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我刚听你叫青岚，毛毛，是青岚小名吗？”蒋雨棠比照程青岚，称程奶奶为奶奶，这样说话亲切些。

“哦！是呢。一直毛毛，毛毛的叫，现在孩子大了不让叫了，偶尔我叫顺嘴了，还是习惯性叫她毛毛！”程奶奶讲到这笑了，她孙女是这样的，五六岁时就不肯让人叫她小名，每次都小大人般的纠正，说是名字取来就是让人叫的，为什么要叫小名，何况我马上就要上学了。你们还叫我小名，被同学听到太难为情了。

“哈哈，这样啊，太可爱了，人长的可爱，小名也可爱”蒋雨棠笑着说，她是真心喜欢这小姑娘。

“唉！她出生时早产了两个月，生下来跟个小猫崽子样，我连抱都不敢抱她，怕不好养活，就取了个猫的音，叫她毛毛”说到这，程奶奶笑眯眯的看了眼孙女。

桌上的人都笑了，连隔壁桌的师长们也听到了，问她们什么事呀？笑的这么开心，听了之后也跟着笑，都说青岚这乳名好可爱，很衬她。

程青岚已经听过太多次这样的话了，她小时候奶奶就总爱提她生下来时是什么样的，今天还有这么多师长在，让她觉得很窘迫，恼羞成怒道“奶奶，您之前答应过我，不再说这些的”怎奈气势不足，小老虎没装成，倒成了小绵羊音。

“哦，好，好，奶奶知道错了”程奶奶忍俊不禁的向她保证

“奶奶，说起来我爸妈也在江城定居过好几年，不知道您认不认识？”蒋雨棠看向程奶奶说。

程奶奶也没多想，一听江城，那江城人口多着了，同一个镇上的人，都很难所有人都认识，随口问她爸妈叫什么名字，说没准是听过的。

“我爸退休前是老师，叫蒋征明，我妈退休前是医生，叫杨成英”蒋雨棠也没太当真，她爸妈也不是啥名人，就是为了套近乎，叙一叙，没准真认识呢。

“你刚才说你妈妈叫杨什么？我没听错吧，是说的杨成英吧？！”程奶奶前面听的不仔细，想着蒋征明，这名字怎么那么耳熟呢。等蒋雨棠就说到了杨成英，可不就是耳熟嘛，她多年好友的老头子，可不就是叫蒋征明么，以前每次和成英聊天聊到他，都是一直老蒋，老蒋叫习惯了，一时没反映过来蒋征明是谁。

“哎呀！那这真是太巧了，我和你母亲那是好多年朋友，我们没结婚前家离的近，一直关系就要好”程奶奶突然下见到好友的女儿，情绪也有些激动。说起来交往这么多年，她还是第一次见到成英的闺女。之前没往这上想，现在这么仔细一看，蒋雨棠长的跟她母亲年轻时很像。

原本随意的攀谈，突然间变成认亲现场，都比较激动，太过惊喜了，别的人也听的目瞪口呆，江城这么小的吗？

“您就是邱阿姨吧！之前常听我妈妈提起过您，但我没想到会这么巧！”蒋雨棠激动的站了起来，她确实知道妈妈在江城遇到多年前的好朋友，以前听妈妈讲过好多次，蒋雨棠也没放在心上，只知道妈妈有个很好的朋友，后来又说是去京城了。谁能想到会在这遇上，还是青岚的奶奶，真是太意外了。

“哎，等等，你这么一说，我瞧着这小姑娘也面熟的很，你是不是来过我们家来啊？”看到坐在蒋雨棠身边的沈念，程奶奶突然反映过来，成英的外孙女，没听说过成英有两个女儿，当年的外孙女可不就是面前这姑娘，叫沈什么来着，好像是叫沈念吧。

程奶奶想起来，毛毛出生那天，成英带来个小姑娘，说是她外孙女，年纪不大，相当老成，毛毛生下来时，她看着都害怕，不敢下手剪脐带，结果小姑娘面不改色的给剪了脐带，还给毛毛洗澡来着。这么一想，程奶奶觉得这小姑娘，长的模样都没怎么变。

沈念早在妈妈开口找程奶奶攀谈时，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刻，之前沈念也没打算隐瞒程奶奶，今天她们祖孙俩太忙了，沈念没机会找程奶奶相认。沈念站了起来，温和的对程奶奶说：“奶奶，我小时候确实跟外婆来过您家里”

蒋雨棠听她们这对话，一时摸不着头脑，她完全不知道还有这么一回事，没听女儿讲过，连老妈也没提过。

现在蒋雨棠恍然大悟，难怪沈念上午熟门熟路的找到程家大院，原来小时就来过，这小闷葫芦，也不知道主动讲。

13.缘起

程奶奶对孙女说“毛毛，待会你可得好好敬你沈姐姐一杯，你出生时，你沈姐姐可是帮了大忙，和杨外婆都是咱家的恩人”

程青岚听的云里雾里，先是吃惊蒋阿姨的妈妈和奶奶是朋友，突然就跳到沈念小时候就来过她们家，她这正听的入迷，突然被奶有点名，莫名其妙的站了起来。心里还在想，啥？我出生是沈念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