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马是个药罐子(605)

她熟络的避开了巡夜的守卫,径直往后花园走去,可才走到白墙下的一簇翠竹旁,她便敏锐的察觉身后似有一双眼正盯着自己。

就在林思慎察觉有些不对劲后,只短短一息之间,她甚至还未反应过来,一道人影就凭空出现在林思慎身后,站在她两步之后定定的望着她。

感觉到身后的气息,林思慎身子一僵,几乎浑身的鸡皮疙瘩都冒了出来。她倒吸了一口凉气,缓缓转过头去,略微瞪大的眸子里,缓缓倒影出一个女子的身影。

看清眼前的人后,林思慎眼中的惊愕和震惊这才松懈了下来,她长舒了口气,下意识地抬手抹了抹额角,这才发现自己额头居然冒出了一层冷汗。

只见穿着一身素白布裙,发髻间插着一枝木钗的席浅,就前无声息的负手站在林思慎身后,素净的面容上噙着一丝温柔浅笑,正默然不语一动不动的盯着她。

席浅的功力极为高深,林思慎的轻功剑法皆是由她传授。迄今为止,林思慎从未见过她与别人交手,不过她心中也知晓,这天下间能与席浅不分伯仲的高手,恐怕一只手也数不出来。

席浅的模样瞧起来,就像是一个再寻常不过的江南温婉女子,她身形清瘦个子高挑,肌肤白净模样清丽。只有贴近些,才能瞧见她眼角似乎有几道,昭示她年纪的细小纹路。

在她身上,几乎看不到一丝危险的气息。

可就在刚刚那一瞬,席浅若是对林思慎有敌意,便能在林思慎还未察觉之前,一招出手取走她的性命。

林思慎惊魂未定的看着身后的席浅,眼神还在不停飘忽闪烁,她抬手抚了抚心口,惊魂未定道:“乳娘,你着实吓了我一跳。”

席浅笑了笑,柔声问道:“这么晚了,慎儿这是打算去哪?”

面对着席浅,林思慎就连说谎都有些心虚,她垂下眸下意识地伸手摩挲着腰间的玉佩,低声道:“我睡不下,想出府走走散散心。”

席浅一挑眉,无奈嗔了声:“你这是要穿着夜行衣出府散心?”

林思慎眸光微微一闪,到底是没瞒着席浅,不等她追问,便说出了自己的目的:“我...我想去王府找郡主。”

这显然在席浅的意料之中,她微微蹙眉道:“你可知,你娘亲让你拦着你,莫要让你去寻青阳郡主?”

林思慎闻言抿了抿唇,不满的沉声道:“我知晓娘亲的目的,她本就一直想拆散我与郡主。”

席浅叹了口气,走近了一步:“你娘虽的确有些操之过急,不过她到底是你娘亲,心中自是为你着想的。”

林思慎心下有些焦躁,语气也变得颇为尖锐:“她明知我对郡主的心意,若真替我着想,她就不该让乳娘来拦着我,她就该任我去找郡主。”

席浅上下打量着林思慎的脸色,半晌后突然蹙眉问道:“慎儿,你可是因那郡主,心中对你娘亲生了怨?”

林思慎偏开头去,心中燃着一把无名之火,她不满道“我不该如此吗?娘亲她虽口口声声为我好,可却何曾在意过我的感受?”

席浅担忧的望着林思慎,思忖片刻后柔声问道:“你当真想去寻青阳郡主问个清楚明白?”

林思慎点了点头,深吸了一口气道:“嗯,我今日要去见她,谁也拦不住我。”

席浅闻言并未沉思,当即表示:“既然如此,那我便与你同去。”

林思慎有些愕然,她都打算与席浅争论一番,却不想不费吹灰之力,席浅便让她走:“娘亲不是让乳娘来拦我?”

席浅勾唇淡淡一笑,负手道:“此事你知我知,你我不说,她又从何知晓?”

林思慎神色一喜,当即笑道:“这天下间果然只有乳娘最为我着想。”

席浅温柔一笑,走近两步轻轻摸了摸林思慎的额角,替她抹去了额头的细汗,宠溺道:“你不是说谁也拦不住你?有乳娘在,自然无人拦得住你。”

原本林思慎以为,去王府寻沈顷绾应当不是很难,毕竟她熟悉王府的守卫布防,可直到进入王府后,她这才猛然察觉,王府的看守竟比往日严密了不少。

似乎是有意如此,以防有刺客暗中潜入府中。

林思慎盯着墙下那不断举着火把来回巡视的卫兵,一时间竟是有些呆住了,她不知这些守卫是何人增派的,是沈顷绾知晓她会来,所以加强防卫,还是九王爷...

明面的上的守卫一眼望去便能瞧见,摸清他们的换防,也许还能有机可乘。可那些藏在暗处的人,才是真正将王府防守的滴水不漏的屏障。

席浅只抬眸环顾四周,便收回了目光,望着林思慎轻声一笑,意有所指道:“一座亲王府,竟藏着如此之多的高人。慎儿,看来你心悦的女子果然不同寻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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