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马是个药罐子(462)

林思慎一言不发的替她斟了一杯酒,推到了她跟前,抬眸定定的看着她:“你不是要跟我喝几杯吗?”

孟雁歌盯着眼前的酒杯,挑了挑眉却并未举杯,她凑到林思慎跟前,撑着下巴问道:“你这是...跟你家的小郡主闹别扭了?”

林思慎自顾自的斟酒倒满,眸光微微一黯:“今日不提她。”

孟雁歌眼看着林思慎仰头一口气将酒灌下,低声一笑长叹了口气道:“看来,我这是猜对了。”

林思慎也懒得理会孟雁歌,自顾自的一杯又一杯的灌酒。

她只觉心中愁肠郁结,沈顷绾亲笔写下的和离书,和她早已签下的名字按下的手印,就犹如一根针硬生生刺她心口似的,一直隐隐作痛。

林思慎在外一直循规蹈矩,从不敢真的醉酒失去意识,往日也就装装醉糊弄糊弄别人罢了。可今日,她心中郁结难解,一时之间也有了放纵之意,真就开怀畅饮了起来。

孟雁歌也没出手拦住她,相反,她还颇为体贴的不停替林思慎斟酒。酒喝完了,她便唤来小二添上。

就这么一直到晌午,桌上已经摆了四五个空酒坛,林思慎已经半醉的趴在桌上。

滴酒未沾的孟雁歌轻轻推了推她,凑到她身旁,殷切的将酒杯递给她,笑着问道:“你还要不要喝?”

林思慎的脑子还算清醒,她懒懒的掀起眼皮盯着孟雁歌,清亮深邃的双眸闪烁着一丝迷离醉意:“孟雁歌,你...你是不是在打什么鬼主意?”

孟雁歌故作不满的白了她一眼,将酒杯重重往林思慎眼前一放,环臂不屑道:“我能打什么鬼主意,难不成你一个大男人,还怕喝醉酒我会对你怎么样?”

林思慎抬手一挥,撑着身子坐了起来:“你一直觊觎我美色,我若真喝醉了,还不知你会对我做什么。”

孟雁歌闻言好气又好笑,她忍不住回怼道:“你以为你是什么倾国倾城的美人,也太看得起你自己了吧,”

稍稍冷静了下来,林思慎还真觉得孟雁歌今日有些不对劲,不仅滴酒不沾,还一直殷勤的给她倒酒,她肯定在打什么主意。

这酒,还真不能喝了。

林思慎摇摇晃晃的站起身来,扯开唇角笑了笑:“罢了,无论如何还是多谢你今日陪我,我该回去了。”

说完林思慎便打算离开,可她才走了两步,孟雁歌却突然端着两个酒杯绕到她跟前,挡住了去路。

在林思慎疑惑的目光下,孟雁歌不满的递了一杯酒给她,口中振振有词道:“算了,说陪你喝酒,但我却滴酒不沾,我再陪你喝一杯吧。”

林思慎盯着她看了半晌,迟迟没有接过酒杯,过了一会后她才摇了摇头,意味颇深的笑道:“我不喝。”

孟雁歌一双桃花眼微微一瞪:“你还怕我下毒不曾,我明日可还要陪你去陇右,你能不能别把我想的那么坏。”

林思慎不为所动的默默盯着她,还是不肯接过酒杯。

孟雁歌深吸一口气,跺了跺脚将另一杯递给她,咬牙道:“算了算了,大不了我跟你换一杯。”

林思慎垂眸淡淡瞥了眼眼前的两杯酒,摇了摇头从口中吐出两字:“不喝。”

说完,也不等孟雁歌发脾气,她就绕开孟雁歌径直往门边走去。

孟雁歌眯着眼盯着她的背影,也不生气,反倒是气定神闲的勾唇一笑,她放下手中酒杯坐了回去,夹起了一粒花生米丢入口中,悠悠道:“倒。”

话音落下,走到门边的林思慎只觉身子一沉,她晃了晃,急忙转身看向孟雁歌,羞恼开口道:“你之前便在酒里下了毒?”

孟雁歌缓缓转头看着林思慎,她懒懒伸手撑着下巴,勾唇魅惑一笑,娇声嗔道:“下毒多难听啊,我只不过是在酒里下了一点点药而已。”

林思慎靠在门边无力的滑落了下去,她喘息着努力保持清醒,可身子却如同一滩泥一样,毫无预兆的软了下去。

她急急从袖中取出一个白玉瓷瓶,倒出了一小粒解毒丸塞入口中,而后瘫坐着盯着孟雁歌,恨恨道:“你卑鄙无耻。”

林思慎还真是悔不当初,明知道孟雁歌此人诡计多端,她还真跟着孟雁歌来酒楼喝酒,如今被她下了药也只能道一声活该。

孟雁歌被林思慎骂了句,还是不急不气,她负手脚步轻快的走到林思慎身旁,捡起她丢在一旁的瓷瓶,在林思慎眼前晃了晃:“我都说了给你下的不是毒,只是一种能催发酒力的药而已,你吃解毒丸也没用。”

林思慎现下就如同案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她强撑着涌上的酒意,喃喃问了声:“你到底想做什么?”

孟雁歌将林思慎的小瓷瓶塞回她袖中,笑意吟吟的盯着林思慎白里透红的脸颊,忍不住伸手摸上一把:“你醉的不省人事,我才有机会送你回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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