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程青岚刚想开口说话，嘴里被沈念塞了片云糕，将她要说的话堵了回去。嘴里甜丝丝的带有大米清香。她想起来了，这是过年习俗。大年初一早上要先吃一块糕，才能讲话。寓意步步高。

昨天晚上程奶奶将云糕拿了盒给沈念，交待她们早上起来吃一片，沈念就记下了。

“宝贝！新年快乐！”沈念蹲在床边，看着她将糕咽下，凑过来对她说声新年快乐，嗓音温柔中透着宠溺，还带着丝清晨的微哑。一场磨难让沈念不在吝啬表达爱意，她发觉有些话说出来，并没想象那么难。

沈念这一声宝贝快将她心融化，贴在耳边像呢喃，更似情话，更是独特诱惑。程青岚经不住她的诱惑，一把将她带起来抱在怀里亲吻，一点不担心自己腿伤。沈念回吻着她，还得分心顾忌不能压到她腿，很快被她占了先机，只能被动的顺着她。

这是沈念第一次叫自己宝贝，程青岚很喜欢。除了小时候家里长辈这么叫过，成大后小姑姑偶会这么叫自己宝贝外。好像还没人这么叫过她，沈念这一声宝贝让人听了心动，一点不会觉得肉麻，因为沈念也是自己的宝贝呀！

新年的第一天，这是自己收到是宝贝的礼物！

两人亲昵了一会，再不起床就太晚了，楼下长辈肯定早就起了。沈念已经穿好衣物，松开后很自然的拿过床头准备好的衣服，要帮程青岚穿，伺候的很得心应手。

程青岚只是腿伤，手上伤已经好了，不肯让沈念动手，自己窝在被子下将红内-衣换上，沈念知道她害羞。趁她穿衣服，走到窗户边将窗帘拉开，这才发现外面下雪了，这会已经是白茫茫一片，看来天气预报很准。

“毛毛，外面下雪啦”沈念脸上挂着淡淡笑容，回头看向程青岚，告诉她外面下雪了，好让她高兴高兴。

“真的呀，太好啦！”程青岚听说下雪了，果然很兴奋，也不嫌衣服凉了，三下两下套到身上，准备下床过来看看外面雪景，都好几年没下过雪了。

“哎，谁让你乱动的！”沈念看她穿好衣服就要下地蹦哒，忙把人按回去。还真是一时不看着，她就要乱来，平时挺稳重的，一高兴就容易忘形，跟个小孩似的。沈念蹲下帮把新鞋子穿好，再抱进轮椅里坐着，一起下楼。

楼下长辈们已经起了，正坐着等她们下来。见面先互道新年好，长辈们依次给她们递上红包。沈念收下的红包都塞进程青岚口袋里，装得满满的红包。在楼上时沈念也给她包了个红包，一是因为她今年本命年，二是本来自己也比她大。

程青岚向长辈们拜完年，就兴冲冲操控着轮椅往院里跑，想看看雪下的大不大，能不能堆雪人。沈念找来毛毯盖在她腿上，雪应该是下了一夜，已经很厚，早上沈宏铲过一次，院里雪不是很多。沈念拿来伞，一手撑着伞，一手推着轮椅陪她往院子外走。

院子外雪看起来十分壮观，田里白茫茫一片，看不到边，村里邻居都在扫自家门前的雪，瑞雪兆丰年，今年庄稼肯定会丰收。

“回去吧，外面冷”外面雪还在下，风也比较大，刚起床的人容易着凉，看了会沈念就提出让她回屋里去。

“嗯，好！”程青岚也没打算多待，出了看两眼就好，雪景再美也不及沈念重要。回头笑眯眯的看向沈念，心里觉得沈念特别懂自己，也愿意纵容自己，但她不会恃宠而骄，她也会宠沈念的。

早饭煮的昨天包的饺子，还有程奶奶做的汤圆，蒋雨棠负责烧火，两家人其乐融融围坐到一起。程奶奶说汤圆里包了一枚幸运币，看谁能吃到，成为最幸运的人。

程青岚知道沈念不爱吃汤圆，想夹过来替她吃，被沈念摇头拒绝了，这汤圆是程奶奶包的，并且过年图个吉利。每人有四颗小汤圆，沈念吃到第四颗时愣住，一口咬下去被硌了下，没想到幸运币被她给吃到了。

程青岚比自己吃到还要开心，吃完饭就把硬币清洗干净，说要替沈念保存起来，这一年都顺顺利利的。

吃完早饭，家里陆续有本家来给程奶奶拜年，程爷爷是大房一脉，按以前规矩每家初一都要先来给他拜年，后来程奶奶去了京城，这规矩才改了。等他们回来后，大家又自发先来拜年，再依次去其他家拜年。

江城的拜年是真的要跪地磕头的，先给祖宗牌位磕头，辈份晚的再过来依次给程奶奶磕头，程奶奶每人发了个小红包。今年程青岚腿受伤，就没用她去别家磕头拜年，长辈们主动上门来给她送红包。

程家家族子孙众多，这一拜年也是十分热闹，五婶也带着一家人和新媳妇过来拜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