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马是个药罐子(758)

林思韬望着她有些犹豫,半晌后咬了咬牙还是退开了一条路。

就在不远处的木屋内,面容苍白枯槁的烟汀正站在窗前,遥望着被团团围住的林思略,面上突然浮现了一丝诡异浅笑,她微微偏开头,目光看向了身后几步外,那位留下负责看守她的年轻暗卫。

那暗卫虽然蒙着面巾,可掩不住眼中的担忧之情,他看似在盯着烟汀,可却脚步微偏,眼角余光不时瞥向不远处,显然是在担忧林思慎的安危。

烟汀计上心头,她垂眸捂唇轻咳了一声,而后抬手撩起额角垂落的一缕青丝,漫不经心的抬眸看向那暗卫,讽刺笑道:“看来你们小将军是凶多吉少了。”

暗卫闻言一动不动的盯着她,眉头微微蹙起了一些,并没有理会她。

烟汀也没在意,自顾自的冷笑道:“你猜猜他会带你们小将军去哪?呵呵,当年林思慎这个畜生冷血无情的坑杀我寮国二十万将士,可曾想过他日自己若是落在我寮人手中,会有何等下场,五马分尸削成人彘,丢去喂狼都不为过。”

烟汀的声音阴冷而刺耳,带着满腔刻骨的恨意,仿佛恨不得此刻林思略就能出手割破林思慎的喉咙。

暗卫在一旁听得怒从心来,他只觉眼前这女人实在狠毒,亏得当初公子下令,命他们看守这女人时格外当心,不仅不能伤了她,亦不能让她意图伤了自个儿。

烟汀似乎有意想要激怒暗卫,见暗卫不为所动,她甚至逼近了几步,啐了一口道:“你们晋国人都是孬种,早晚有一日,我们寮国的铁骑一定会踏平整个晋国。

看着眼前比自己低半个头,却嚣张可恶到极致的女子,暗卫忍住了心中的怒火,按在剑柄的手却越来越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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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局面僵持不下之际,一个意外的发生,却突然打破了僵局。

林思慎本就一直在关注着不远处的木屋,生怕有人会不听号令,轻易动了烟汀。果不其然,她最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负责看守烟汀的暗卫竟不知怎么,居然抬剑架在烟汀的脖颈上,两人一前一后的从屋内走了出来。

林思慎深知那人是中了烟汀的圈套,心中不仅暗骂了一声。

见暗卫挟烟汀前来,林思略的神色才终于起来一丝变化,只不过并不是意料之中的担忧和愤怒,而是一掠而过的悲痛不舍,就仿佛要在他心中舍弃什么重要的东西。

伴随着那两人越来越近,林思慎的脸色就越来越严肃,而一旁的林思韬似乎也察觉到了不寸劲,死盯着那两人的身影。

当两人的身影清晰进入视线后,林思韬才发现,哪里是暗卫持剑要挟烟汀往前走,分明是走在前头的烟汀死死握着剑身抵在自己咽喉上,一双手被割破鲜血直流也不肯松开。

她身后的暗卫亦步亦趋的跟着,即不敢抽剑又不敢松开,眼中显露了几丝慌乱不安。

方才在屋内身,烟汀几次出言激怒,暗卫怒上心头才一拔剑,就被烟汀徒手抓住了,他这才意识到自己中了圈套。

烟汀当初就是想用性命要挟林思略杀了林思慎,如今这等事再度发生,她仍旧像当初那般选择。

在众多错愕不安的注视下,烟汀停在了林思略身旁几步远,她抬眸定定的望着林思略,任凭手上的鲜血源源不断的滚落,苍白的面容上浮现起一丝欣慰满意的浅笑,眸中却闪烁着点点泪意。

林思略垂下眸子也没说话,握着匕首的手却似乎轻轻颤了颤。

烟汀的神色决绝而悲伤,她深深的看了林思略一样,良久后才从口中轻轻吐出几个字:“星泉,别怨我。”

一旁的林思韬见状,急忙上前一步问道:“烟汀姑娘,你究竟想做什么?”

烟汀看也没看林思韬一眼,她的目光始终没从林思略身上移开,温柔之中掺杂着复杂:“你也知晓我活不了多少时日了,我不能拖累了你,只要你将她带回寮国交给丞相,丞相一定会放过你和婆婆。”

林思慎闻言咬紧牙关,她蹙眉盯着烟汀,低声质问道:“烟汀姑娘,你恐怕也知晓你让二哥这么做,压根不是为他好,而是害了他。”

烟汀眼神一闪,而后冷冷扫了林思慎一眼:“可这亦是他权衡之下的选择。”

林思慎好气又好笑,若不是烟汀一直在逼迫二哥,他怎么可能会这么寸自己和大哥,不用想也知,一定是烟汀在煽风点火:“你早就知晓二哥与威远将军府的牵连,你口口声声说为了二哥好,可你真的替他着想过?你只是一直在利用他罢了。”

也不知烟汀究竟是否知晓林思略的身份,分明有所端倪,可她语气却坚定异常:“他名唤陆星泉,他不是你的二哥,也不是什么晋国人,你们之所以这么骗他,不也是想要利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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