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见到那个女人之前，她的心情都还算是愉悦的。

不知道为什么，在见了她之后，本来通畅的情绪，好像被什么东西给堵到了。

姜识也不知道是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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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上楼后，楼下的女人很快抽完一个细长的烟。

然后转身回到了酒馆。

她回来后，顾行凑了上去，嬉笑着说：“季老师，怎么样，我这酒馆，还可以的吧。”

季予点点头：“是挺不错的。”

顾行还想说些什么的时候，季予先开了口：“你这楼上还有住户？”

她刚才见一个小姑娘，拎着一袋水果。

显然不是上去玩的，应该是找什么人。那小姑娘，她看着有些眼熟。但一时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了。

顾行听她这么一问，讪笑着：“是啊，租给老同学了。”

倪染回来莫城这事，就他一个人知道。她也不让他往外传，虽然说这周边好多同学在的，但大家都不知道。

顾行也不知道她为什么要藏着掖着。

这回来发展大家老同学聚一聚呗，非得搞得那么神秘。

季予点点头，没再问什么。

“再给我来壶清酒吧。”

顾行：“好嘞！”

季予的目光定格在酒桌上的杯子。

她拿出了手机，翻了翻后，沉思了几秒。最终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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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识憋着一口气爬上了二楼，她站在陶艺室的门口，稍微调整了一下呼吸。然后抬手敲了敲陶艺室的门，声音很软糯：“姐姐，是我。”

倪染在里头回话：“门是开的噢，你直接推门进来就可以了。”

屋内，开着恰到好处温度的空调。

很舒服。

姜识这才深呼出一口气：“好凉快啊。”

倪染在厨房忙活，她探出脑袋，问：“外面很热么？”

姜识如实回答：“倒也不是说热，就是我刚才在楼下看到一个很酷的小姐姐，气场太强大了。吓得我赶紧跑上来了。”

倪染露出宠溺的笑：“是吗？你喜欢酷酷的小姐姐啊。”

姜识没反应过来，“啊？”

倪染摇摇头说：“开个玩笑，快洗手吧，饭好了。”

姜识晃了晃手里的红提：“我先洗个水果。这个红提可好吃了。”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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倪染有些心不在焉。

这是姜识在她听到自己说，在楼下见到一个酷酷的小姐姐后，她脸上有的微妙表情。

但姜识没有多问什么。

闻着饭香味，她早就饿的饥肠辘辘了。

“姐姐，下次我要是晚了，你可以先吃饭的。不用等我一起。”姜识说。

倪染扯出笑容：“我也没有那么早吃的。”

“这个时间点，正好。”

确定吗？

眼下都要晚上九点了。

本来姜识今天可以早一点下班的，但临时来了一桌客人。还是老客户，也会在店里定一些茶叶。这次他来，就是跟老师谈定一批茶叶的事情。

老师也想带着姜识一块，就让她留下了。

谈妥后，老师要请他们吃饭。说喊姜识一块，但被姜识婉拒了。姜识向来不爱这样的饭局，老师也知道。

再加上她说要去陶艺室跟进定制茶具的后续，老师也就没勉强了。

但好像那个客户挺不开心的。

他说今天他下了这么一大单，姜小姐竟然连吃个饭的面子都不给。

姜识只能讪笑道歉。

但她也知道，道歉根本不管用。

他们只是想姜识陪着他们一块吃饭局喝酒罢了，其实在茶馆里泡茶并不难，让姜识也挺开心的。

可以做自己喜欢的事情。

但唯一让她觉得膈应的是，要给顾客做推销。

让他们买茶叶。

光靠经营茶馆，能赚多少钱呀。

大头可观的收入，还是在卖茶叶上，老师自己是成立了好几个茶馆。但大部分的收入来源，都是在包装好的茶叶上。

老师跟外面的公司也有合作。

成立了属于自己品牌的茶叶园，从种植茶树，到采摘，再到加工成型。推出市面也好，散放在茶馆里也罢。最终都是通过茶馆为推广渠道，卖出茶叶。

老师知道姜识不喜欢，所以一直没有勉强她。

但老师偶尔也会暗示她，其实在这个行业里，很多都是相辅相成的。

其实现在真正到茶馆喝茶的人不多，但买茶叶送茶叶的人，还是大有人在的。线下的茶馆店，其实就是提供了一个场地。

公司谈业务也好，我们做推销也罢。

都是需要的。

靠茶馆赚钱，老本都要亏光掉的。

……

姜识以前知道这么一条产业链，但当老师细说给她听的时候，她心里还是有些郁闷的。她想的很简单，她喜欢茶文化。想成为一名茶艺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