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婆觉得奶奶不识好歹！

奶奶觉得外婆不可理喻！

程青岚还记得当时外婆问她“毛毛，你跟外婆走好不好，外婆给你买玩具，买好吃的，你跟外婆走，以后外婆所有东西都是你的。”

她当时本就受刺激浑浑噩噩的，外婆和奶奶吵架的气势让她更加害怕，怎么也不肯要外婆，把外婆气着了，觉得被外孙女嫌弃，更觉得没面子。认为外孙女受了奶奶挑唆，平时指不定怎么说自己的呢，外婆是个要强的，气头上说了狠绝的话。

外婆说“好你这个小没良心的，枉费我一片好心，你们到是拿我当仇人看了，如此也好，我今天把话放在这，以后再不会登你程家门，有种你们也别登我江家门”说完就带着舅舅走了。当年事情大概就是这样的。

这边，程奶奶将人迎进院里招待，程舅舅将程青岚留下来，说是有几句话要和她说，程青岚和舅舅找了处树荫站着。

原来这十年，外婆并没有真的对她不管不问，舅舅说，在她和奶奶搬去京城的头两年，外婆隔几天就打发他去一次京城，就为了看她过的好不好，外婆的原话是“老程家敢有一点对我外孙不好，你就把孩子给我带回来，用抢的也要给我抢回来”

外婆嘴上说的凶狠，背地没少偷偷抹眼泪。舅舅说，外婆每次喝醉时，都会自责当时太冲动，将话说的太绝。说她是中了程奶奶的计，认为是程奶奶故意激她这么说的。

外婆没给她打过一次电话，却和大姑奶奶家保持着密切联系，默默关注她的成长。知道她状态不好，当年找心理医生，也是外婆出的力，只是明面上由大姑奶奶家办成的而已。外婆是怕奶奶不肯接受她的好意。

舅舅说外婆有一本厚厚的相册，里面全部都是她的照片，每年她的生日，外婆都要去庙里烧香。

舅舅还说外婆偷偷去京城看过她好多次，坐在车里等在学校门口，守上一天，只为远远看一眼。

程青岚红了眼眶，心酸委屈，更多的是自责，为什么这么多年，她才知道这些事，她真是太不孝了，一直误会了外婆，疏远了舅舅。

11.当家

程青岚的几个堂叔在礼堂里忙活，听说程青岚外婆家来人了，扔下手里的活就赶了过来。当年青岚外婆和奶奶吵架，村里没几个人知道，他们几个当时是在场的，还有程家老太爷，听说这话也跟了过来，一路上念叨“十年前让她闹，那是心里愧疚，息事宁人罢了。这回她要是还要闹，那是欺负老程家没人了，我绝不能让！”领着几人气势汹汹往程青岚家走。

结果到这一看，屋里一派和气，他们也没再吱声。

程奶奶将人请到上座，程青岚的婶婶过来给她外婆和舅妈一家倒茶，陪着她们说说话。程青岚和舅舅说完话就回来了，程舅舅就是怕她对外婆心里有意见。说开后，大家心里都能好受些。血缘关系在那，就算十年没见，也不影响亲人之间真情实感，谁会排斥真心对你好的人呢。

程青岚回来后眼眶红红的，偎在外婆身边。程外婆恨不能将外孙女抱腿上坐着，弥补这十年的缺憾。她去年大病了一场，躺在病床上突然就想通了，争那些强有什么用呢，争一时口舌之快，就让外孙女疏远了十年。等了十年，孩子都没来找自己，她还有几个十年能等呢。

听说外孙女考上了申大，程外婆找到了最好的台阶，亲自准备这次的礼物，主动来找外孙女。又何尝不是来找程奶奶求和呢。

中午开了二十几桌，村里热闹的像是过年般，人人面带喜色。程外婆对此也很满意，开席前程奶奶讲了几句，言词诚恳，带着程青岚感谢来大家能参加宴席，很正式的感谢乡亲们这么多年的照顾。

程奶奶待人温和，处事低调，在家族中地位很不一样，即便是程爷爷去世了，也没人敢轻视她，不管是晚辈还是平辈，包括程老太爷，都很尊敬她。

程奶奶没提孙女生日的事，中午这一顿，本就是办的升学宴。

中午菜式都是按最好的来定，桌上素菜是当地自家种的，味道比市场买的口感要更浓郁，加上大铁锅炒的，味道比大饭店还要来的好。申城来的几位老师，赞不绝口。

江城人饮食口味适中，不咸也不太甜，不能吃辣，和申城菜式有些相近，清淡为主。

程青岚今天刚好满18岁，成年了，奶奶允许她少喝点酒，程青岚倒了一杯红酒，先敬了主桌上的几位长辈，说了几句感谢的话，一口干了杯里的酒。

程奶奶心疼的说“慢着点！这酒哪能这么喝，一会喝醉了怎么办，还有这么多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