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熙凤被类似大型犬一样的夏夏扑倒在沙发上,险些把腰给折了。
“丫头,谁欺负你了?”哭的那么伤心,和别人分手的时候也没有见她那么哭过。
“谁都没欺负我,我就自己难受。”夏夏的脸闷在王熙凤胸前,说的话都是闷闷的。
“好,你难受。”王熙凤只想翻白眼,这小孩子心性发作了就跟什么一样。
过了许久,“哭够了?”王熙凤问夏夏。
“不想哭了,妞,给我拿几瓶酒来。”夏夏冲着服务生喊。
王熙凤低头看了下胸前的衣裳,多了一小块湿润的地方,夏夏大约是流了两三滴眼泪就哭不下去了。
“到底什么事情?”王熙凤使眼色,不让服务生拿酒,先问夏夏。
“我就难受。”夏夏闹别扭。王熙凤抓着她的脸,说:“再跟老娘磨蹭下去老娘把你脱光了衣服扔进那群女人堆里。”
夏夏说:“我看上的人都结婚生子了。”
“然后呢?”
“还有然后么?”夏夏又想哭了,难受,真的难受,心底堵着一块石头,把眼泪都要逼出来了。
“然后你可以叫她离婚啊!”王熙凤打了她的脑袋一下。
“……”
丁天一礼拜天按照约定时间回父母家里,一进门听见宝宝的外婆在给宝宝讲故事,而她的爸爸在自己跟自己下棋,走进门的时候两老都没有发现她,倒是宝宝似乎感觉到了母亲的存在,第一时间发现了她。
小女孩看到了丁天一,又转头去听她的外婆说话,没像一般孩子一样腻着她。
丁天一坐到宝宝身边,她依旧拿着小笔在写字板上写自己的名字。
许是是。她一笔一划的写着。
是这个字的笔画很多,她觉得困难了,抓着笔回想着。
丁天一在一边轻轻的说:“这里是一撇。”
是是抬头望着她,丁天一握住她的手,在写字板上写下她的名字。
“这是是是的名字。”丁天一对宝宝说。
是是把上面的字抹掉,写出来的却是天一两个字,丁天一的名字非常好些,两横,一撇一捺,再一个大横就写完了,看到上面的自己的名字,丁天一轻笑。
她把宝宝抱进自己怀里,放在腿上,只是轻轻的抱着她,在她耳边说:“是是,想说话了么?”
宝宝没有去回应她。
吃晚饭的时候,都沉默无言。
丁天一在这样的环境下过了那么多年,在今日却觉得那么的压抑,平常人家的吃饭是不是会说话,聊家常,也许只是几句废话,但至少像一家子人。
吃进嘴巴的菜索然无味,没有能让自己的心吃饱的味道。
想起夏夏说的那句,有姐姐的味道,倒是能打动人心。
晚上抱着宝宝在花园里坐了一会儿。
一个母亲抱着孩子,却是那么的小心翼翼。
许是是出生的时候是难产,丁天一差点因此死去,死亡的恐惧让她从心底害怕,虽然知道她是属于自己的,是自己的血肉,却还是不敢太过靠近。
在许是是刚出生的时候,丁天一甚至不敢去抱她。
她是个不合格的母亲。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母亲的恐惧透过血液进了孩子的身体,许是是有自闭症,在自己的小小世界里安静的过日子。
“是是。”丁天一轻轻的叫了一声,宝宝听到自己的名字仰头看了她一眼。
这也足够了。
第8章 .
许非在晚上赶过来,应酬完毕,身上都是烟酒的味道,为了宝宝还特地洗过澡换了身干净的衣服。
他开车送丁天一回家。
“最近过的还好么?”许非看着后视镜里的丁天一,问。
“接近考试的这几天有些忙。”丁天一说完,再加了一句:“谢谢你的关心。”
“原来那里站着的是一个人,我还以为是棵树,把我吓到了。”许非笑着说,车子转了一个弯,平缓的停在路边。
丁天一看向窗外,许非说的那个站在路灯下的人正是夏夏。
她为什么会在这里?
夏夏等着那扇没有光亮的窗户亮起来,从下午一直等到晚上。
那辆车子在面前不远处停下,副驾驶座坐的人正是丁天一,夏夏在第一时间就认出来了。
而负责开车的男人走下车子,帮丁天一把门打开,丁天一下车,和他说了几句话,他跟着她一起走过来。
“姐姐。”夏夏低头看着眼前不远处丁天一的脚尖,轻轻的喊了一声。
“等多久了?”丁天一不问她为什么在这里等她,也不问等着要做什么,只是心里怜惜她在这里等了多久。
“片刻而已。”夏夏笑着说。
“他是谁?”夏夏看着站在丁天一身后一言不发的男人,问丁天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