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马是个药罐子(299)

看着眼前明艳动人神仙玉骨,却不自知的林思慎,沈顷婠咬着薄唇轻笑了一声:“慎儿可知,我如今倒是有些庆幸。”

林思慎抬眸看着沈顷婠,有些不解的歪了歪头:“因何庆幸?”

沈顷婠垂眸淡淡一笑,眼中神光竟是有些悠远:“若慎儿是将军府的小姐,恐怕前来提亲的王侯世子,早就踏破了将军府的门槛。”

林思慎先是有些别扭的笑了笑,而后赞同道:“若娘亲当初没瞒着我的身份,恐怕你我之间也并无婚约。”

话音才落,沈顷婠抬眸看来,两人四目相对,皆是勾唇一笑。

沈顷婠颌首,抿唇浅笑低吟:“想来这一切,冥冥之中自有天意。”

林思慎深吸一口气,抬步走到沈顷婠跟前,眯着眼看着近在咫尺的美人儿,负手悠悠问道:“如今衣裳我也穿了,可是我问什么郡主便答什么?”

沈顷婠似笑非笑的扫了她一眼,虽然她如今穿着女子衣裙,可言行举止间还是改不掉随性慵懒:“你且问就是。”

林思慎问了一个自己想破头,都未曾想出来的答案:“郡主要扶持的人既不是二皇子,又不是四皇子,难不成是七皇子?”

除太子之外,如今尚且在世,且耳聪目明的皇子也就剩下那么三位。

二皇子沈忻泓,四皇子沈忻洵,还有六皇子沈忻易。

二皇子和四皇子就不必说了,这六皇子可是个风流快活嗜酒成性的散漫之人,几年前皇帝寿席之上,他醉酒闹事惹的皇帝不快,被贬去雍州当了个州官。

说来这六皇子也是京城的一个笑话,他常年一副醉酒模样,不束冠披散着头发也就罢了,衣裳也总是褶皱敞开,任谁见了他,都不觉着他像是个皇子,倒像个街上醉酒的泼皮。

皇帝厌极了他,若不是念在他是自己儿子的的份上,恐怕早就寻了个由头将他砍了头。

好好一个皇子,成年之后未曾封王,就这么被驱往雍州当州官,他可比四皇子还没存在感。

林思慎想来想去,也就只能想到六皇子沈忻易了,除了他之外林思慎再也想不到还有何人,能让沈顷婠为之筹谋。

问完之后,林思慎直勾勾的盯着沈顷婠,期待着能从沈顷婠口中得到,自己一直以来想要得到的答案。

奈何沈顷婠就是不肯告知她,明明之前答应只要林思慎穿上衣裙,自己就会问答林思慎的问题。

可当林思慎问完这个问题之后,她却是轻轻摇了摇头:“除了此事,其他你皆可问。”

林思慎黛眉轻蹙,闷声反问道:“为何?”

沈顷婠抿了抿唇,悠悠叹了口气:“不是我想要瞒着你...”

林思慎打断了沈顷婠的话,抢答道:“而是现在我知晓这些,对我来说算不上好事,说不定还会惹上祸端?”

沈顷婠微微一怔,而后勾唇无奈一笑,点了点头:“不错。”

虽然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林思慎却并未气恼,她只是垂眸思忖了片刻后,又接着问道:“四皇子今日与你密谈之事,可与我有关?”

沈顷婠并未隐瞒,而是眸光一敛如实道:“我与他密谈的内情,的确有些许与你有关。”

林思慎闻言眉尖一挑,她在沈顷婠身前踱了几步,好似正在思考,不消片刻后她又转身看着沈顷婠,笑意带着一丝讽刺:“不如让我来猜猜四皇子与你说了些什么。”

沈顷婠并未言语,只是站定在林思慎跟前,微微侧目神色温柔而平淡,目光始终跟随着林思慎的身影,似乎在等着林思慎开口。

林思慎踱步到窗边,轻轻推开了窗柩,抬眸看着天空之上的明月,低声问道:“他可有利用我的身份相挟于你。”

沈顷婠侧头看着她,仍是未曾隐瞒:“的确。”

果然如此,今日在胭脂铺前,她就觉着沈顷婠似乎并不喜沈忻洵,见到他时满目都是冷漠疏离。再加之沈忻洵对沈顷婠的忌惮,那就并不是她曾以为的,沈顷婠和沈忻洵兄妹情深。

她猜测沈顷婠之所以会帮助沈忻洵,应当是与他做了一个交易,而这个交易到沈忻洵回京之后,就应当结束了。她甚至猜测,当初沈忻洵几次三番地找上将军府,可能不仅仅是为了她,而很有可能是为了沈顷婠。

当然,这一切都只是林思慎的猜测而已,不过她觉着自己的猜测应该□□不离十。

林思慎眉头愈蹙愈紧:“那郡主可答应了?”

“我答应了他,助他将二皇子扳倒。”

沈顷婠缓步走到林思慎身侧,看着一身艳丽红衣的林思慎,月辉之下她明媚动人的如同一团火种,烧在沈顷婠平静无波的心海中。

“你为何要答应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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