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悬黎+番外(171)

作者:玉珂君 阅读记录

阿元闻言抬眸看我,眼神有些凛,道:“还不做事去!”

我心一抽,疼得紧。

我应了她,再哄了几句让她别气了,便出门回酒楼去。其实已申时了,我并不想出来,但我想让她冷静一下也好。

回邀月阁后,无心再思什么新的生意,让杜如川上了些酒菜。

阿元她,原本很温柔的。无论对谁,很少疾言厉色。若说急声过,几回皆因我做错了事。这回……哎!

晚间我回得晚些,戌时半才归府,阿元已沐浴歇着。我洗浴好,躺到她身边,阖眼准备睡。

“应尽欢,你喝酒了?”阿元翻过身问我。

叫我全名了,我暗道不妙,老实与她交代:“嗯,喝了一小壶。”

“你去其他屋子睡,我不喜酒味儿。”阿元出言赶我。

可我往日也喝的,我心里有些恼,这要气多久?不过小孩子顽闹大声了些,气了半日了。我听话起身,去茶室待着。

不敢喝酒了,冲了茶也烦躁得喝不下。

我靠在矮几上想着,这样有多少日子了?近十个月了,年过后阿元便催我看顾生意,不许我在家懒怠,我也同意。而后她误会我与玉锦,两个多月没见我。那回阿元昏睡三日多,之后又嗜睡,身子一直调养了两月才渐好,而后就更积极催我看顾生意,不许在家宅着,不许时时腻着她。

我已许久,……许久未曾享过她的温柔了。

我承认,我喜欢她很大部分是缘于她的温柔。初遇时,我被吸引的不是她的美貌,而是细腻的温柔以待。

我本身算是粗枝大叶的性子,只是我已竭尽全力把所有的耐心和真心都给她,以此弥补我性格上粗些的不足。

有些想念曾经,……曾经很好。

曾经她未流鼻血后昏睡而后嗜睡,我不必整日里小心翼翼,往日我若气了,我会还嘴会与她理论。不像而今,我也有些气,可我什么都不敢,不敢还嘴。

那样凶巴巴的阿元,我也不甚敢亲近。

想到这些日子来,必须每日在外看店,有家也只得盯着时辰归,我忽而有些难过。

我喜欢肆意活着,往日那么辛苦创业,生意已稳定,我本就无甚大志,也不求名扬四海,何必那般辛苦呢?

阿元到底为何,为何非要我如此?这样的阿元,不是很体贴。

……

之后我比往日用心些,早出晚归,也不再饮酒,有人说事时也以茶待客。

嗯……夜里阿元隔三差五会索些,我都依着她,偶尔会反击一二回。

日子回归正常,时间也快,眨眼冬至到了,无甚其他节日过,冬至日我与阿元说去归元居包饺子,我有些想念当年在江家村时的情景,想念那时的她。

阿元揉面,我剁馅。阿元擀好皮时,我剁好馅料与她一起包饺子。我已二十九岁了,仍喜欢玩,沾了面粉抹了阿元一脸白。

我想我若知道阿元那么生气,我定不会那样与她逗的。

阿元很怒,当即推翻了案板,饺子皮和馅料滚落地上,木盆砸的很响。阿元朝我吼道:“你几岁啊?长不大么?”

我呆傻当场!!讷讷与她说:“阿元,我,我只是和你玩一玩,并没有……”

“玩?有甚玩的?成日里不是躲懒就是玩,你是要如何?”阿元怒极说的话,我听着无言以对。

饺子是没吃了,阿元怒,我泪直直往下,我也后悔了,不该这样幼稚顽闹。可是……

可我也委屈极了,呆立不知如何是好,阿元去卧房。

过了半晌我才觉得有些冷,回神了想起归元居的卧房没有地暖,阿元进去时也未带暖炉进去,便去推门,门反锁了。

我敲门对她说咱回主园屋里歇息去,阿元吼我说,今日她想在此歇着,让我别烦她。我想与她一道,也好一同取暖。阿元并不同意,吼了我让我别那么幼稚,做点大人的事。

我不知何事才是大人的事,黯然回了主园。

今年的冬天格外冷些,屋里烧着地龙我仍觉得孤零零的冷。

我俩这半年来,情.事频繁,温言软语却少有听她说了。近一月来阿元心绪并不稳,稍不如意会生气,笑语有些怕她,便住在千金楼暂不归家。

府里挺冷清的。

往日我会知我错在何处,起码我能想到些办法求个谅解,而她也会听一听的。近期,但凡阿元生气,我不必说话,一开口她便会打断,会冷声吼。我觉得并不算什么的事,她会很气。

我,该如何找回你呢?阿元。

如果有人问我一年中最喜欢哪一日,我会很欢快告诉她,是“冬至日”。

我曾经想,如果成亲的话我想选在冬至日,因这日是一年中昼短夜长的一日,我那么喜欢阿元,我想我们的春宵之夜可以长一些,那我就能多占些她的便宜,多得很多千金子。谁叫春宵一刻值千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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