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马是个药罐子(138)

她虽然说的含糊不清,可沈顷婠却从林思慎的话语中,隐约猜到了她的意思。

沈顷婠眉尖微微一挑,似笑非笑道:“怎么,林公子还替我操心这等事?”

林思慎轻咳了一声:“郡主若真有此遗憾...”

沈顷婠眸子一敛,神情间带着一丝戏谑:“林公子的意思,可是要当我的兄长?”

林思慎有些心虚,可到底还是咬了咬牙道:“你我之间既有三年之约,那三年之后想来情分也会愈发深厚,不如你我私下结拜,也算是不枉一场缘份。”

沈顷婠闻言淡淡的瞥了她一眼,而后站起身将手中的玉碗放在了书桌上,神情冷淡道:“看来林公子还真是找到了这第三个法子。”

玉碗放在书桌上时用了几分力气,那一声沉闷的响动让林思慎忍不住身子一颤,她讪笑着看着沈顷婠,大着胆子继续问:“郡主觉得如何?”

沈顷婠似笑非笑的勾起唇角,冷冽的眸中掠过一道寒光,她轻声问道:“你想与我结拜为兄妹?”

林思慎摸着手臂,只觉得突然之间屋内似乎冷了一些,她退了两步面上扬起笑意,尴尬道:“难不成郡主不愿?”

沈顷婠定定的看着越躲越远的林思慎,好似变戏法般,面上笑意骤然敛去,她冷冷的看着林思慎,轻启红唇道:“不是顷婠不愿,只怕林公子日后会后悔。”

这话从沈顷婠嘴里说出来,林思慎怎么听着都像是威胁,她识趣的摆了摆手道:“那就罢了,罢了。”

沈顷婠瞥了她一眼,一言不发的自她身旁走过,径直走出了书房,只不过擦肩而过时,那一身的冷意冻的林思慎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林思慎颓然的走到书桌旁坐下,摸着还在冒鸡皮疙瘩的手,心下一阵复杂。

不结拜就不结拜嘛,怎么好端端的又生气了。

在书房待了许久之后,林思慎伸了个懒腰打算回房睡一会,岂料才一出门,便看到兰青和绿荫正抬着她的云榻走了过来。

林思慎快步走了过去,沉声问道:“你们这是做什么?”

兰青有些发懵,她楞楞的看着林思慎回道:“郡主说,既是兄妹之情那便不好一室同眠,吩咐我们将云榻抬来书房。”

说完她还一脸疑惑的问林思慎:“郡马爷,郡主这是何意啊。”

绿荫耸了耸肩,了然道:“笨,就是分房睡的意思,郡马爷惹郡主不开心了。”

林思慎呆立在门边,一时也不知作何反应,她眼睁睁的看着兰青和绿荫将云榻放在书房中,而后幽幽的叹了口气。

能在一天之内惹沈顷婠气两回,估摸也就只有自己能办到吧,她暗暗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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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房里似乎总是飘着一股墨香,林思慎躺在云榻上辗转反侧怎么也睡不着,她伸手习惯性的摸了摸枕下,想拿出沈顷婠之前给她的安神香,可却摸了个空。

她猛的翻身坐了起来,见枕头一把抓了起来,果然只见下头空空如也,一直放在枕下的瓷瓶不见了踪影。

是不小心搬动时不小心遗失了,还是被沈顷婠被拿走了?

林思慎叹了口气趴在云榻上,躺在软绵绵的狐裘上却还是睡不着。

反正也睡不下,林思慎所幸打算出去走一趟,她回了之前住的院子,取了一身夜行衣换上。

然后纵身自后花园跃出,一路径直往城西赶去,穿过错综复杂的街巷,避开打更的更夫,很快她就来到了一处破败的木屋前。

这是在京城的最西边,四周密密麻麻的坐落着不少摇摇晃晃的木屋,通常都是些贫民和乞儿的栖身之所,鱼龙混杂破败不堪,凡是有些身份的人压根就不会踏足于此。

木屋之内一片漆黑,门前还有蛛网,看上去好似无人居住。

林思慎绕过正门,走向了一旁紧闭的木窗,而后轻轻敲了敲木窗,压低声音唤了一声:“孟雁歌。”

里头沉默了许久,而后木窗被拉开了一条缝隙,一双潋滟的桃花眼自内望了出来,带着一丝警惕的惊讶看着穿着夜行衣的林思慎。

林思慎拉下面上的黑巾露出了脸,她挑唇笑了笑道:“是我。”

孟雁歌一言不发的打开木窗侧身让开,林思慎一跃而入,她才站定身子未待转身,一柄锋利带着寒意的匕首便抵在了她的腰上。

林思慎身子一僵,她缓缓的举起手无奈道:“我来此,只是想将信给你,让你帮我交给你们长老。”

孟雁歌冷眼看着她,眸中好似闪过一道凌厉的杀意,她冷声问道:“你怎么知道我的藏身之所?”

林思慎一动不动的站着,她轻声回答道:“我自有我的方法,你只需知晓我对你们并无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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