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新鲜的牛乳还有一股腥气，现在被红茶的味道盖住，只剩下香甜。

伙计问：“少爷，这是何吃食，似茶不似茶，似奶不是奶”。

程猿摆出高深的表情，缓缓而说：“这叫‘珍珠奶茶’。

众人恍然大悟，不似奶不似茶，那就是奶茶。

牛乳价格太过于昂贵，没办法跟沙琪玛一样免费，而且不喜欢喝牛乳的人多了去了，这奶茶，甜腻，不一定有人喜欢。

程猿跑到二楼雅间坐着，让伙计抬着一碗珍珠奶茶，到大厅晃悠一圈，装作在找寻是哪位客人点的，然后在抬到雅间去给程猿。

伙计如实照做，从后厨出来后，从左边绕着走到右边，让正在喝茶吃点心的客人都能看到伙计，看到伙计手里端着的珍珠奶茶。

“小哥，这是何物，牛乳吗？怎么我没有闻到腥味”。季生昨日便听说这沙琪玛，打算一尝，看是否有传言那么的虚夸，出乎意料人格外的多，等待过程看到伙计抬着的乳白色东西。

他是不吃牛乳的，有股腥味难以下咽，可伙计抬着的这物，似牛乳，却无腥味，参杂着一股茶的味道，好生奇怪。

“少爷，这名叫珍珠奶茶，是刚推出的新品，今日在座的各位皆可享受半价优惠，过了今日那可就恢复原价了，而且每日限量五十份，卖完就没有了”，伙计看周围顾客的目光被自己吸引了，故意提高音量，大声说出。

这都是程猿教他的，任何物品只要搞上了限量这个名头，那就价格高了，物以稀为贵，吃不到才跟珍贵。

“半价”？“珍珠奶茶”？“还限量，有钱也买不到”？

此类声音此起彼伏。

效果达到了，伙计便抬着珍珠奶茶往楼上雅间走。

“哎，等等，那给我来一份”，季生赶紧拦住伙计说。

周围也有人说，我也要一封，我也要。

坐在楼上的程猿早已听到楼下动静，得意一笑，等伙计把她的珍珠奶茶拿来。

“少爷，我按照你的吩咐做了”，伙计说。

程猿点点头，把桌上的珍珠奶茶移到面前，小勺轻轻搅动，被搅动的珍珠漂浮起来又落下，黑色的但晶莹剔透，在乳白色的奶里面，带来视觉上的冲击。

算起来，自己也好久都没喝珍珠奶茶了。

现代一杯珍珠奶茶都二十，三十，喝一杯都能抵程猿一天的饭钱，更何况那时为了给网恋女友买项链，钱都是省出来的。

勺子舀起一小勺，奶茶带着几个珍珠，被程猿放进嘴里，细细的嚼，Q弹，嚼劲，奶香，茶香，比香精添加过多带着一股腻味的奶茶好喝多了。

转眼间一小碗珍珠奶茶便见底了，竟觉得意犹未尽，程猿果然还是喜欢甜口的东西。

让厨房做一份珍珠奶茶和沙琪玛，她要带回去给程母，程猿有什么好吃的，第一个想到的就是程母，而程猿有媳妇之后，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自己家媳妇，为此程母还说她有了媳妇忘了娘，当然这是后话了。

季生的父亲是内阁侍读学士，从四品，与何温婉的父亲同级，何温婉父亲是翰林院侍读学士，季生与何温婉从小一起长大，也算青梅竹马，何父最心仪的女婿人选，便是那季生，现以考过院试，别季家寄予厚望。

“小姐，季少爷来了”，小兰说。

何温婉停下手中的针线，眉头一皱，思量一会还是去往前厅。

何父嘴角带笑，看到何温婉来了，在看看季生，觉得两人甚配。

“温婉，我今日发现一种吃食，很独特，便给你带来一份过来”，何温婉一来，季生就把目光放在她身上，轻声说。

“多谢季少爷”，何父在一旁，何温婉不好拒绝只好应下。

丫鬟也早已奉上，季生来的时候就交给丫鬟拿下去重新加热，现刚刚好可以喝。

被季生和何父盯着，何温婉只好接过小碗，轻搅动。

咦？

见何温婉盯着珍珠疑惑的样子，季生解释说：“那是珍珠，这名叫珍珠奶茶”。

何温婉也被勾起好奇心，珍珠奶茶？好奇特。

从来没有体验过的感觉直击味蕾，弹性十足，只是吃过一勺便不在继续吃。

季生难掩落寞。

何父心里一叹，哎，落花有意湘女无情呀，这季生，无论是身段，学识，谈吐，人品，那也是一等一的，更何况对方父亲与自己的交情，两家结合那是上上之选。

何温婉告辞回房，稍等片刻，不出所料，何母来了，何温婉早已猜到，也好，趁今日说明了。

母女两个贪心，自是无旁人在场。

“你对你季家少爷，当真无其他想法”？程母开门见山直截了当。

“母亲，我对季少爷，有的只是兄长之情”，何温婉不想何母何父每天变相的撮合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