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马是个药罐子(141)

“她...”林思慎愣了楞,想起今日才被沈顷婠赶去了书房,她无奈的摇了摇头道:“她现下正与我闹着别扭呢。”

孟雁歌眉尖一挑,潋滟的桃花眼中掠过一道狡黠的暗光,她轻笑一声戏谑道:“听说你有隐疾。”

林思慎闻言挺直了背脊,她知道孟雁歌是在讽刺自己,却并未露出半点气恼的神色,反倒是施施然的点头道:“的确如此。”

“你...”孟雁歌神情一僵,她本意是想讽刺林思慎,可没想到这种事林思慎竟然会坦荡的承认,且似乎并未有半分羞愧气恼,她眨了眨眼,一时之间也不知该说些什么。

见孟雁歌怔住了,林思慎突然轻声一笑问道:“你可是听了传闻?”

孟雁歌眉头微蹙,偏开头轻哼了一声道:“我看你不止有隐疾,一个大男人竟对这等事半分都不忌讳。”

林思慎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尘,一边踱步打量着四周,一边坦然道:“有什么好忌讳的,这不是人尽皆知的嘛。”

孟雁歌盯着她的背影:“你娘子可是因为你的隐疾,因此跟你闹别扭?”

林思慎并未回答,反倒是似笑非笑的看着她道:“孟姑娘似乎对我的家事有些过于关心了。”

孟雁歌眉尖一扬,坏笑道:“想来定是如此。”

林思慎笑了笑并未反驳,她走到窗边回头看着孟雁歌:“时辰差不多了,我该走了。”

眼见林思慎似乎打算离开,孟雁歌突然开口叫住了她,有些犹豫道:“等会,你先帮我把灯点上,一会你走了屋里黑漆漆的我有些害怕。”

林思慎回身看着她,目光自她面上扫过,眸子一敛负手悠悠道“孟姑娘是在说笑吧,你怕黑。”

孟雁歌有些不耐烦的白了她一眼:“让你点上你就点上,不过举手之劳罢了,一个大男人这般磨磨蹭蹭。”

林思慎负手缓步走到桌前,看着放在桌面上的烛台,取了袖中的一方丝帕垫在手中,将烛台取了起来:“既然如此,那我就勉为其难替孟姑娘点盏灯。”

眼看着林思慎拿着烛台不停的打量,孟雁歌突然讽刺一笑:“林公子警惕的过头了吧,放心,里头可没毒。就算是有毒,你如若点了,我现下又动不得,岂不是自食其果。”

林思慎眸光一暗,她回身看了孟雁歌一眼凑到烛台边嗅了嗅,而后唇角缓缓勾起一抹轻笑,她凝神看着蜡烛的棉芯,果然瞧见了其中缠绕着一条隐约可见细若蛛丝的黑线。

将其间那条黑色泛着一丝异香的丝线用匕首挑出后,林思慎缓缓转身看着孟雁歌,轻笑道:“这就是孟姑娘的小算盘吧。”

孟雁歌脸色一沉,见她识破了自己的伎俩,偏头冷哼了一声。

林思慎施施然的将匕首上的丝线放在桌上,稍稍犹豫后,取出了腰间的火折子点亮了烛台,幽蓝色的烛火轻轻一闪,顿时将昏暗的木屋照亮了一些。

林思慎收回了火折子,看着这时辰也差不多,便打算快些离开,免得孟雁歌又想出什么小伎俩暗算她,她轻笑一声道:“既然孟姑娘怕黑,那我还是替你点上。”

说完便走到了窗边。

在她身后孟雁歌突然轻笑出声,望着她的桃花眼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她娇滴滴的嗔道:“林公子这就打算走吗?”

站在窗前的林思慎突然觉得身子一沉,她转身诧异的看着孟雁歌,抬手扶在窗柩上,沉声道:“你...你还做了什么?”

瘫软靠在墙边的孟雁歌轻轻一动,竟是撑着墙边站了起来,她轻声一笑潋滟的桃花眼对着林思慎眨了眨:“那个烛台,可不是谁都能点的。”

“你刚刚是在演戏?”所谓防不胜防大抵就是如此情形,林思慎眼前好似突然弥漫起一股白烟,努力的睁开眼也只能看到孟雁歌那缓缓走来的身影,和面上得意的笑意。

孟雁歌轻笑着缓步走到她身旁,抬起手白皙的指尖在林思慎肩上轻轻一戳,林思慎便浑身无力的倒在了窗边,身子缓缓的滑落在地。

孟雁歌俯身眼也不眨的看着她,现下的场景如同倒置了过来,任人宰割的人一转眼就变成了林思慎。

“林公子有时还真是天真。”孟雁歌啧啧了两声,取下了林思慎袖中的匕首,在林思慎警惕的目光下,抬手将冰冷的匕首贴在她的脸上。

林思慎不得不承认自己太过大意,以至栽在了孟雁歌手上,面上锋利的匕首轻轻划过,虽并未伤及肌肤,却也传来了一阵微微的刺痛感,她喘息着闭上了眼沉声道:“是我大意了。”

孟雁歌面上挂着妩媚撩人的笑意,手中匕首却缓缓划过林思慎的下颚,落在了她的脖颈上,稍稍用力一按,那白皙滑腻的肌肤上,就出现了一条如同红线般的浅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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