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马是个药罐子(515)

沈顷绾勾唇淡淡一笑,抬眸看向林思慎时,额角的一缕青丝缓缓滑落,落在她单薄纤弱的唇边。

林居安躺在两人之间,软软糯糯的像个小团子,小嘴巴一动一动的吮着手指。

窗外金色的余晖洒进屋内,似乎将屋内镀上了一层暖色,林思慎和沈顷绾侧身面对面安静的躺着,一句话也没有说,时间仿佛静止了一般,在两人之间静静流淌着。

林思慎就这么望着沈顷绾,一颗心像是放在温水中浸泡似的温暖潮湿。她突然想,若是什么也不管,就这么和沈顷绾安稳平静的度过一生,那该有多好。

沈顷绾低垂着眉眼,抬手勾起唇角的发丝拢在耳后,露出了洁白的耳廓。就在她放手时,林思慎突然伸手握住了她,不顾她的轻挣,强硬的扣住她的指尖,纤细修长的十指纠缠间紧紧扣在一起。

沈顷绾轻飘飘的嗔了她一眼,好似在责怪她林居安还在,她就敢如此放肆。

林思慎却暗暗偷笑,扬眉挑衅的看着她,可下一秒她却笑不出来,因她虎口只被沈顷绾不轻不重的掐了一下,半个手掌就几乎麻痹了,又疼又痒。

正当林思慎撇着唇角想要求饶时,房门被敲响了,墨竹唤她们二人用晚膳。沈顷绾手一松,林思慎便迫不及待的收回了手,一脸无奈的揉了揉掌心。

被墨竹一打搅,林居安也醒了过来,哼唧了几声在林思慎怀中扭了扭睁开了双眼,然后将脸贴在林思慎胸口轻轻蹭了蹭。

林思慎拍了拍她的后背,有些得意的看着沈顷绾,开口道:“瞧,她如今欢喜我多过你。”

沈顷绾似笑非笑的瞥了她一眼,坐起身淡淡反问了一句:“是么?”

谁知话音刚落,原本还在林思慎怀中亲昵蹭蹭的林居安听到了沈顷绾的声音,突然探出小脑袋,看向坐在床榻边的沈顷绾,而后双眸一亮咿呀了两声,迫不及待的爬向了沈顷绾,径直扑入沈顷绾怀中。

沈顷绾接住了她抱在怀中,笑而不语的望着林思慎。

林思慎面上笑意一僵,恨铁不成钢的看着林居安,不满道:“明明今日随我玩耍的分外开心,她一回来你便投诚,着实没良心。”

沈顷绾闻言轻声一笑,抱着林居安站起身,垂眸望着她若有所思的柔声道:“居安,你年纪尚幼,可不能像她一样泡在醋坛子里长大,日后还是离她远些。”

说完也不理会林思慎的反应,径直带着林思慎走出了房门,徒留下林思慎盯着她的背影满脸不忿,却又急急忙忙的爬起身跟上。

第218章 218

这厢, 林思慎陪着沈顷绾林居安,悠闲平静的度过了两日,而另一头定西城的孙文谦却没那么好过了。

他怎么也没料到, 润竹带了那么多人劫杀林思慎居然也能失手。原本是稳操胜券的事,可到头来, 他的部署却被一个突然出现的神秘女子打破了。

不仅让林思慎毫发无伤的抵达的平凉城, 就连润竹也被林思慎生擒了。

润竹替孙文谦办过不少事, 自然也就知晓他不少勾当, 他怕润竹架不住林思慎的威逼利诱, 将他给供了出来。

虽然孙文谦自认为能在陇右只手遮天,可林思慎是从京城来的,且她身后的势力错综复杂, 并不是他轻易所能操纵之人。

此次出手,孙文谦也知晓,他已然将林思慎彻底得罪了,他要想安安稳稳继续在陇右当他的大都护,他就不能让林思慎回京城。

在陇右安稳的太久了,孙文谦俨然将自己当作了陇右的皇帝, 他以为只要林思慎一日在陇右, 他便有机会将林思慎给除去。

孙文谦写了一封密信,让人快马加鞭送去京城给二皇子,信中直指林思慎暗中和四皇子勾结,不仅要彻查赈灾贪腐一案,还私下开始调查起龙岭一事, 特此请示,要在陇右将林思慎一众人彻底除去,再栽赃给流窜的山匪流民。

虽然密信上说是请示,可孙文谦压根不会等到二皇子指派,信一送出便即刻派了几匹人手,前后赶往平凉城。

那日从沈顷绾手下侥幸逃脱的那位白须老者,添油加醋的在孙文谦前面吹嘘那白衣女子的身手,说她犹如横空出世的狐仙,摘叶飞花伤人于无形。一通吹嘘,便是为了推脱自己罪责。

孙文谦倒也猜到他定是夸大其词了,可同时他也知晓老者的身手,因此这次他格外小心,那些被派去平凉城的人,不再是上回那些空有忙蛮力的莽夫,而是他私下驯养的一群杀人不眨眼的死士。

至于平凉城内,他也提前派人吩咐了下去,下令让人暂且不惊动林思慎等人,只日夜盯着他们的动静,待那些死士赶到后,再里应外合一举歼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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