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马是个药罐子(119)

沈顷婠眉头几不可闻的微微蹙起,礼貌而疏离的回道:“顷婠身子一向无碍,多谢闻将军关忧。”

为何闻行任这么问,难不成沈顷婠身子不适,林思慎目光悠悠落在沈顷婠面上,打量了几眼,看上去她脸色的确有些苍白疲倦。

稍稍打量后林思慎正要收回目光,沈顷婠却微微侧头正好对上了她的目光。

林思慎快速的偏开头,掩饰般抬手将茶盏递到了唇边,小酌了一口温茶。

沈顷婠缓步走到她身旁,目光落在她心口而后移到她面容上,唇角微微勾起,柔声问道:“夫君伤势如何了?”

“咳。”林思慎一口呛住,被沈顷婠那软软的一句夫君惊的剧烈咳嗽了起来,她忙不迭的伸手捂住胸口,因咳嗽牵动胸口正一阵闷痛,她憋红了脸抬眸诧异的看着沈顷婠。

却见沈顷婠眉头一蹙,走到她身旁抬手摸在她心口轻柔的抚了抚,低声嗔道:“急什么,小心些。”

未免沈顷婠继续乱动,她翻手扣住了沈顷婠的手腕,低声急促道:“我,没事。”

说完她眼角余光瞥了闻行任一眼,果然见他面色铁青,正死死的盯着林思慎握着沈顷婠的手。

林思慎定了定神,抬眸看着神情清冷的沈顷婠,面上扬起了笑意,她轻笑着柔声道:“夫人不必担忧,小伤而已没大碍。”

也不知沈顷婠是不是昨日和闻行任闹了别扭,今日这才故意在闻行任跟前表现的和自己如此亲密恩爱。

林将军和闻行任正谈着与寮国开战之事,沈顷婠突然看了她一眼往门外示意了一眼,林思慎心领神会。

两人一前一后的走出了厅堂,走到了一侧廊下站定。

沈顷婠迟迟没有开口,林思慎看着她冷然的侧脸,忍不住开口问道:“郡主这是演的哪一出?”

沈顷婠淡淡的瞥了她一眼,抿了抿唇反问道:“你觉着呢?”

林思慎垂眸自嘲的笑了笑,只觉得昨夜那烦闷不安的感觉又涌上了心头,她低声道:“我怎么猜得中郡主的心意。”

沈顷婠眉头微蹙,看了她有些抗拒的神色,半晌后才轻叹了口气问道:“你昨夜为何走这般急?”

林思慎面无表情道:“自然是不想打搅郡主。”

“打搅?”沈顷婠侧目看着她,神色间有些讶异,她垂眸轻声道:“你我如今是夫妻,何来的打搅。”

林思慎没来由的觉得烦闷,这般瞒来瞒去有何意义,她索性开门见山直视着沈顷婠道:“郡主和闻将军的事,我已知晓。郡主曾说过不会过问我的私事,亦然,郡主和闻将军的是我也不会过问。”

沈顷婠闻言了然,她静静的瞥着林思慎,启唇轻声道:“你似乎误会了什么。”

她这般轻飘飘的一句解释林思慎怎么会信,想起昨日沈顷婠和闻行任举止那般亲密,林思慎的心顿时沉了下去:“郡主与闻将军,不是已经心意相通了吗?有何误会?”

沈顷婠神色一冷:“我与闻将军并无私情。”

她的语气笃定冷淡,林思慎不禁愣了愣,她有些犹豫道:“可我昨日,分明瞧见你们...”

从林思慎透露的言语重,沈顷婠知晓了昨日她和闻行任私下见面定然是被林思慎撞破了,而林思慎因此误会她与闻行任有私情。

被林思慎这般怀疑,沈顷婠无端有些气恼,她冷声道:“我与闻将军并无私情,信与不信随你。”

这等事,沈顷婠本不必与她解释,说好三年为期,两人之间的关系本就是合作,林思慎这般质疑似乎已经僭越了。

她心下有些恍惚,抿了抿唇抬眸看着沈顷婠愈发冷凝的神色,沈顷婠那定定望着她的眸子此时一片冷冽寒意。

林思慎偏开头,有些心虚道::“许是我误会了。”

沈顷婠缓缓上前一步,逼近了她:“就算是误会我与闻将军有私情,你又为何不告知我一声,便匆匆离去?”

林思慎下意识的往后躲了一步,她眉头紧蹙,心突然乱了,她急忙解释道:“我不是说了吗,不想打搅...”

沈顷婠冷然的面容上突然浮现了一丝笑意,她垂眸咬了咬薄唇,打断了林思慎的解释:“林思慎,你为何不敢看着我说。”

林思慎闭上眼深吸了一口气,她抬眸看着沈顷婠,垂在衣袖间的手死死握紧,她压低声音道:“我只是不想打搅郡主和闻将军的雅兴。”

沈顷婠的目光在她面上划过,突然勾唇一笑道:“这么说,林公子还是真是善解人意。”

林思慎靠在身后的红漆木柱上,她垂下眸轻声道:“就算不是闻将军,日后无论是何人,我都不会干涉郡主的私事。”

这般说着,她心底却没来由的有些雀跃,原本沉沉压在心头的石头,也跟着落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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