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维宁正要挂电话，听见她这么说，只能耐着性子继续听。

“你有没有真的想过，要跟我在一起。”

孟维宁在那边忍不住皱眉。

他极其讨厌女孩子问这个问题。

因为怎么回答，都是错。说真话，伤人。说假话也伤人。

“我一直把你当妹妹看。”孟维宁只能选了个最委婉的拒绝方式。

胡恬恬忽然在那边笑了：“知道了。我三天后答复你。”

韩天昊收到邮件说有一份文件需要他签字，立刻回了一句：不要寄过来，我找人给我送。

然后他优哉游哉地拨通了秦敏佳的电话：“敏佳，今天董事会有个文件要给我签字，你给我送过来，我等下发个地址给你。”

秦敏佳的声音温柔而有礼：“不好意思，韩先生，您已经不在本公司担任任何职务了，公司为了节约人力把我们两个秘书都调到了别的部门。我现在在营销部。您有任何问题，请联系公司人力部。”

“我管你在哪个部门，我让你送，你就给我送。”

“嘟……”

“我嚓。敢挂我电话。都是薛泠然那个贱人竟然架空我，你给我等着……喂，薛泠然！”

“您好，我是孟星辰。”

“孟星辰，怎么是你接电话？”

“不好意思，薛总正在忙，您有什么事可以跟我说。”

“你算老几？！快给我接薛泠然。”

“您要查询我的岗位等级啊，请稍等，我给你接人力部。”

“我不用……”

“您好电话正在转接中，请稍后。”

“创融人力部，您好，请问有什么可以帮您。”

“不用你！给我转回总裁办公室！！”

“好的，请稍等。”

“您好，我是孟星辰。”

“谁准你们把我的秘书都撤了？！”

“关于公司人员安排依旧是人力部负责的，我给您转人力部。”

“停！不用问了。董事会要给我文件签字，你送过来吧。”

“麻烦您给人资部留下地址，人力部会快递过来给您的。我这就给您转人力部。”

“你敢再把我转过去试试？”

“您好，这是人资部。有什么可以帮您？”

“我……”

韩天昊打了一天电话，被转来转起，最后也没有机会跟薛泠然说上一句话，更没叫到人给他送文件。

他气得手机差点拍碎在桌上，往后颓然倒在沙发上，忽然又笑了：薛泠然，我看你还能得意几天？到时候是救孟星辰还是保自己？！

孟维宁听说秦敏佳不用再做韩天昊的秘书自然也很高兴。

两个人在床上情浓之时，手机忽然响了。

孟维宁一看是胡恬恬，跳起来进了洗手间。

“喂。”

“贷款批下来了。两百万，只要签个贷款合同，三天到账。”

“哎呀，太好了。我明天来你们公司签合同。”

“不用那么麻烦，我等下发给电子合同给你，网上签就行了。”

“谢谢，改天请你吃饭。”

“不用改天，就现在，出来请我吃夜宵吧。”

“现在……不方便。”

孟维宁心里隐约生出几分不耐来。

胡恬恬就这点不好，永远分不清哪句话是客套，哪句话是真心的。

“呵呵，好吧。”

幸好，胡恬恬也没有纠缠，立刻就挂了。

孟维宁从洗手间出来，喜形于色。

秦敏佳靠了过来：“谁啊？”

孟维宁怕她听见是胡恬恬会吃醋，笑了笑回答：“没什么，一个客户。这个点叫我出去吃夜宵，神精病。”

他怕秦敏佳追问，压到了她身上，堵住了她嘴：“不用管别人了，我们继续。”

等秦敏佳沉沉睡去，孟维宁挣扎着起来打开了胡恬恬发来的链接。

那果然是个电子合同，他仔仔细细看了看合同，没有问题，便放心的签了合同。

给胡恬恬发了个短信：“合同签了。”

胡恬恬回了句：“收到。你想不想赚点块钱。”

“什么快钱？”

“比特币。现在实业都很难做。我十个做实业的客户，有九个都跟你一样。其他投资，股市基金期货，没有一个好赚的。只有比特币一直在涨。我现在基本一天有百分之十的收益，一百万进去，一天就十万。比光拿那点死工资和佣金强多了。”

孟维宁这几年挣扎得很辛苦，整日在自我怀疑中度过。

现在听到胡恬恬这么说，无异于遇见了知音。

他没出声，毕竟是学这个专业的，比任何人都清楚高收益意味着高风险。

其实他一直有关注比特币，却迟迟不敢动手，看着它从1万美元涨到了4万美元。

也常在想，做实业要实现四倍营收有多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