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想到魏希也还没睡着。

“怎么了？”魏希睁开眼，只能在黑暗里看出一点小姑娘的轮廓，小姑娘没动。

她以为是突然出了什么事，抬手要开灯。

“别开灯。”黎璃察觉到她的动作，叫住她。

魏希缩回手，放弃开灯。

“怎么了？”她担心地问。

黎璃听出魏希声音里的担忧，脸愈发烫起来，她就是好奇那个问题而已，有点说不出口。

“没事...”

她支支吾吾，想再糊弄过去，但这次没这么简单了。

魏希的手已经伸过来，将她重新揽住，“有事要说。”

清冷的嗓音碎玉一般好听，带着些温柔的诱哄意味。

“不是什么大事。”黎璃红着脸小声嘀咕。

魏希打定主意问到底了，这小姑娘今晚太不对劲。

“你的事都是大事。”魏希道。

黎璃感觉自的脸快烫熟了，用鼻音哼道：“你还是不知道比较好，我怕挨骂。”

一副小孩子做错事怕被大人发现的样子。

魏希顿了顿，困惑地问：“什么事情这么严重？”

“我不骂你，你跟我说说。”

“我怕你会笑我。”

黎璃掐了下自的脸，她觉得现在如果开灯照镜子的话她的脸一定红得滴血了。

她觉得自开窍挺早的，而且还是她主动追魏希的，结果对女孩子之间的事一点也不了解。

这显得她很无知。

“我不会笑你。”

“我笑点很高。”

魏希越来越好奇小姑娘不愿意说的究竟是什么事。

她以前没有这种好奇的习惯，但今日这种感觉强烈到她不探究明白就不用入睡了。

黎璃见搪塞不过去，最终决定破罐子破摔，把头埋进魏希怀里。

闷声问：“魏希姐姐，你真要听吗？”

“嗯。”

“...就是...我有一点点好奇女孩子是怎么做的，就上网搜了一下，还没来得及看你就从浴室出来了，我刚刚想等你睡觉了再偷偷看看来着...”黎璃磕磕巴巴交代出事情经过。

说完还是有些羞耻，但心里已经舒服很多，也没有想象中那么尴尬。

她甚至还从魏希怀里扬起头，大胆地问：“魏希姐姐，你知道吗？”

魏希吓了一跳，不敢再挨着小姑娘，往旁边退的时候差点滚下床，

“这不是你现在应该关心的问题，你还小。”她对小姑娘说。

“我成年了，魏希姐姐。”黎璃不服。

“才刚成年，那也还很小。”魏希道。

然后黎璃就听见魏希下床的声音。

“你去哪啊？魏希姐姐。”黎璃在黑暗中歪着脑袋听音辨位。

她听得出来魏希移动到了沙发处，那沙发大概只有一米二的长度。

魏希在沙发上躺下，无处安放的长腿曲着，整个人缩在沙发里，实在是很不舒服，但也比躺在小姑娘身边好些，不用那么煎熬。

“魏希姐姐，你要睡沙发吗？”是小姑娘的声音。

小姑娘真的很磨人。

“嗯。”她无奈地应一声。

“魏希姐姐也不知道吗？”小姑娘继续问。

魏希能听见自渐渐粗重的呼吸声。

脑子里有画面闪过，像自动放映的电影一样，各种姿势和体位。

魏希都不知道这些东西从何而来，她很清楚自从未主动了解过这些，但就是莫名地知道和了解，像是刻进了DNA一样。

以前没感觉，凌岚开玩笑说她是性冷淡，她真的觉得自是。

直到碰到了小姑娘，她才发现并不是这样，她的欲.望甚至还可能有点强烈。

可是小姑娘真的才成年不久，她们也只是刚在一起，各方面都不稳定，她必须控制自。

“魏希姐姐？”

黎璃得不到回应，也跟着下床了。

她走到沙发边，蹲着身子道：“魏希姐姐，我不吵你了，你回床上睡吧，睡沙发不舒服，你明天还要起来兼职。”

“要是你实在不想跟我睡一张床，我睡沙发也可以，我没你那么高，睡沙发应该会舒服些。”

“...没有不想跟你一起睡。”

魏希叹一口气，从沙发上坐起来，手掌落在小姑娘头上，温柔地抚摸她柔顺的黑发。

“我只是怕控制不住自。”

听魏希这么说，黎璃原本有些阴郁的心情瞬间明朗了，她垂头枕在魏希腿上，不解地问：“为什么要忍啊？”

“情侣之间...那样...不是很正常吗？”

也许是现代人观念太开放，黎璃上初中的时候，就偶然听到过班上的女孩子交流跟对象的那种经历，那时候她也大受震撼，后来听多了，就不奇怪了。

高中的时候，班上的情侣更多，学校里甚至有没做好措施，怀孕退学的女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