是活该被挑剩下的?”
洛癸说:“钟老师那么说确实容易伤到学生的自尊心,可她也没说错,想要登顶,那就要付出努力。”
何琴溪跟她说不通,气呼呼地跑了。洛癸没去追她,反而先去找钟起渊把西红柿苗被拔的事情说了。
钟起渊好整以暇地看着她:“你说你不小心拔了一株苗?”
洛癸第一次在老师面前撒谎,心中十分忐忑。她本不愿意撒谎,但脑海中一直回荡着“学姐”的话,也知道钟老师兴许很看重她那些作物,所以若真指认是何琴溪干的,那何琴溪肯定又少不得一顿批评。
本来就被“钟老师”训得心生怨怼的何琴溪若再被批评,肯定会选择一错再错,跟“钟老师”对抗到底的。所以她说是自己干的。
虽然“钟老师”表现平静,可她总觉得自己的所作所为瞒不过那双深邃的眼睛。
“对不起,钟老师,我没办好您交代的事情。您扣我的工资吧!”
“工资我就不扣了,你去买种子,重新开始种就行了。”
意料之外的回答让洛癸松了口气:“谢谢老师!”
她临走之时,听见钟起渊说:“记得叫上何琴溪一起去买。”她一个趔趄,险些平地摔。
慌张又意外地回望钟起渊,后者却没再看她,只是专心致志地在舔茶包。
洛癸:“……”
她的嘴角不可抑制地往上扬,觉得钟老师哪里有学姐说的那么可怕呢?不仅不可怕,还很温柔呢!
钟起渊将茶包扔了,一脸不爽:“气运之子在嘲笑我吗?没见过人舔茶包?”
系统:“……,气运之子压根就没那个意思好吧!而且你不觉得你作为一个手持玛丽苏大爽文剧本的人,不管是喝这种廉价的茶,还是舔茶包这种浑身上下都透着贫穷的动作,都很不符合你的人设吗?”
“茶包怎么了?这种茶包,也要一块五一包好吗,很贵的!”钟起渊冷哼,“再说了,这种茶我从小喝到大……”
她再一次刷新了系统对节(抠)俭(门)的认知,——连茶包都不放过的宿主,对食物真的太“虔诚”了。
不过它很好奇:“宿主说的是成为宿主之前的事情吗?”
钟起渊漫不经心地问:“你想知道?那得让我回忆一下了,毕竟四千多年,又过了这么多个世界,难免有些混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