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彴拉上她的手，边往房子走边说：“在《爱丽丝镜中奇遇记》中有这么一句话，一个人确实不可能不长大，但是两个人就可以，只要有恰当的帮助，你就能永远停留在七岁。”

她们刚好走到房子门口，面对着残缺破败的木质房门，白彴说：“我的意思是，我会永远停在十五岁那年等着你。”

榆约愣在原地，她手不自觉放开白彴，她没看她，说到，“我也爱你。”

“好啦！”白彴推开房门，里面黝黑一片，正对门有一个暗红色的沙发，沙发并没有落多少灰，她先一步进去，榆约跟在后面也进去。

她们双双坐在沙发上，白彴冷的发抖，榆约把她抱住，白彴问，“歆怎么知道我家地址的？”

榆约把下巴放在白彴头顶说：“之前你让我给你买熊本熊的时候给过我，我记下来了。”

往事就像打了马赛克的小说一样，多少有点不可直视。白彴都不知道她当初是怎么好意思找榆约要东西。

她没好意思开口，两人就一直安静坐着。

突然榆约说：“我的钱都给星花。”

白彴转身把榆约的拉链往上拉拉，捏住她脸上为数不多的肉假意恶狠狠的说道，“那怎么行，我又不是地主不是黑社会，歆得有私房钱。”

榆约的脸被捏成方形，她任由白彴对她动手动脚，只是不动，让白彴玩得尽兴。她说：“星就不怕我有钱就变心了？”

白彴用力扯着榆约的脸，“歆敢！”

榆约想笑，但是脸上的肌肉被控制着，她趁白彴不注意快速亲上她的嘴唇，“不敢。”

两人打闹一阵安静下来。房间没窗户，投不进一点光。她们沉浸在黑暗中，只听到白彴先说：“对不起，歆。”

榆约腾出一只手，用一只手包住白彴的两个小手，那只手捂住白彴不安分的嘴，“不要说对不起，说我爱你。”

白彴吻了吻她的手心，“我爱你。”

她又说：“冷吗？”

“冷……”榆约抱紧白彴，“所以得把星抱紧点才行。”

榆约变了。白彴清楚知道，她既主动又撩，既勇敢又爱她。

黑暗中，白彴说：“所以歆得把我抱紧点才行。”

晚上虽然榆约不说，但白彴房间的温度实在太高了一点，她都有些许受不了。

她房间是独立的一套炉子，又只有一间房，自然热得不像话。

白彴拿了三个厚被子，和榆约住进夏天才会去的空房间里。

奇怪的是白彴父母并没有说什么，只是把热水放到她们那屋里就再没进来了过。

晚上月光透过后窗户投射在床上。白彴和榆约对坐，裹了两个被子。

周围都是冰冷的空气，只有她们这里温暖的仿佛置身风和日暖的春天。

白彴头抵在榆约胸口，呼出的热气满满打在她身上，“明天带歆去打扫雪，我们去堆雪人，去打雪仗好不好？”

榆约抱着她，“好，都听我的星的。”

白彴：“歆真好，很值得。”

第二天白彴是在榆约怀里醒来的，她刚起身冷空气马上就汇聚到她这里。

她赶快把被子给榆约掖好，又把自己的被子盖在她的脚下。蹑手蹑脚走到门口，榆约也醒来了。

她手下意识向身边摸去，结果只摸到冰冷的褥子，她还没惊讶的睁开眼，额头就落下一吻。

57、五十七

下了一夜的雪把万物都盖在了下面，是非好坏都掩藏不见，只剩下安宁与寂静，世界恢复成了最初纯洁的样子。

白彴从后面碰了一下榆约，“走吧，我妈做了热乎的疙瘩汤，吃完去玩雪。”

榆约：“好。”

白彴母亲端了两大碗出来，放在榆约和白彴面前，说到，“我们这里早餐吃的随便，你凑乎吃点，中午咱们吃好吃的。”

榆约接过碗，往自己面前拉去，瓷身的碗传热快，烫的她本能往后一缩，“没关系的，阿姨，你们吃什么我吃什么。”

平时白彴家里的疙瘩汤都是大块头，今天却比往常薄了很多，又小，放了满满一碗。汤是西红柿鸡蛋的，疙瘩上面铺满一层红黄交加。

白彴跟着沾光，吸溜吸溜大口吃着，丝毫不顾及形象。

白彴母亲打断她，“你吃的注意形象点，别溅的哪里都是，还有外人在呢。”

白彴又吸溜一大口，心想，歆才不是外人呢。

榆约：“没事的，阿姨。”她吃的倒是文雅，一小口一片。

吃过饭后白彴父亲打扫雪回来，象征性的和榆约说：“吃完了？”

榆约被白彴拉着着急去玩，她从白父身边匆匆擦过，“嗯，叔叔快去吃吧！”

过后几天还会有雪，有人活动的地方就只扫出一条小路来，最多两人踩着边上厚厚的雪并肩而行。其他地方一概没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