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云姨笑着，盯着夏又燃看，“哎呀，小乔乔长大了，真是标志，我之前跟太太在电视机看过你，唱歌跳舞，还有弹钢琴，那个音乐频道天天播，真是出色啊。”

“谢谢云姨。”夏又燃记得她，以前她来叶俩玩，云姨就会给她塞糖吃，夏又燃给她准备了礼物，去后备箱把礼物盒给她，云姨笑得快站不稳。

好多年没见了，心底感触挺多的，谁能想到以前老是跟在叶容身后的小姑娘，这长大了就成了叶容的小媳妇。

叶妈妈从屋里走了出来，她一身红色大衣，盘着头发，露出的眉眼和叶容相似，却不似叶容那么锋利，比叶容更柔和温柔一些。

“夏夏来了啊，快进来，这天气怪冷的。”叶妈妈招呼着她进来，夏又燃往前走了两步，乖巧地说了“谢谢阿姨”，叶妈妈亲切地挽住她的手。

旁边准备伸手叶容的抱了寂寞，她快步追上去，道：“妈，不带这样的吧？一上来就对我女朋友这么亲热，有没有考虑我的感受？”

叶妈妈瞥了她一眼，“我搂我未来儿媳妇，你还有意见了？”

叶容：“……惹不起。”

“那不得了。”叶妈妈又温温柔柔地跟夏又燃说话，“她平时没欺负你吧？叶容就是个不正经的，也不知道她跟谁学的，你不用怕她，她欺负你，你就怼回去。”

“叶容姐对我很好的，没有欺负我。”夏又燃声音小小的，她小时候来叶家玩儿，就特别怕叶爸和叶妈，也不敢跟她们说话，总是趁着她们没发现的时候，一溜烟往叶容房间里跑。

那会夏又燃就是叶容的尾巴，叶容去哪她就去哪，好多次叶容故意吓唬她，说要下去跟叶妈聊聊天，她都紧张扒着门小声说：“那你快点回来。”

很多小孩天生都怕大人，夏又燃小时候格外怕，基本有大人的时候从来不露脸，开始大家不懂事总是有意无意逗她。

有一回夏又燃拉着叶容的手，眼睛里含着一包泪，嘴唇抿了抿，低声说：“你以后不要吓唬我了，再那样子我要生气了。”

夏又燃性格乖，很少用那种语气跟叶容说话，叶容还是能感觉出来的，自那以后再没吓唬她，当她胆小也不带她去人多的地方，甚至去学校坐车，她都是把人安排到后座挨着自己。

以前的记忆太久远了，叶容总是时不时会想起一点，在夏又燃和叶妈聊天的时候插了一句进去，道：“夏夏小时候怪可爱的，可惜没什么照片。”

“我有啊。”叶妈去楼上找东西，叶容抓住机会把夏又燃抱紧怀里，轻轻地蹭着她的脸。

“怎么了？”夏又燃疑惑地看着她。

“抱抱你。”叶容偷了个香，道：“以后咱们可不能跟爸妈住在一起，太耽误事了。”

叶妈妈从楼上下来用力咳嗽了一声，她拿着相册走到两人身边，“来，看看，以前拍的。”

很多年前拍的照片了，封面都脱胶了，叶妈把上面的细尘擦掉，翻到后面几页，“那会夏夏胆子小，不大敢跟我说话，我就偷偷拍了几张。”

第一页就是夏又燃的照片，模样小小的，头顶带着一定黄色的帽子，底下是个小光头，可能是小姑娘爱美，帽子两边有两团小卷毛。

她乖乖的站在叶容旁边，手里不知道捏了什么，扯着叶容的袖子，要把手上的东西给叶容看。

还有几张是夏又燃在叶家吃饭，握着勺子，一边脸颊被塞的鼓鼓当当，眼睛很警惕地看向四周。

叶妈笑道：“这张我记得，是我回来帮你爸拿东西，回来的时候看到她在吃饭，她被我吓了一跳，坐在椅子上一直盯着我。”

后面还有很多照片，多是叶容和方楠吵架，夏又燃一手领着自己的小板凳，一手把方楠往回拉的照片。

最后罕见的发现了一张俩人吵架的照片，照片里夏又燃低着头，小手攥得紧紧的，叶容站在她对面只抓脑袋。

“这张我有点印象。”叶容说着。

夏又燃太乖乖崽了，俩人吵架的次数屈指可数，仅有几次吵架，她隐约有点印象。叶容道：“当时有个男生约我出去玩儿，这小孩跟着我出去，回来就这个样子了，我还纳闷了很久了，你记得吗？”

照片里的人应该有六七岁了，是记事的年纪，夏又燃沉默了一会说，“那个男孩儿想追你，回来的时候，他给我塞了几把糖，让我帮他说说话。”

“啧，你可以啊……那时候就开始肖想我，好吧，现在让你得到了，开不开心。”

“叶容别没个正形。”叶妈瞪了她一眼。

“没事的。”夏又燃脸上红扑扑的。

那个年纪不太懂什么是喜欢，也知道该怎么表达自己的情绪，就一直跟叶容发脾气跟她犟，想听叶容跟她保证一句，之后只带她玩儿，不带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