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马是个药罐子(111)

念及此,他摆了摆手沉声道:“闻将军日夜兼程风餐露宿,刚刚又饮了酒,怎好再动刀剑。若闻将军真想与思慎比试,不如改日吧。”

九王爷明里暗里已经推辞了,可闻行任却仍是不肯放弃,他拱手道:“九王爷大可放心,末将并未醉酒,与林公子比试也是点到为止,绝不会败了各位大人的雅兴。”

林思慎端坐在木案后,似笑非笑的挑了挑眉,她倒不忌讳跟闻行任比试,她虽功力的确不算上乘,可接上几招还是绰绰有余的,只不过她现下并不想在众人面前出风头。

不过看此情形,似乎也比不上。

林思慎施施然的端起酒杯小酌了一口,迟迟没有起身,惹的众人纷纷侧目,道她这是有自知之明,露了怯不敢应战。

眼看着宴席上的气氛愈发沉闷,沈顷婠突然端起酒盏缓缓起身,她居高临下的看着闻行任,清冷的眸间闪过一道冷光,她勾唇微微一笑,可那笑意却未达眼底:“闻将军今日才回京城,不宜动刀剑,还是饮酒助兴为好。”

闻行任抬眸看着她,眼神黯淡了些,他咬了咬牙偏开头沉声道:“末将和林公子比试,点到即止罢了,请王爷应允。”

见他还是坚持,沈顷婠唇角笑意敛去,她定定的看着闻行任,正欲开口,宴席之上却突然传来一声闷响,林将军朗声笑道:“不就是比试吗?比比也好,慎儿,拿为父的佩剑去。”

林思慎面上笑意一僵,她垂眸看着面前木案上的长剑,而后缓缓偏头看了林将军一眼,心下一阵无奈。

她这老父亲还真是不会看眼色,在座众人都等着看热闹,九王爷和沈顷婠还在打圆场,她的老父亲却傻呵呵的将她推上去。

眼看着林思慎一脸的犹豫,林将军眉头一皱,呵声道:“闻将军在沙场身经百战,剑术早已炉火纯青,你这小子也该跟闻将军请教请教,好掂量你自己有几斤几两。”

林将军想的单纯,他一向欣赏闻行任,便觉得让自己没出息的小儿子跟他比试几招是好事,好让他踢到铁板越挫越勇。

见林将军都开口了,九王爷也不好再说什么,他有些头疼的扶额,叹了口气道:“既然如此,那你们就过几招吧,不过需记得点到即止不可伤人。”

没办法,林思慎只得提剑上阵,她执着手中长剑面上噙着一丝笑意,与对面的闻行任拱了拱手:“还望闻将军手下留情,思慎不过习的是些花拳绣腿罢了。”

沈顷婠眉头紧蹙的看着厅堂中央执剑而对的两人,轻轻摇了摇头。

闻行任冷冷的盯着林思慎,拱了拱手吐出一个字:“请。”

话音落了林思慎凝神望着他,而后掠身上前,手中长剑挽着剑□□直向他腕间刺去。

闻行任不动如山,抬手以腕间的贴甲挡住了林思慎的一击,他左手执剑猛力向着林思慎手中的长剑击去,只听一声刺耳的铮声响起,林思慎竟生生被他的蛮力击退,手中长剑一阵嗡鸣。

林思慎倒吸了一口凉气,心中叹道闻行任的力道实在是出乎她的意料,现下她握着剑的手还一阵生疼。

她才站定,闻行任突然眸光一冷,急速扑上前来,只见他将手中剑花舞的密不透风,将林思慎裹挟其中,剑锋流转间只要林思慎稍有不慎便会被锋刃划伤,好在林思慎身形灵活,几次抽身躲开,凝神贯注寻找着闻行任剑招中的纰漏之处。

众人只见厅堂之上刀光剑影两道身影来回闪过,惊的愕然不止。

他们以为林思慎只能在闻行任手上走一招,却没想到林思慎既然真的会剑术,还有模有样的跟闻行任过招起来。

闻行任显然也低估了林思慎,本想一招打掉林思慎佩剑让她在沈顷婠面前丢脸,却没想到生生被她拖了许久,酒意加上妒意让闻行任有些失去了神智。

只要心生焦躁就一定会露出破绽,一直在寻找闻行任剑招纰漏的林思慎果然抓住了机会,她纵身一跃,脚尖轻轻点在闻行任慢下来的长剑之上,翻身落在闻行任背后。

她手中长剑一翻,以剑柄抵住了闻行任的后颈,唇角勾起了一抹浅笑,施施然道:“闻将军,你输...”

话未说完闻行任突然红着眼猛地转身,大喝一声手中长剑凝力径直向着林思慎胸口劈去,林思慎已经收了招,她压根没想到闻行任还会出手。

千钧一发之际,一颗小小的石子突然急速射向闻行任的手腕,他手上吃痛下意识剑尖一偏,林思慎瞬间便抓住了机会,以长剑挡在胸口,闻行任的剑压着她手中的剑狠狠砸在胸口处。

闻行任这一击用了全力,林思慎仓促一挡虽未被剑刃所伤,却实实在在的被他雄浑的内力震的五脏六腑都一阵剧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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