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的气息挨得很近，带着一股甜甜的奶香味，明明都快触碰上了，却偏偏还要这么问一句。

温以慕可不觉得这是在征求意见，她轻咬下唇，忽然感觉被这小孩占了上风：“你调戏我。”

“被你发现了。”林宛眨眨眼睛，小狐狸般狡黠，故意凑得更近了一些，贴在温以慕耳边呼出一团热气，“那姐姐答不答应啊？”

温以慕抿了抿唇，就是不回答。

就连眼神都故意没看林宛，只是规规矩矩摆着的双手和微微颤抖的睫毛，还是能让人轻易看出她心里的几分紧张。

林宛满足地舔舔唇，心想姐姐害羞起来可真是可爱啊。

真好，自己终于又成了上面那个！

“姐姐不说话，就是默认了哦。”林宛再次提醒一遍，随后就不管不顾地凑过去，在温以慕唇上轻啄一口，心满意足道，“真香。”

“哪里香了？”温以慕佯嗔道，“你这小孩就是喜欢瞎说好听的。”

话是这么说，但心里明明白白就是想要更多夸夸。

林宛当然看出来温以慕的小心思，笑嘻嘻地说：“哪里都香，姐姐是甜的。”

温以慕脸上漾出几分红晕，转移话题：“说到甜，你也没有想吃的甜点水果什么的，我叫人送上来。”

林宛想了想说道：“吃葡萄吧，正好葡萄要上市了。”

别说，刚刚温以慕不问还想不起来，但此时此刻想到葡萄的滋味，林宛一下子就口舌生津了。

又大又甜的葡萄，夏天吃最棒啦！

“好。”温以慕点头，一副公事公办的模样，“我让他们送上来。”

林宛看着她低头发了句消息，距离上似乎离自己远了几分，忍不住又凑过去一点，开始哼哼唧唧耍无赖：“要姐姐喂我吃。”

撒娇受宠的小猫一样。

温以慕瞥她一眼，好笑道：“这么大人了，自己不会吃吗？”

声音轻轻柔柔的，林宛根本不怕。

林宛撒娇打滚，横眉立目：“你不喂我，我就不吃了。”

“好大的脾气。”温以慕淡淡道，拿手指轻戳她脸颊，“谁惯着你的。”

林宛理直气壮：“姐姐惯的，就要惯到底。”

温以慕有些无奈地摇摇头，捏了捏林宛手感很好的脸颊。这小孩，真是越来越恃宠而骄了。

真好啊。

几句话功夫，办公室的门就敲响了。

林宛抢着过去，被温以慕拦在了门后面，只能委屈巴巴地看着温以慕端过来一大盘葡萄，放到餐桌上。

一颗颗葡萄都是认真挑选洗净的，又大又圆，紫色宝石一样盈润，盛在透明的水晶盘子里，摆放齐整，不是很华丽，但是一看就很诱人。

林宛几乎已经闻到了葡萄诱人的甜香味，忍不住上手就拿了一颗要剥皮。

手腕却被一只手轻轻扣住了。

林宛扭头看罪魁祸首，正是唇角带笑的温以慕。

林宛委屈：“姐姐，干嘛不让我吃葡萄？”

温以慕似笑非笑地把林宛手里的葡萄拿到手中，随手把玩着，慢悠悠提醒道：“不是说了吗，不是我喂你的你就不吃。”

“小朋友可不能耍赖哦。”温以慕微笑着把葡萄的皮轻轻剥开，露出碧透的果肉，红唇轻启，葡萄肉就到了口中。

她点点头：“很甜。”

林宛想扑上去，只来得及舔到温以慕指尖上残留的一点汁水。

林宛难以置信地看着温以慕，简直不可思议：“姐姐，你没有心。”

“你自己说的。”温以慕无辜道。

“我不管，你是坏人。”此时此刻，微笑着的温以慕在林宛眼中已经是一条披着羊皮的大灰狼了，吃小孩的那种。

太坏了呜呜呜，跟小孩抢东西吃。

温以慕都不用看，就知道林宛在想什么，她慢条斯理地又吃了一个葡萄，丝毫不愧疚：“我就是坏人。”

林宛：“？？？”

接下来的场景就是林宛眼睁睁看着温以慕吃葡萄，光闻香气就可以想象出葡萄有多甜了，林宛几乎都要流口水了，可是看得见吃不着，实在太折磨人了。

半天过后，终于抵抗不住诱惑的林宛低下了她的头颅，灰溜溜地凑过去，大眼睛眨啊眨：“姐姐，喂我嘛。”

温以慕瞥她一眼，丹唇轻启：“求我。”

林宛安静了一瞬，毫无骨气地去拉温以慕的手臂：“姐姐，求你喂我好不好？”

声音又软又甜，为了撒娇卖萌丝毫不知廉耻。

温以慕有些好笑：“怎么这么不要面子？”

林宛笑嘻嘻的：“在姐姐面前要什么面子呀。”

要是有尾巴，都要摇给温以慕看，面子什么的，哪里有美人在怀重要。

这点道理，林宛还是很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