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美琴师和她的梦中情人(35)

秋水城最有权势的父子皆跪倒在年轻人腿边,琴家妇人市侩的嘴脸转向站在年轻人身侧的少女,卖给谁不是卖?所有人不敢吱声的当口,她大大咧咧喊道:“这门婚事不成了不成了,琴家要悔婚!”

她要悔婚,墨家老爷子流出感激的泪,枯干的手颤巍巍抬起,拱手讨饶:“还请家主放我墨家一马,不知者不怪,若知琴姑娘是家主看重之人,我等岂敢向天借胆?”

“这门婚事本就不能成的。”昼景似笑非笑地瞥了眼妇人,淡定地从广袖掏出一卷明黄圣旨:“墨家子私德有亏,状元之位,就此废了罢。”

她连圣旨都请了出来,墨老爷子脸色大变,侧身一巴掌扇在墨闻钟右脸:“不孝子!”

墨闻钟先被火浪灼伤心脉,后被昼景一言碾碎腿骨,一口气没上来直接晕死过去。

婚约当场解除,谢过前来阻婚的好心人,昼景牵了心爱姑娘的手:“我送你回流烟馆?”

琴姬这几日是离不开她了,闻言唇角翘起,眼里亮晶晶的:“嗯。”

两人并肩离开,大儒许盛感叹抚须,得罪了昼家,墨家子弟百年之内再想入朝为官,难矣。今次出手相助,家主承了他们的人情,他笑容满面,挥手赶走前来援助的门生,和几位好友上酒楼痛饮三杯。

妇人厚着脸皮挡在他面前:“那是何人?”

许盛一把年纪胡子被她扯断两根,妇人不过四十,按理说女儿生得那般绝色,当娘的再怎么都不会太差,他眼睛转了转:“是连陛下都敬重有加的人。”语毕,大笑着离去。

“娘,妹妹又回流烟馆去了,咱们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妇人喜不自胜,一巴掌拍在儿子手背:“你撞大运了!”

“运从何来?”

“自是从你妹妹那来。有个连墨家都惧怕的妹夫,我的悦儿终于要出息了。”

琴悦被他娘一顿吹嘘,身子跟着飘飘然,早忘了这妹妹不是亲妹,是娘偷来的孩子,更忘了他对少女曾起的觊觎贪婪,他找回往日的冷静,整敛衣袍:“娘,咱们也回去罢。”

人群散开,宋初手指在元十七眼前虚晃:“回神了!人都走了!”

元十七挺胸抬头,小脸笑得甚是灿烂:“不行,我要写信给哥哥姐姐们瞧瞧,以前总听家里长辈说昼家那位如何如何,今日见了,比传说还教人惊艳,我得馋馋他们。”

“哎呀,好主意!一起一起!”

少男少女一溜烟跑开,墨家门前的这一幕如秋风迅速刮过秋水城。

仗势欺人的墨家此次强娶踢到了铁板,墨闻钟状元之位被废,眼下又得罪了世家之首的昼家,风声传向更远的地方,在波澜还没完全兴起之前,昼景默不作声跟着少女踏入鸦雀无声的流烟馆。

一楼,挽画提笔愣在那,莲殊神色颓败如遭重击,更多人望着一身嫁衣的琴师和一袭白衣的美人痴然不语。

眼看人上了楼,迟来一步的墨棋笑着迈进门:“琴姬那位心上人,你们看到了吗?”

她回来就问此事,寂静了许久的流烟馆一下子炸开锅,清水沸腾,烧得莲殊面容狰狞。

没了墨家那档子事,花红柳绿重新回到白梨院伺候,眼瞅着那道门关上,花红坐在石凳翘着二郎腿,小声问:“别是女扮男装罢?”

“胡说什么!”柳绿脸色发白,回来前她打探许多,这会上身前倾耐心嘱咐道:“你可知他们口中所言的‘家主’是何人?昼家晓得罢,退回几十年,昼家那位九州第一殊色……”

踏入少女闺房,昼景忐忑地手脚不知给哪放,琴姬折身看她,盯着她眉眼细瞧,视线下滑到那一马平川的胸前,她掌心贴在其上。

梦里恩人身段窈窕妙曼多姿,分明不是当下的模样。眼前人貌若天人,比之梦里却还少了七分美艳勾魂,她不满蹙眉,整个人依稀没从巨大的惊喜走出来,素手轻勾解了昼景腰间玉带,音色温软,缠绵多情:“脱了,我瞧瞧。”

第19章 是嗔是喜

金秋,梧桐树叶子打着旋,缠缠绵绵坠地铺陈一地褐黄,夕阳如美人的手停留在情人无可挑剔的身段,迟迟缓缓极有韵味地染红半边天。

正流连,琴姬莹白细瘦的手腕被握住,微怔,水雾般的眸子无辜眨动,娇唇轻启:“恩人?”

在外面还好,此刻两相独处,昼景如何也受不得她这样柔柔软软天真无邪的撒娇,手松开,琴姬得了许可,步子上前,俯身解开层层风流。

知道她想看什么,一道白光闪过,昼景当着她面现出真身,清正明澈的凤眸从眼尾开始变化,渐渐变为狭长妖冶的狐狸眼,曲线婀娜,女儿身段表露无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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