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马是个药罐子(693)

等了好一会也不见林思慎伸手,身后沈顷绾有些幽怨的出声嗔道:“快些,难不成你想反悔。”

林思慎一扫面上的颓然,望着沈顷绾翘起的尾指,好笑又无奈道:“未曾想,郡主竟还有孩子气。”

沈顷绾尖瘦的下巴靠在林思慎肩头,她微阖着眸,像是抱怨般低声软糯道:“那你可得替我瞒着,若让旁人知晓该如何是好。”

林思慎垂眸笑了笑,心情大好的戏谑道:“要我替郡主瞒着,郡主总该给些好处封口,否则我一不小心说出去了...”

话还未说完,脸侧突然落下清浅一吻,沈顷绾踮起脚尖,俯在她耳畔口吐幽香语带轻笑:“这般好处,可封的住你的口。”

林思慎心头一颤,一股热浪瞬间席卷周身,被沈顷绾吻过的地方烧的愈发厉害:“你...郡主轻薄我哪算是给我的好处。”

沈顷绾闻言眉尖一挑,清冽的眸子掠过一道狡黠亮光,她挑逗似的在林思慎耳畔教唆道:“你若觉得这不是好处,那大可轻薄回去。”

林思慎面上的笑意再也藏不住,她抬指扣住沈顷绾的尾指,轻哼一声道:“郡主的激将法可不管用,我才不上当。”

交缠的尾指轻轻晃了晃,林思慎竖起拇指打算和沈顷绾碰碰,可沈顷绾却缩回手去,轻笑着嗔了一声:“休想。”

“嗯?”

林思慎闻言有些诧异的回头,可下一秒却对上了身旁沈顷绾笑意盈盈的双眸,紧接着她的面容突然靠近,细密如蒲扇的睫毛轻轻一颤,倾身在林思慎唇角落下一吻。

猝不及防的偷吻让林思慎有些怔住了,下一秒,空落落的尾指却再度被交缠住,尾指交错勾缠着轻轻一晃,沈顷绾一吻作罢撤身松开手,勾唇戏谑的望着呆呆的林思慎,浅浅一笑道:“这般,才算作成交。”

林思慎清亮的双眸泛起丝丝朦胧雾气,她定定的望着沈顷绾,一颗心悄然加速跳动,一直想不明白的事,她似乎突然找到了答案。

她好像明白了过来,以前自己为何会对沈顷绾动心了。因为她现下大抵可能,又难以自控的动心了。

沈顷绾若无其事的勾起一缕青丝,笑望着林思慎道:“算算时辰,我们也是时候回京了,你若再不出现,恐怕京城就该乱成一锅粥了。”

说罢,沈顷绾便率先往前走去,而林思慎这才回过神来,望着沈顷绾的背影没有丝毫犹豫的快步跟了上去。

许是雨过天晴,竹林似乎青绿的有些耀眼,就连脚下的腐叶杂草,都没来时的烦厌,踩在上头都像是踩在轻飘飘的云彩上一般,轻快的让林思慎欢喜。

随沈顷绾回到忆仙楼,用过早膳后,短暂停留片刻,两人便要打道回京。

从王府来的马车早就停在了亿仙楼门外,林思慎先一步钻入马车中,而沈顷绾与白亭山停在门前话别。

不过短短一夜而已,沈顷绾与林思慎之间似乎发生了微妙的变化,白亭山敏锐的察觉到了,他苦笑着连连摇头,心中只觉一阵酸痛。

沈顷绾几句简短嘱咐,白亭山听在耳中,犹豫着想要开口问些什么。

可他话还未开口,沈顷绾却漫不经心的回头看了眼身后的马车,白亭山循着她的目光望去,却见那车厢上的小小窗口处,车帘正无风轻晃。

沈顷绾垂眸勾唇一笑,望着白亭山正色道:“亭山,后会有期。”

白亭山踌躇许久还未问出的话,就这么被堵住了,他有些颓然的叹了口气,却只能失神落魄的看着沈顷绾头也不回的走向马车,心中徒留一场空怅然。

落花有意随流水,流水有情却不恋花。

正如沈顷绾所说,她与林思慎不在京城的这两日,京城的确是乱成了一锅粥。

自从闻行任遇刺后,城内的百姓议论纷纷,究竟是何人胆敢派人行刺闻大将军。无人不知林思慎与闻行任之间的仇怨,虽无人敢言说,可心中却都认定是林思慎秋后算账,派人刺杀闻行任泄愤。

四皇子奉命彻查此案,头一个拜访的就是威远将军府,可林思慎却称病不见客,整整两日,四皇子几番上门,林思慎都始终没有露过面,架子摆的可比皇帝还大。

就在城内流言蜚语喧嚣之际,城外一辆马车却慢悠悠的驶入京城,被守卫拦住后,车夫呈上皇帝亲赐青阳郡主的令牌。

而马车之中的青阳郡主亦是掀开车帘露出了半张面容,惊鸿一瞥间,有人瞧见称病不见客的威远将军府小公子林思慎,竟也端坐在车内,与沈顷绾同驾,且二人姿态似乎颇为亲昵。

有郡主在,守军怎敢阻拦,急忙放马车入城,私下派人去知会四皇子。

城门口等着进出城门的人可不少,瞧见林思慎在沈顷绾车架上的人也不少,不等沈顷绾将林思慎送回将军府,这消息便在京城不胫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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