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我，很恶心，对吧？”卿月拇指轻轻擦拭了花婂宸通红的眼角，低声喃喃：“所以我恐慌了，害怕了，再加上绵绵你从训练营出来后又一次受伤，所以我急着想把你送离我的身边。因为绵绵以前对我隐瞒了你的实力，所以你的每一次受伤，都让我恐惧，而我更怕的，是我会因为控制不住自己，对你造成不可磨灭的伤害……你还那么小啊……”

“所以，现在等我化成人形了，你就想找回我？”花婂宸终于肯正视卿月。

“不……不是等你现在化成人形，我才想找回你。而是将你送出去后，我就后悔了。”花婂宸能够正视自己，卿月很开心，忍不住做出了更大胆的动作，用自己鼻尖蹭了蹭花婂宸的鼻尖，“我一直在后悔，我怎么会认为自己会对你做出禽兽不如的事呢？因为我喜欢你、爱你，不舍得伤害你，所以，就算我对你有欲望，我也得拼死忍着，哪怕忍不住了，自残也得保持自己的清醒，保证自己不去碰你！”说完这些，卿月深深吸了一口气，含笑看着花婂宸，无比认真说道：“你看，我现在就忍住了。”

“……”花婂宸怔怔的望着卿月半晌，没有说话。真是可笑，感情自己那个时候不是在单恋，卿月对自己也是有感情的，可偏偏一人一兽的种族，隔开了自己和卿月吗？

花婂宸的沉默，让卿月慌了。“绵绵，你果然，你觉得我变态恶心是吗？我也这么觉得我自己。我、我现在没敢肖想绵绵你能再像从前那样，只属于我一个人，也不想把绵绵你当成我的召唤兽，我……我只想好好守着你，能经常看看你，就满足了。绵绵，就让我跟在你身边，好吗？”

卿月望着花婂宸的眼神，满是卑微的祈求。

“如果，我不同意你跟在我身边了？”

“那我还是想跟着你，远远的，不会打扰到你。”

“可你这样已经打扰到我了！”

“那……我再远一些，远到你注意不到我？”

花婂宸笑着摇了摇头，双手抚上卿月贴着自己两颊的手背，然后顺着滑到她的手腕处，一点一点将卿月双手从自己脸上拉开。“没这个必要，卿月，说到底你还是抛弃了我，不管你现在怎么后悔，你也要为自己做过的决策负责。”

“绵绵还是因为我爱你，对你居然有那样龌蹉的想法，觉得我很恶心吗？”卿月这一次没有反抗，任由花婂宸扯下自己的双手。

“不是。”毕竟自己那时候也爱上了卿月，在见到卿月的身体时，也有些想法。爱这种事，本来就难以控制。自己现在难以释怀的，仍旧是卿月对自己的抛弃，她亲手将自己塞进别人脑海那一幕，是她最不愿意记起，却偏偏怎么也忘不掉的。“你当年给我的伤太深，深到我根本不想原谅你，甚至，不想再见到你。”

“可是绵绵你，还是在脱困后，跑来救我了。”听到花婂宸亲口说出不想原谅自己，卿月心头又是一阵刺痛，但这点痛，不足以让自己放弃绵绵。

“毕竟你是因我才受伤害，我……”

“但是你还是来拯救你厌恶的我了，不是吗？”卿月望着花婂宸的双眼，一点一点闪动着光芒，“我不要求绵绵你原谅我，我只求你能像现在这样，让我接近你，照顾你，保护你，补偿我当年的过错，可以吗？如果你愿意，甚至可以把我当成你的奴隶一样来使唤，或者，把我当成你最低贱的召唤兽，好吗？求你了……”

“卿月！你疯了！”花婂宸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现在听到的话，卿月这臭丫头，以后可是要成为女战神的啊！怎么能……怎么能卑贱成这样！

“我是疯了，从爱上你那一刻起，不就疯了吗？”

卿月对着花婂宸努力扯出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尽管在花婂宸看来，这个笑容实在太蠢。

“绵绵，给我个机会，好不好？”

卿月哀求的笑容，衬着她嘴角挂着的血迹，刺得花婂宸眼睛发酸。

“绵绵，绵绵，求你了，让我留在你的身边……”卿月挣扎着，向花婂宸缓缓俯下身子。

花婂宸吓得急忙拦住卿月，大声骂道：“卿月你在发什么疯！”

“我在……表示……对绵绵你……的臣服。”因为自己这一动作，肩上的伤口又裂开来，卿月忍着疼痛，对着花婂宸断断续续说到。

“好了，你闭嘴！”卿月两臂上的衣袖沾了花婂宸满手鲜血，她扶着卿月坐正，想再给卿月上一遍药。

“那绵绵，你……答应吗？”

“绵什么啊！要臣服我，可以这样亲密的呼唤我的名字嘛！”花婂宸拿起药瓶，愤愤地瞪了卿月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