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马是个药罐子(500)

林思慎闻言失落垂眸,轻声问道:“如此说来,郡主该不会打算就此回去?”

沈顷婠似笑非笑的瞥了她一眼,拉着她在青石上坐下,查看起她身上的伤口:“倒也不急着回去,我称病拒客,又有绿荫在,应当还能再瞒上几日不露出马脚。”

听沈顷绾这么说,林思慎当即难掩喜色反问道:“当真?如此说来,你还能在我身旁多留几日?”

“三日。”

沈顷婠盯着林思慎面上的欣喜笑意,微微勾唇,不动声色的从袖中取出一个瓷瓶,在她肩头的伤口上撒了些许药粉。

药粉浸入血肉,一股钻心的刺痛袭来,让林思慎脸色又白了几分,身子也忍不住颤抖了起来。可沈顷绾能留下的意外之喜,让她无心再理身上的疼痛。

她忙不迭的点了点头,拽住沈顷绾的衣角,忍痛笑道:“能留三日也好,等我破了案子,我便即刻回京去见你。”

沈顷绾轻声叹了口气,咬着薄唇抬袖替林思慎拭去额角汗珠,怜惜自责道:“我到底是晚来了一步,否则你也不必受此伤痛。”

林思慎郑重其事的摇头,她盯着沈顷绾的双眸,喜不胜收的柔声道:“这些小伤小痛,又如何抵得过见你的半分欢喜。”

沈顷绾闻言垂眸抿着薄唇,唇角却抑制不住的勾起一抹笑意:“若是如此,那你可别叫痛。”

“嗯?”

林思慎不解的眨了眨眼,正待开口,腰间手臂同时传来钻心剧痛,她当即忘了沈顷绾刚刚的话,闭上眼咬紧牙关,颤抖着艰难从齿缝中挤出一个字:“痛!”

短短一个字,却是百转千回撕心裂肺。

林思慎痛的眼前阵阵发黑,待她好不容易忍下来了,她这才欲哭无泪的望着沈顷绾,委屈问道:“这...是什么药?”

虽说刚刚沈顷绾还在调侃林思慎,可真见她疼痛难忍,沈顷绾还是不免怜惜的柔声哄道:“治外伤的金疮药,你先忍着痛。好在你身上的伤口不深,再上两次药,过几日应当就能痊愈。”

平日负伤,无论多痛林思慎也能忍下去,也不知今日是不是因沈顷绾在,林思慎才露出了几分柔弱委屈模样,毫无顾忌的喊痛。

第209章 209

一旁还有一群人正等着林思慎的吩咐, 简单的处理好身上的伤口后,林思慎和沈顷绾就若无其事的出现在众人面前。

孟临正在拷问一个匪徒今日刺杀是受何人驱使, 见林思慎出现后,他当即撇下那人, 恨恨的啐了一口后,快步走到林思慎跟前禀报:“公子,这些人知道的似乎都不多,不过他们统一口径, 说今日行刺公子是受那人指使。”

说话间,孟临指向了一旁躺倒在地的润竹。

林思慎点了点头,旋即环顾四周, 只见那几个被生擒的匪徒被孟临等人折磨的奄奄一息, 孱弱的不停低声乞饶。

而躺在地上的润竹, 虽然刚刚也被折磨了一通,可却一直抿着唇冷笑,眼中神色不屑傲然,倒有那么几分视死如归的姿态。

这些亡命之徒皆是被润住以钱财诱惑,这才跟来行刺林思慎,润竹本就打算事成之后杀了他们,自然不会让他们知道太多。

林思慎沉吟片刻,偏头看了眼身旁负手而立一言不发的沈顷绾,沉声下令:“既然从他们口中问不出什么,那就给他们一个痛快吧。至于那人,先捆上一同带走。”

此时正好天亮, 此地又与平凉城相隔不远,林思慎当即决定先带一小部分人去平凉城,而其他们人暂且留下隐匿,等候吩咐。

之前的马车被追了回来,林思慎和沈顷绾墨竹三人上了马车继续赶路。

林思慎昨夜一番折腾,再加上身上有伤,疲累的有些睁不开眼了。在马车上,她强撑着打起精神和沈顷绾说了几句话后,就有些支撑不住,眼皮当即耷拉了下去。

沈顷绾一言不发的执手与她十指紧扣,指腹在她手背轻轻摩挲着。

沈顷绾她并没有开口,可林思慎明白了她的心意,勾唇微微一笑后,偏头靠在沈顷绾肩上,安心的闭上眼歇息。

也就一盏茶的功夫后,林思慎突然被一阵婴孩的啼哭声吵醒,她揉了揉眼看向墨竹,却见墨竹有些紧张的蹙眉的摸着怀中啼哭不止的孩子。

林思慎揉着惺忪的睡眼,忙不迭问道:“她怎么了?好端端的怎么哭了起来?”

墨竹摸着婴孩滚烫的小脸,蹙眉回道:“她昨夜受了惊吓,又一夜未曾进食,又饿又累,似乎染上了风寒。”

林思慎闻言昏沉的脑子瞬间清醒了过来,她掀开车帘看了眼:“你不是随身带着治风寒的药?先喂她吃上一些吧。瞧这路程,约莫还有一个时辰就能抵达平凉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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