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马是个药罐子(664)

林思慎回神来,眼疾手快的伸手揽着了她的肩头,垂眸定睛一看,这才发现沈顷绾此时已是面色惨白,唇角渗出了一道血痕。

林思慎脸色一变,神色复杂的蹙眉道:“郡主,你怎么...”

沈顷绾在她怀中仰起头来,清冽的眸中闪过一抹亮色,染血的薄唇微微上扬,语气温柔却又带着一丝委屈:“我还以为你不会出手。”

在她的目光下,林思慎有些别扭的偏开头去,口中低声叹了句:“原来你知道我在?”

沈顷绾没说话,只是眼底含笑定定的望着林思慎。

今日这事发生的又突然又诡异,只不过林思慎来不及细想,她轻咳了一声,打量着沈顷绾的脸色道:“此地不宜久留,这附近还有闻行任的手下,你...你还能走吗?”

沈顷绾摇了摇头,轻叹了一声,抿着薄唇道:“这一时半会,我恐怕无法行动。”

林思慎闻言有些犹豫,她试探着问道:“那,不如我背你....”

话还未说完,沈顷绾突然抬手轻轻勾住了林思慎的脖颈,侧头亲昵的贴在林思慎心口蹭了蹭,寻了个最柔软舒适的位置依着,倦怠的闭上眼。

林思慎身子一僵,被沈顷绾蹭过的地方酥酥麻麻的,她心中五味杂陈,偏又不能将沈顷绾推开,只能俯身将她拦腰抱起,口中还不忘无奈道:“郡主倒真是不客气。”

说着,她环顾四周,想寻个方向离开。

沈顷绾合眼靠在她怀中,勾在她脖颈上的手一紧,薄唇微勾轻吐出两个字:“往北。”

往北似乎的确是最易脱围的方位,短短思忖片刻后,林思慎便抱紧了怀中的沈顷绾,脚尖轻轻一点跃开几丈,也不知她是有意还是无意,竟是踩在了昏迷的闻行任淌血的伤口,借力一蹬飞身掠向前方。

只是没跑多远,便有人发现了她们的踪迹,伴随着一声哨响,几道蛰伏在黑暗之中的身影紧随其后,直追向林思慎。

如若是林思慎一人,她倒还有些机会逃脱,可偏她还抱着沈顷绾,虽说沈顷绾柔若无骨压根就没多重,可林思慎的功力大退,耐力不比以往。

林思慎抱着沈顷绾自枫林之中纵越穿梭,她眼角余光瞥向身后越来越近的几人,轻喘着低声问了句:“郡主,你今夜让孟雁歌送来的药,我多吃几粒应当无妨吧?”

沈顷绾蜷缩在她怀中,苍白的面容在黑暗之中,又悄然染上了一抹诡异的红晕。她蹙眉紧咬着薄唇,身子轻轻颤抖着,勉强自口中轻哼出二字:“无妨。”

林思慎闻言松了口气,只是她不敢停下来,只能求助沈顷绾给她喂药:“药丸在衣袖之中,我脱不开手...就劳烦郡主了。”

沈顷绾在她怀中动了动,寻到了她衣袖口,顺利的取了三颗药丸,抬手摸黑递到了林思慎唇边。

林思慎一张开嘴,沈顷绾便将药丸送入林思慎口中。

不经意间沈顷绾的指腹似乎触到了林思慎的柔滑的舌尖,那转瞬即逝的柔软湿热,让沈顷绾紧咬住薄唇,口中抑制不住的低吟了一声。

那曼妙喘息的一声低吟,让林思慎身形一晃,心中是说不出的异样之感,她咽下口中的药丸,原本慢下来的脚步加快了几分。

她虽然没有开口,可耳珠却在黑暗之中悄无声息的红了个遍。

沈顷绾给的药果然有奇效,林思慎吃下后往北一路绝尘而去,很快就将追来的人甩在了身后。

许是两人好运,脱离追兵后,竟摸黑寻到了一个废弃的山林木屋,林思慎也实在累的跑不动了,便将沈顷绾抱入木屋之中,打算在此地停留一会再做打算。

木屋之中遗留的烛台尚可一用,可林思慎怕追兵发现踪迹,便没点上。

她将沈顷绾安置在木屋靠窗,地上的一张残破草席上,而后盘腿坐在她身旁。

两人都置身于一片黑暗之中,唯有借着窗外微弱的月色,才能辨轻彼此。

林思慎靠在沈顷绾身旁,中间不近不远的隔开了一些距离,她轻喘着拭去额头的汗,偏头看了眼沈顷绾,随口问了句:“郡主,你中的这毒倒真是古怪,身子又冷又热的。”

抱着沈顷绾的时候,林思慎就发现她不对劲,身子一会儿冷的像快冰,一会又热的有些烫手,气息也很是奇怪。

若说她是被人下了那等药,可又有些不像。

沈顷绾这一路都没开过口,被林思慎放下后,也只是靠在墙边一言不发。

直到林思慎问起,她这才终于偏头看了林思慎一眼,黑暗之中她那清冽的眸子仿佛噙着一层水雾般,秋波流转水光涟涟,她柔声问道:“你难道不知我中的是何毒?”

林思慎心猛的一跳,她急忙偏开头去避开了沈顷绾的目光,往旁边挪了挪,尴尬的轻咳了一声,讪笑道:“我不通医术,这毒我恐怕解不了,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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