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马是个药罐子(633)

恍惚之间,也不知是梦还是真实,林思慎突然置身于一片黑暗之中,身旁没有一丝光亮,也没有半点声响。

就像是眼前被一块黑布蒙住了似的。

她茫然的站在原地,苦苦冥思了许久,才终于想起发生了什么。她记得自己和乳娘墨竹还有云鎏出府散心,然后在茶楼撞见了闻行任和沈顷绾。

闻行任突然对她大打出手,她为了云鎏,被闻行任打伤昏死了过去。

她还记得自己伤的很重,浑身上下每一处,都痛的像要被撕开了一般。想到这,她下意识地伸手摸了摸胸口,可她身上没有伤,就连一点痛意都没有。

难不成,她死了,抑或是她在做梦?

林思慎甩了甩头,她环顾了四周,眼前这漫无边际的黑暗太过压抑了,压抑的让她突然觉着害怕。

她往前走了几步,迫切的想要寻到一丝光线,哪怕是微弱的光点。

好在很快,她眼前出现了一道白光,她神色一喜,快步往白光的方向奔了过

林思慎松了口气,拔腿便往那白光的方向奔去,可那白光虚无缥缈,她不知跑了多久,也始终跑不到尽头。

就在她失望的想要放弃之时,一只雪白的手突然从黑暗之中伸了出来,轻轻牵住了她。那双手柔软而又熟悉,让她焦躁不安的心瞬间平复了下去。

林思慎偏头看了过去,黑暗之中突然亮起了一道皎白月光,沈顷绾赫然站在她身旁,目光温柔而又宠溺的望着她。

这个令她又爱又恨的女人。

林思慎心中发涩发酸,她抿着唇直勾勾的盯着沈顷绾,望着她那双柔情似水的眸子,别扭的哼了一声:“你怎么不去寻你的闻大将军,来找我作甚?”

沈顷绾没有言语,只是紧紧的牵着她的手,像是害怕她挣脱似的,牵着她一步一步往前走去。

林思慎不满的嘀咕了一声:“你这女人着实讨厌。”

虽然这般说着,可她却并未甩开沈顷绾的手,反倒是亦步亦趋的跟在她身后,口中喋喋不休的数落着沈顷绾。

“你不是与我和离了么,为何见我与云鎏在一起还吃醋,你分明也与闻行任如胶似漆形影不离,我看你这便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问你你又不答,和离也是自作主张,你何曾在意过我。我与别的女子走的近了些,你还吃醋,你究竟想做什么?天下间,哪有你这般霸道的女人。”

林思慎越说越委屈,可任凭她怎么说,身旁的沈顷绾始终一言不发,只是满眼温柔的望着她。

林思慎知道自己没出息,明明这般气这般恼,可一看到沈顷绾那温柔的眸子,心下便又气不起来了,更是不忍责怪。

到最后,她索性闭上了嘴,一言不发的跟在沈顷绾身旁,抬眸直勾勾的盯着她的侧脸,她紧紧的扣了扣指尖,与沈顷绾十指相扣。

罢了罢了,就当沈顷绾是个哑巴,不愿说那就不说了,谁让她蠢,中了沈顷绾的圈套。

两人就这么牵着手,往那光亮处走去。

沉默了许久之后,林思慎突然勾唇笑了笑,指腹轻轻的摩梭着沈顷绾的滑腻柔软的肌肤,轻声喃喃了一声:“等梦醒了,我还是欢喜你。”

话音一落,沈顷绾突然停下了步子,她转身悲伤的望着林思慎,眸中仿佛弥漫起一层湿润的雾气。

林思慎怔了怔,柔声问了句:“你这是...怎么了?”

沈顷绾不答,只是抬起手来,指尖轻轻拂过她的额角,而后双手遮在林思慎眼前,林思慎细软的睫毛在她掌心微微眨动着。

林思慎心念一动,正待出口发问,唇上突然落下一片柔软,如蜻蜓点水般掠过唇角。

紧接着,林思慎还未反应过来,眼前突然亮起了一阵刺眼的白光,她手心一空,身旁已是空无一人。

林思慎眉头一蹙,迫切的环顾了四周,急身开口:“沈...”

只念出一个字,林思慎突然哑口无言了,她有些茫然的眨了眨眼,垂眸望着自己的手心,指尖上似乎还留着一丝余温,只是她已经记不起,刚刚是何人牵着她。

她甚至想不起,自己为何,突然喊出了一个沈字。

心里像是突然缺了一块,她似乎忘记了什么重要的事,可任凭她绞尽脑汁,却也想不起来,她忘记的,究竟是什么。

林思慎呆呆地望着自己的掌心,许久许久也没回过神来。

直到身旁的白光抽离,她再度置身与一片黑暗之中,没有知觉的身子突然感受到了一丝微弱的痛意,紧接着那痛意越来越强烈,浑身上下痛的要被割裂了一般。

随着身上的痛楚,林思慎的头脑也逐渐清醒了过来,她只觉自己喉咙像是被什么粗粝的石子磨过,又干又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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