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女孩，和虞言卿家的裴音郗差不多吧，向汝乔想起，裴音郗也是因为家庭条件不好才“卖身”给虞言卿的。啧啧，才18岁的小姑娘啊，虞言卿这禽兽。

向汝乔想到这里，一心软，扯了水柳的衣服就往前走。“如果要这么说，那跟我来吧，姐姐带你去体验一把。体验过了，也就是这么回事。”

向汝乔带着水柳沿着海边走。不远的地方是一家有名的餐厅。在海岸边，拥有一片专门的沙滩。向汝乔订了一天只限量几桌的沙滩晚餐，带着水柳过来体验一把。

水柳果然很高兴，兴奋得兴高采烈。坐在专属的沙滩上，可以脱掉鞋子，一边踩着细软的沙子一边眺望宁静的海面和那深邃的星空。

“好舒服的沙子呀！这个环境也好舒服。”

“哇，这道菜好漂亮。好吃好吃。”

“啊，这个做得像艺术品，我都舍不得吃了。”

“乔乔，我就爱和你在一起的样子。”水柳最后由衷地笑了，为她的那些感叹做了一个总结。和乔乔在一起每次都让人充满了莫名的喜悦和前所未有的高兴。

向汝乔笑了，闲适地靠在椅背上，轻轻摇了摇红酒杯，透过红宝石色的液体和洁净的水晶杯，水柳的笑容在夜空中熠熠生辉。我就爱看你这一副没见过世面，为了一点点新奇的东西兴奋得眼里有光的样子，真像小女孩。

“对了乔乔，你就是这里的人吧。”水柳问。因为乔乔表现得对生活十分笃定的样子，显示了她对这个城市的熟悉。

“也不算，我父辈那辈过来，我在这里出生。不过我待在这里的时候也不多，小时候大部分时间在外面读书。我以前想学考古学呢，天天研究各种古代墓葬，感觉挺有意思。”向汝乔不紧不慢地吃东西。

水柳惋惜地说，“那你怎么没学下去？”

“我也想学下去，我家人不让啊。”向汝乔悄悄吐舌，从小被送出国读书，家里的父母哥哥叔伯兄弟，都指望她当政治家，哪肯让她学考古。“后来我就不想读了，出来工作了也大部分时间都在外面跑。”

这么坎坷的吗？连读书都要在外地读。水柳脑补了一出因为没有户口不得不从小一个人回家乡读书的无奈。顿时有点心疼这个长得美艳无双的女子了，在她看起来老练又独立的外表下面，也有很多的不容易呀。

水柳心疼地轻轻摸了摸乔乔的手，转移了话题：“这个地方好是好，不过太奢侈了，如果是我自己，大概一辈子都不会来一次。”

“瞎说什么。你的一辈子长着呢。这里的食物分量很少，你看看有什么看得顺眼的，全部都点一份。我请客，吃饱一点哦。”向汝乔反过手回握了握水柳。

“那不行，怎么能让你请——”

“行了，是我带你来的，你算我的客人，这个不必和我争。”向汝乔淡笑着伸手抹了抹她的唇角，一颗小芝麻粘在上面。

水柳被她的动作撩得小心脏一跳，呆愣地说：“你，你这是请客户吃饭吗？”

这个水柳，真是率直得……好玩。向汝乔娇娇一笑，说：“是啦，回馈客户，所以别客气。”

“哦，好……”水柳点点头。

向汝乔这时放下筷子，双手手肘撑在桌面，靠近水柳，带着几分玩笑，几分认真地说：“喂，如果我不是你想象中的那样怎么办？你会不会生我的气，以后都不理我了。”

“我没有把你想象成什么啊。”水柳的表情温柔而且坦荡：“你就是你。实际上，从一开始认识你一直到现在和你相处的模式，我就觉得很自然很舒适。你不要想些如果的事，你只要知道，我很喜欢你。”

向汝乔还想说些什么。可是竟然好像一时说不出口了。莫名其妙地想要保留住水柳说说的，现在的“相处模式”，多说什么，或许就要一切都被破坏了吧。向汝乔挑了挑眉，终于只是娇媚一笑，再次伸手和水柳握在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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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接受18岁女孩“卖身”的那个“禽兽”虞言卿，此刻正困得眼睛睁不开，她拿起床头的电话打给裴音郗，迷迷糊糊的声音响起：“裴音郗。”

“是我，”裴音郗习惯每天起得很早，她已经打完拳、洗漱完，正神采奕奕地准备出门工作去了。听见大美女慵懒又娇气的声音，裴音郗心跳起来：“睡得好吗？怎么这么早就醒来了。”

“嗯……你有空吗？”虞言卿都快要睡着了。

可是她身旁却有一只人类幼崽，穿着一套印有卡通小恐龙的连体分腿睡袋，在她的床上扭来扭去。“妈咪的被子好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