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没有。”黎璃答完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C大食堂也只能刷饭卡吗？”

“对。”

黎璃：“...”

有钱不能坐车，不能买饭是什么感受？

别问，问就是难受。

阮晴看着黎璃忽然站着不动了，手绕到她背后往前推一把，“没事，我可以帮你刷。”

“...行，那我微信转给你。”黎璃不习惯借用别人的东西，但此刻也没有其他办法。

两人都打好饭，找好位置坐下，黎璃就主动加阮晴的微信，直接把午饭钱转过去。

食堂阿姨的手一点也不抖，阮晴点的一荤一素，汤免费，不到10元。

黎璃点了两荤一素才13.5元。

“好便宜。”黎璃忍不住惊叹。

忽然又想到魏希，魏希总是很缺钱的样子，学校饭菜便宜，至少生活上压力不大。

“嘿，我叫阮晴，你叫什么名字？”

黎璃想得出神，阮晴连问两遍才得到回复。

“黎璃。”

接下来阮晴又问了黎璃很多问题，黎璃都正常答复。

阮晴表示下午可以带黎璃继续参观学校，黎璃拒绝了。

学校怎么样，她并不是很关心，她今天是来找魏希的，没想到搞砸了，还毁了人家的画。

她现在只期待着魏希能给她一个赎罪的机会。

但一直到吃完午饭也还是没等到。

她觉得自还是得做点什么，于是问了阮晴图书馆怎么走，就一个人去图书馆了。

阮晴站在食堂门口目送黎璃，直到她的背影消失才离开，才回到宿舍睡午觉。

她起来时是下午三点半，没课，往常这个时候，她都会选择打几盘游戏就去吃晚饭，但今天她一点也不想打游戏。

换上鞋子出门，骑着自的黑色小电动在校园里乱飘，不知怎么就停在了图书馆门口。

C大的图书馆有6层，分南北两楼，她一层一层找上去，在艺术书库分区看到了黎璃的身影。

黎璃桌边放了一大摞书，她手头上也正拿着一本厚厚的旧书，认真翻着。

阮晴不想打扰她，随手找了一本西方古典画册，坐在一个相对隐蔽，但只要抬起头来就能看到黎璃的位置。

-

凌岚下午带赵若萱在校园里转了一圈，有时搭校车，有时步行。

时间过得很快，一晃就到了下午6点。

赵若萱这次没让凌岚送她回家，自在校门口打车回去，她怕自再跟凌岚多待一会儿，就会越来越舍不得离开她，还会让凌岚看穿自的小心思。

凌岚嘱咐小妹妹到家给自发消息报平安，等车开走后，才在校门口打包两份烤冷面和桥头排骨回宿舍。

回去的路上还在想魏希真是个闷葫芦，人家小妹妹来找她，她怎么就一个人回宿舍了，连午饭都没陪人吃，自也没吃。

没吃午饭的魏希在自的床上架上小桌板，打开台灯，面前摆着一个形状不算规整，但颜色格外红艳的苹果，中心圆头处带着一小截黄绿的枝。

苹果是凌岚从网上买的，买了一箱，分给她几个，其貌不扬，但胜在口感脆甜，她留下了这个看起来颇有艺术感的苹果。

线条不规则，颜色艳丽，

那小截黄绿细枝还带着不肯像自然规律妥协的顽强生命力，是为生命之动，静则是它被人从树上摘下来那一刻起，生命力流逝加快，通向生命之静止。

魏希脑子里冒出这个灵感，当即想试试自能不能画出这种感觉来。

可一落笔，脑子里浮现的又是另一幅场景，中午的教室，小姑娘犯了错想要弥补的真诚模样。

等她晃过神，映在她脑子里的小姑娘大体轮廓已经跃然在画纸上。

魏希看着纸上的简笔画，心情复杂。

“魏希，你饿不饿？”凌岚到宿舍了，声音越来越近。

“我说你也是，怎么什么情况都不能阻挡你学习和赚钱呢？”凌岚一边说着一边撩开魏希的床帘，“先吃饭吧，我给你也带了一份。”

她无意识往魏希的小桌板上瞄了一眼，表情瞬间精彩纷呈。

魏希把画纸翻面，手盖住，“不是你想的那样。”

她把黎璃忽然蒙她眼睛导致参赛画作被毁的事情简单解释一边，又道：“她想弥补，就让我画她，我只是试试，看能不能画出来。”

“哦---”

凌岚听完她的解释并没有止住八卦之心，反而更激动了。

“你画人家小妹妹，摆个苹果在桌上干嘛？”

魏希：“...”

“要我说啊，你要画就抓紧时间，人家小妹妹说不定还在等着你呢。”

“你别乱说。”魏希下意识否认这个可能。

她们中午就分开了，黎璃怎么可能还在学校里呢。

“哎。”凌岚自知打趣魏希并不能获得什么乐趣，打算闭嘴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