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马是个药罐子(748)

缠绵缱绻之间, 林思慎垂下眸子深深的凝视着沈顷绾的面容,她不舍得眨眼,生怕会错过沈顷绾面上哪怕一瞬的情动。

沈顷绾微阖着的一双美目朦胧而有迷离, 修长的天鹅颈上那雪白剔透的肌肤上,已经渗出一层热烈细碎的汗珠。她的指尖林思慎的发丝间穿过, 时而轻轻揪紧,时而又柔柔抚弄, 嫣红娇嫩的薄唇张合间, 断断续续的吟唱出悦耳动听的仙乐。

她的面容深深的印刻进林思慎的眼底心里,成了林思慎此生见过最美妙的绝景,怎么看都看不够。她像是着了魔似得,根本无心再顾及其它, 将一切的束缚与枷锁都抛诸脑后, 只想要此刻的欢愉,只想要此刻彻彻底底的拥有沈顷绾,占有她的一切。

这一整夜,林思慎也不知从哪来的精力, 不知疲惫孜孜不倦,哪还有平日那副虚弱多病的模样。

一直到天光微亮,不堪其扰的沈顷绾才微喘着抬眸,伸手轻轻推了推她以示抗拒。

林思慎还在兴头上,哪里察觉的到沈顷绾的抗拒,被沈顷绾推搡开后,她竟不满的哼唧了一声,又想故技重施的按下沈顷绾的手。

可沈顷绾实在疲惫不堪,又见林思慎没有要收手的意思,丝毫不知体谅她,心中更是又气又恼。她轻而易举的挣开了林思慎的束缚,抬手在林思慎的肩头一推,又抬膝在她腰侧一抵,林思慎还没反应过来,就觉得身子一轻,毫无防备的被沈顷绾掀翻,从床沿边扑通一声顺畅的滚了下去,发出一声惊呼。

林思慎跌的倒是不疼,只是地上冰凉再加之她丝毫没有准本,才一落地她就一个鲤鱼翻身从地上跳了起来,伸手环在胸前,一脸茫然不知所措的望向沈顷绾。

只见床榻上的沈顷绾发丝凌乱面色微红,雪白的肌肤上布满了红痕,她蹙眉怒瞪了林思慎一眼,而后指尖缠着锦被一角一扯,将雪白的身躯遮掩住,抿着唇侧身背对着林思慎,一言不发的躺下了。

林思慎心下一颤顿觉情况不妙,她悄摸咽了咽口水,往床塌边蹭近了两步,盯着沈顷绾的背影,试探着轻声唤了句:“郡主?”

沈顷绾背对着林思慎一动不动,她此刻正在气头上,丝毫不打算理会林思慎。

林思慎这才知晓沈顷绾不开心了,她小心翼翼的又往床塌边移了移,踌躇了一会后,才蹑手蹑脚的坐在床塌边,伸手轻轻拽了拽锦被,弱弱问道“郡主,你可是在恼我?”

沈顷绾没回话,只是抽开了被林思慎拽着的锦被,仍旧是背对着她一言不发。

见状,林思慎当即态度诚恳的低头道歉:“郡主,我知错了。”

沈顷绾轻轻动了动,藏在发间的雪白耳廓露出了些许,显然是在耐心的等着林思慎继续说下去。

明明沈顷绾此刻正气着自己,可林思慎却不知为何有些想笑,不过她不敢笑出声来,只得轻咳一声掩饰,而后竟理直气壮的埋冤起沈顷绾来:“我知郡主是气我贪得无厌不知节制,可这也怪不得我头上,只能怪郡主自己?”

此话一出,沈顷绾就更加气恼,她猛然一转身怒视着林思慎,一张雪白的俏脸顿时冷冽了不少:“林思慎?”

林思慎生怕沈顷绾真的生气了,急忙摆了摆手解释道:“我是说,都怪郡主秀色可餐国色天香,这才让我把持不住。”

林思慎的小伎俩哪里哄的住沈顷绾,她闻言轻飘飘的扫了林思慎一眼,狭长的眸子微微一敛,清冷的声音带着一丝倦怠沙哑淡淡道:“你倒是会替自己开脱。”

不过好歹她也愿意理会自己,林思慎心下松了口气,悄摸爬上床塌,乖巧的赔笑道:“今日都是我的错,若是郡主心中还气恼,不如打我一顿消消气?”

春日还有些凉,林思慎跪坐在床塌上,被寒气冻出了一身鸡皮疙瘩,身子轻轻抖擞着。

林思慎那一副讨好模样,沈顷绾是看的好气又好笑,只不过再怎么不满气恼也好,见林思慎被冻的发抖,也只化作一声无奈叹息。

沈顷绾轻轻抬手掀开了锦被的一角,抬眸淡淡的瞥了林思慎一眼,虽然她缄口未言,可林思慎却瞬间明白了她的意思,轻声一笑转入了锦杯之中。可她才一钻进来,沈顷绾便又默不作声的转过身背对着她。

林思慎盯着沈顷绾的后脑看了半晌,又犹豫了一会,这才试探的伸手摸到了沈顷绾的悄悄握在掌心,察觉到被握在手中的玉手轻轻一动似乎想要挣脱,林思慎又急忙握紧,低声道:“郡主,我真的知错了,我下次定是不敢这般了,你可千万别再气我了。”

沈顷绾没再挣扎,她合眼语气疲倦的反问了一句:“你还想有下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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