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晓晓一双眼睛通透，微微一笑：“衣服都换了，没事的，不用见外。”

……

“砰”的一声，门被关上了。

一个爽朗的清晨，从穆晓晓气坏大小姐被撵出来拉来了序幕。

中午的时候，柳艾文过来了一趟，她现在对秦怡虽然没放很多心思，但是该有的礼仪还是要有，在路上，她特意给小翠发了个信息问她大小姐的近况。

小翠的信息回的很模棱两可。

——我也不大清楚，应该挺好。

应该挺好？

柳艾文看着有点愣的，这宋嫂走了之后，按理说家里跟秦怡最近的就该是小翠了，她怎么会不知道？

到了家里之后，柳艾文才知道为什么不知道。

正是早茶时间，穆晓晓自己弄了一堆小点心，手里捧着奶茶，边喝边在那叨叨。

“哎呀，今天天气真是不好，有点阴天，估计晚上就得下雨。”

“你离门口远一点，不觉得都有水气了么？”

“昨天我不小心输了，今天咱们晚上再来一场？”

……

而秦怡还是老样子，坐在轮椅上看着落地窗外的树，只是脸上再没了之前的淡然，眼神中的空洞被不耐烦取代。

——少说一句能死么？

穆晓晓闭嘴了，她拿起一个小寿司放进嘴里，嚼了嚼，沉默了一会儿，她忍不住问：“大小姐，你真的不吃么？好鲜啊，听说是南阳的御用大厨亲自做的，滑不溜丢的，这在外面吃好贵好贵的……上面的鱼子酱也很好吃，你不尝尝么？”

眼看着大小姐要发脾气了。

——闭嘴！

柳艾文：？？？

这是……她错过了什么吗？

有谁敢在秦怡面前这么的放肆？

还有……她之前见穆晓晓的时候，她不是这个风格啊，明明是那种不苟言笑，废话一句没有，一眼就能看透人，非常犀利的专业人士。

“有人来看你了。”

穆晓晓终于看见了柳艾文，对着她点了点头，之前脸上那种故意要气人贱贱的笑没有了。

而秦怡也是转过了身，眼里的不耐烦被冷漠取代。

俩人都跟变脸一样。

柳艾文：……

她是不是不该来？打扰了？

秦怡还是老样子，对于谁来看她根本就没什么反应，来与不来，都是一句话不说。

柳艾文早就习惯了她这样，她看了看她的状态，肉眼可见的，秦怡的气色好了很多，好像也比之前脸上略微有了点肉，她百忙之中来了一趟，总不能什么都不聊，她微笑的跟秦怡说了说公司的近况。

“阿秦，你也知道，你走了之后，公司曾经一度失去了顶梁柱，阵脚大乱。”

穆晓晓在旁边吃水果，斜眼看着柳艾文。这一开口就知道她没憋好屁。

秦怡安安静静的坐着，她要是真的想不理一个人，能直接就把对方当空气。

柳艾文：“这一年多啊，你也不见好，我们失了顶梁柱可真是着急啊，通过选秀啊，推荐啊，找上来了很多的新人来，可都不大行，不是外形不够亮眼，就是嗓子不行，像是你这样兼得的太难了。”

“吧唧”一声，穆晓晓咬了一口杏儿，“真酸。”

柳艾文被打断，瞥了她一眼，又对着秦怡：“这不，亏了前一阵子大小姐推荐的一个艺人雪莹，还说得过去。虽然比你的嗓音差了一些，但是好在唱跳俱佳，刚一推出就火了。”

说着，她从兜里拿出手机，划拉出雪莹的照片，往秦怡面前递了递：“你看她是不是跟你有点像？”

照片里的女孩年龄比较小，也就跟穆晓晓差不多，看样子是刚大学毕业，外在条件的确很好，眼睛跟秦怡的眼睛有点像，不同的是大小姐总是冰冰冷冷，即使对着镜头也是禁欲气质，而照片里的雪莹则是笑的灿烂，她的声音甜美，能说会道，深谙娱乐圈生存之道，现如今已经成为公司的主打小花。

秦怡没有反应，穆晓晓伸出手，捏住了柳艾文的手机：“唉？我看看。”

她这手刚吃完水果，上面都是水，柳艾文的眉头不可察觉的皱了皱。

穆晓晓挺认真的打量了这个女孩一番，“长得一般啊，别说是跟大小姐了，跟我比都差了一点。”

柳艾文：……

秦怡转头，看了看穆晓晓。

她琢磨着，难不成穆晓晓说的想当音乐家梦想是真的？

穆晓晓盯着柳艾文微微一笑：“艾文姐，你是来看大小姐的，还是来显摆你又带着艺人翻红了？没有她你也能活的挺潇洒？”

柳艾文身子一僵，抿了抿唇：“你……你怎么说话呢？”

穆晓晓抬眼看了看表：“差不多了，大小姐该晒太阳了，你要是没什么事儿就回去吧，身为她的心理师，我要严格掌控大小姐的起居活动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